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在地狱的深渊——痛苦地挣扎、打滚,在惭愧的熊熊业火中燃烧殆尽吧。”
敌军第一阵进逼而来。我像是要捏碎那幅景象似地举起手,嘴角勾勒着微笑。
“尽管好好取悦我吧!”
夹带着无比欣悦的低语,最终淹没于撼动大地的轰然马蹄声之中。
“第一列!开火!”
喊声传来。
第一批火枪手扣动了扳机,一秒后,无数条长火枪展开了一道闪光与撕裂的帷幕,一些混沌武士踉跄了一下,随即被后面冲来的人踩进了泥浆里。
疯狂的重新装填以后,火枪手们再一次敞开火门,然后再次瞄准,空气中弥漫着黑火药的刺鼻臭味。沉重的加农炮自梅克的西部阵地开火,它们爆发出雷鸣般的巨响猛烈的凿向刚刚出现的战帮。
这无疑更加有效:数十名战士被铁球拉扯着化作血腥的残骸。
即便是最厚重的铠甲也无力防御如此井然有序的火力,枪炮一波接着一波,诺斯卡人与暴徒无差别被炸的七零八落,盔甲的碎片盘旋着卷入乌鸦群中,一名披挂着鹿角与多层铁板甲的身形庞大的冠军被一颗手掌大小的炮弹径直击中了喉咙,他的头被打断了,他摇晃了一会,带着以往冲锋的惯性拖动着他的身体倒下。
这还依然不够,彻骨的嚎叫震耳欲聋,又有更多的战士甚至是野兽人也走上了战场。
很快,刺耳的嚎叫声越发响亮起来,队长们呼喊声已经听不见了。泥土在成群结队的铁脚板踩踏下一片混乱,被雨幕阴影的笼罩着的混沌战士,成千上万的挤满了北方的地平线。
双方的阵线越来越靠近,天空中也布满了箭雨,在帝国的军队即将承受这股来自蛮荒之地的杀戮狂潮迎面撞击前,混沌的爪牙们不时爆发出骇人的战嚎,而那些最勇敢的士兵也以大声的咒骂作为回敬。
分布在步兵阵各处的火枪队如同镰刀般收割了一波混沌走狗的性命,尸体像波浪一样倒伏在泥地里。
然而永世神选手下那群异变的武士以及邪恶的造物们毫不在乎,他们纷纷跳过那些被打死的同类继续向前冲。
部落的大军愈发接近帝国的阵列了,暴怒的巨魔们迈着大步冲在最前列,成批的混沌卵挥舞着触肢紧随其后,这些得了失心疯的怪物唯一的念头就是烧光杀光灭光眼前的一切。
纳垢恶魔清算者开始了疯狂的吟唱,伴随着死亡祷词冗长的音节,无数嗜血的苍蝇被纳垢的子嗣们释放出来,这些腐烂的小玩意云集在空中,帝国的军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团滴落着脓汁的毒雾迎面向着自己扑来。
与此同时,龙骑士奥赫巴尔·毒肠率领着飞行生物——这其中包括恶魔死腐秃鹫、瘟疫鹰身女妖、皮翼蝎尾飞狮——在空中迎战白翼狮鹫骑士们,而火箭弹与炮弹就在他们身边尖啸着飞越,魔法引发的冲击波此起彼伏,魔法席卷火焰着直冲天空。
双方呼喝着缠斗,每一次对冲后爆裂出的血雾像细雨般笼罩了整个战场。
位于军阵最前方的那些来自巴托利亚的苦行者们无视了军队的纪律,对着混沌大军发起了反冲锋。
他们嚎叫着,举起手中的战斧、战锤,双眼通红的对着面前的混沌野兽们发起了一次通向死亡之路的冲锋。
他们渴望死亡,帝国需要炮灰。
我们一拍即合,所以我就将他们安排在了最前面,给来自震旦的魔法师争取一点小小的时间。
从一开始这场进攻对于混沌军队这边就是一场错误,当狂暴的角兽,劣角兽,牛头人和混沌卵怒吼着冲出阵线对帝国军队发动进攻的那一刻起,整个天空便被红色的火炮所点亮,魔法的能量的波纹泛起涟漪勾勒出幽灵般的影像,然后边化作愤怒咆哮的疾风骤雨扑向大地。
加农炮发射出一簇簇炮弹,尖锐的弹片在空中散开像瓢泼大雨一样洒向冲锋中的混沌大军,同时夹杂着带倒钩的十字弩箭所组成的冲击波,仅仅在片刻之间便有数百个野兽人倒下。
但一切的抵抗都无济于事,狂暴中的野兽人军团不计牺牲强行推进,最终冲垮了苦行者们的外围防御。
在战线里,咆哮的混沌之子们如一场倾灌入城中的台风冲击着每一个苦行者大军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被分割包围了....
南方的战士们面对数量远超自己的敌人依然坚定不移,他们挥动的手中由百炼钢所锻造的长剑在战蹄与恐颚之间进行着一场鲜血之舞,他们背后翠绿色的战旗来回飘荡,如同一场华丽而不真实的演出。
尽管英勇,但终究徒劳,这些来自巴托利亚的苦行者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阵线的外围阵地最终陷落,野兽人们嚎叫着欢呼他们的胜利,同时就地开饭,疯狂的吞噬死者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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