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若是金光瑶没有遇到像涟漪这样的女子,他或许未曾体会诗词真正之意。
看着那迎风而立的纤瘦身影,金光瑶匆匆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披风为涟漪系好。
如昨夜一般,为她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这才柔声道:
金光瑶:清晨的山风有些凉,姑娘还是回营才是...
沐涟漪:你今天要拔营回城了吗?
别人好心收留自己一晚,涟漪确实不敢再有奢想。
更何况自己已出来已有些时日,若是久久未归。
就算那个总是恼她的兄长会心生欢喜,庆贺她的离去,可义父义母终归还是会担心的吧。
金光瑶:若是姑娘未有去处,阿瑶可多留些时日。
虽然可能有违军令,不过他若是上奏,就说自己连日赶路,需多休整几日,想必皇上也不会说什么才是。
怎么说,自己都是他最小的儿子。
沐涟漪:我已出来多时,我也该给将军告辞。
自己的义父母是王爷,都不能解救自己脱困囹圄,她又何必去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金光瑶:姑娘这是要离去?
一听涟漪要同自己告别,金光瑶略显惊愕,早知会有离别之日,可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匆匆。
这让金光瑶略有不舍的看着那柳眉紧促,淡淡愁思挂在小脸的人。
沐涟漪:我出门上香礼佛,夜晚迷路幸得将军所救。
沐涟漪:如今我也该回去了。
沐涟漪:否则父亲母亲会担心的。
金光瑶:...
涟漪说的合情合理,让金光瑶一时之间江郎穷词。
别无他法,金光瑶只好为涟漪寻来一匹温顺的马匹。
将她一路护送到离军营与管道的分岔路口,这才念念不舍的目送她离去。
金光瑶:敢问姑娘,可能否留下芳名?
沐涟漪:...
涟漪紧了紧手中的缰绳,自己不日就要入宫,一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是陌路。
仅一面之缘,即便留下又能如何。
更何况,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之人,又何必徒增他人烦恼。
将手中的鞭儿一挥,策马扬鞭,只留下一骑尘绝的背影...
金凌:涟漪可曾回来?
在林中兜兜转转寻人的金凌,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珈蓝寺,得到的回答,仍是:
景仪:涟漪未曾回来。
景仪对金凌失望的摇摇头,转头看着那手拿念珠坐在佛前静坐参禅的人。
景仪真的很想问问他,可曾真的有心过。
金凌:她到底去了哪里?
眼看圣旨定下的婚期在即,若是此刻未寻到她的人,他又该如何为她逃脱困境。
景仪:你说什么?
景仪:涟漪要进宫为妃?
景仪一改往日冷静,心急火燎的一步上前揪住金凌的领子,满是震惊的望着他。
未曾发现那定坐如山的某人,拿着念珠,念念有序的手,早已仓皇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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