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多汁的莱瑟

来者不善。

长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到黑衣人身上强大的气场，没有人不识相地向他出言不逊，食客们各个缩头缩脑快步离开了酒馆。

当然，这帮大汉如此顺从还有一个原因，

白吃白喝还不是美滋滋！

眼睁睁看着他们或是紧张或是喜上眉梢地走出店外，莱瑟气到眼皮狂跳。

可以给我几天好日子过吗？

拦住想询问无面人的老爹，莱瑟用眼神示意他上楼，这件事自己来搞定。

“这位客人，”莱瑟转过头面对无面人，尽自己最大的耐心保持着笑容，不想惹怒他，“他们的饭钱你会付吗？”

“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无面人声音冷漠且很不自然，声音并没有从他嘴部，而是从胸口发出，还带有轰鸣，听起来不像人类应有的声音。

他为了显现出这件事的重要性，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此处有没有一块石头？”

“这儿到处都是石头。一码归一码，你能把他们饭钱先付了吗？我们这是小本生意，一下子亏损这么多钱可要倒闭了。”

“我问你，有没有一块石头？”

“你先把他们钱付一下，别的好说。”

“石头。”

“付钱。”

无面人被莱瑟的喋喋不休惹怒了，他举起扭曲的木杖，对准莱瑟的头顶，小声吟唱了一句，一个直径约5厘米的火球像一只迅速飞鸟，擦着莱瑟的耳垂划过，然后蓦然消失在半空中。

莱瑟惨叫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球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滚烫的温度似乎还在自己耳边。

他惊恐地扯了扯自己的耳朵，还好，还会疼，没熟。

“巫、巫师！”莱瑟面色苍白，双手撑着地，不住地向后挪动。

凭空而出的火焰，这不是巫术是什么？莱瑟听过不少巫师的故事，他们是魔鬼的情人，会召唤鬼魂，与精壮男子发生关系吸食他们的精气，吃人肉，喝人血，定期活活烧死小孩献祭给他们魔法的来源......总之，关于巫术的故事中，巫师永远是与邪恶画上等号的。

“呸，你才是巫师呢，这是魔法。”

加上无面人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莱瑟惊慌不已，边爬边抓起一个凳子腿朝他轮去，被他又是一个火球打在手上。

莱瑟惨叫着发了疯似的甩手，椅子掉落在地上。无论他怎么在地上打滚火焰都依旧燃烧着，直到无面人微微挥舞了一下法杖，橙黄色的火焰才熄灭了。

无面人语调不悦，步步紧逼：“我不想伤害你们，快把石头交出来。”

“好好好！我给你就是了！”莱瑟根本不记得有什么石头，被连烫两下，手上和耳朵都烙了好几个大泡。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被这个巫师烤熟了，莱瑟温度和心情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紧紧皱着眉头，眉毛要阻挡不住他的汗水，滑进了眼睛，涩得他生疼。

他豁出去了。

莱瑟扑了过去抱住无面人的大腿，让他差点摔了一个踉跄，趁着这个机会，他声嘶力竭地朝着角落中已经吓傻的萝丝大叫：“快去叫卫兵！”

“萝丝！别去！”

被莱瑟压倒在身下的无面人急切的阻止道，眼神一瞬离开了莱瑟。

就是现在！

莱瑟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颤抖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盔，使出吃奶的劲儿向右一扭。

没有挣扎，没有脊椎断裂的声音。

黑色的头盔掉落在地，头盔里空无一物。

“啊！！！！！！！！！！！！！”

在很久以后，有人采访关于地下城之狼的传说时，萝丝回忆起他的天赋异禀。她从来没有见人叫出海豚音，四种体液同时狂飙，同时还飚到他惊恐的源头身上。

她在采访中没有详细展开那天具体的状况，只是用“多汁”简单地评价了莱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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