桃夭转过身,面容憔悴,与往日满面红光,活泼爱笑的桃夭判若两人,但即便是这样,他仍努力地笑着,或许他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桃夭吧。
“子龙,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桃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动听,但这样的询问,自己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是……啊亮的药。”赵云道。
“放桌子上吧,我现在还不想喝,如果没事的话,你出去吧。”桃夭道。
“好,啊亮。”随后赵云向露出了一个面容僵硬的微笑。
“你要到哪里去?”这时的桃夭莫名地怒了起来。桃夭缓步走向赵云,往他手里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由于室内宽大的原因,屋内的光线特别明亮,鲜红的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白光,显得格外刺眼,格外醒目,这只能说明,桃夭已经知道了一切。
没等赵云开口,桃夭白如玉的手腕便出现在赵云面前。
“如果你能用这把匕首取一碗我的血,那么桌上所谓的药我就喝。”毅然决然的声音是在告诉赵云他的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是扁鹊让你去的,对吗?还有,和你一起采药的还有谁?你最好不要对我说谎。”桃夭此时莫名的愤怒了起来。
“韩信和元歌。”赵云道。
“你走吧。”桃夭将身体转过去,不再理赵云。赵云见状也只好走出了房门。
赵云没发现的是,桃夭一直紧握着桃花扇,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泛白。桃夭望向桌上的瓷碗,只一扇,白色的瓷碗就被打翻在地,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地板,但只是这样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
不到半个时辰,扁鹊和元歌便被桃夭的信使唤至房门。生气的桃夭意味着扁鹊和元歌难逃一劫。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桃夭道。
“师兄……”元歌颤巍巍的声音在桃夭耳边响起,扁鹊也慌了神。
“我说,跪下,没听到吗?”桃夭道。
扁鹊和元哥只得跪到了地上,毕竟大师兄的命令不可违抗。
“神医扁鹊,目无尊长,任性妄为,欺上瞒下,杖刑五十,从今日起罚你去药阁任职三年,以儆效尤。”桃夭道。
“是,师兄。”扁鹊道。
“师弟元歌,你与我一起长大,却将自己的性命视为草芥,知法犯法,罪不可赦。仗刑二十,从今日起二年之内不得回稷下学院,不得有违。”桃夭道。
“是,师兄。”元歌道。
“说,你们两个错哪了?”桃夭道。
“不应该这么晚才把药采回来。师兄,我错了。”元歌道。
“你呢?扁鹊。”桃夭道。
“我?我是没能将药的苦性完全去除吗?”扁鹊道。
桃夭将两人从地面上扶起,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
“你们两个最大的错,就是为了我这个大师兄去犯险,为了我去做傻事。我惩罚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记住,无论何时都要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不能保证时时都护你们周全。”
元歌和扁鹊听到这话,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他们的大师兄永远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至于我,教导无方,管教不严,肆意放纵你们,让你们以身试险,更是罪加一等,杖刑一百,三年之内割去内院大师兄一职,并去外院任职三年,以消民愤。”桃夭道。
“师兄……”元歌道。从小到大无论有什么事都是师兄帮自己承担,这个护他,疼他的师兄,是自已的全部……
“不行,以身受重伤,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百杖刑足以把你送进鬼门关,你不肯喝赵云的血,凭我的医术,也只能勉强护住你的命。”扁鹊道。
…………
“师傅,天气冷,多加件衣服吧。”不知何时奕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红棕色的披风,披风上一朵朵精致的牡丹花亭亭绽放,如此华贵的衣物,它也只有师傅明世隐配得上了吧。
明世隐转过头,奕星微微一愣,月光下的师傅,真的好美。
“深夜了还不睡觉,又想让我惩罚你吗”
明世隐道。随后那件披风便到了奕星身上,在明世隐为奕星系衣带的时候,奕星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只觉得有一把火烧伤了自己的脸颊,有点不适应。
“我不冷,你要是生病了,我会惩罚你。”明世隐道。
“师傅……”过了良久,奕星才憋出这两个字。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去睡吧。”明世隐道。
“师傅,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奕星轻柔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心,明世隐微微一顿,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随后他又笑着摇了摇头,都那么久的事了,怎么会现在想起?
“两个傻瓜的故事,你也要听吗?”明世隐摸了摸奕星的脑袋。
“嗯。”奕星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了无边的宇宙。
“好吧,就依你一次。”明世隐道。记忆的门随着明世隐的声音缓缓推开………
一日,明世隐正在牡丹亭为牡丹浇水,不时有几只色彩艳丽的蝴蝶在亭中飞舞,温暖的阳光轻轻抱着这金色的牡丹亭,忽的,一个黑影从草丛中闪过,明世隐微微一笑并不作声,反复几次之后,一朵牡丹花便被那个黑色身影折起。
“那么喜欢我的花,不如我也把你当做牡丹浇灌如何?”明世隐道。
“原来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几日不见你变成哑巴了呢。”桃夭把玩着手中的牡丹花,还向明世隐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精心培育的牡丹花漂亮吗?让你死在这牡丹花下,不知可否配得上你桃夭的一世英名?”明世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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