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撤退与否

库尔特.海尔伯格小心翼翼地纵马踏过冻结的泥士，来到帝国军队建立营地的山脊边。

当他爬向山顶时，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向冰雪覆盖的山坡下瞥一一眼。大地灰蒙蒙的，被沉闷的晨雾所笼罩，雾气直到现在才开始缓慢地消散。

海尔伯格可以看到远处荒凉的河畔，以及诺斯卡部落在河畔边上的营地的轮廓。在这个距离他看不清具体的人与物，但是他能感受到部落开始骚动起来。

他爬上山脊。帝国军人备战的景象同样在他面前展现。士兵们的帐篷群集于他们各自师团中。帝国军队，他们穿着早已褪色的蓝色的整齐的军服。

在军械官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想为自己的剑和戟换一个新的锋刃，用交换老故事的办法来打发时间。他们的沙业的嗓音即使在大清早乜响亮而喧嚣。

骑士部队的营地更加安静;他们中很少有人从帐逢里出来，但是寥寥无几的醒着的人都在认真地校准自己的马与箭。即使是对这些骑士来说，作为帝国骄傲的战士，与帝国的敌人的战斗就是他们的责任。

“你最好把你其余的兄弟们都带来，我的瑞克元帅，如果你打算继续坚守这到防线的话。”一个洪亮的声音责备道。西奥德里克.盖瑟尔，第二军团的一位师团长，不耐烦地从他的奢华的帐逢里走了出来，半裸着告诫瑞克禁卫骑士。

他的侍从们紧追不舍地跟在他身后，衣服和盔甲都堆在他们的臂弯里。师团长不理睬他们，用他好斗的目光盯着海尔伯格。

“早安，阁下。”海尔伯格一边停下马一边答道。

西奥德里克等待了片刻。宫廷礼仪要求骑士下马，而不是停留在高于一位从军阶上与他一样的人的水平线上;然而，在战场上，当军队位于这样的危险处境时，海尔伯格却没有心情去迎合师团长不合时宜的礼节意识。西奥德里克满面愁容。

“早安。现在你要问答我，瑞克元帅，瑞克禁卫会留下还是迷跑?我们的皇帝陛下现在在哪？”

海尔伯格对面前师团长的暗示嗤之以鼻，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气。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瑞克禁卫将会承担责任，阁下，作为您的盾卫，而不是庇护者。”

“什么?”

“我和陛下的忠实的战士们今天早上已经骑马去考察战场了。它不会影响你的进攻。”

“再来一次?你昨晚就说过了。我们以前都听过这些话——”

“他们已经被证实了，阁下。”海尔伯格打断了西奥德里克。

“敌人就站在我们的眼前，但我们应该等待后续的援军！我发现了流浪者乌弗瑞克和他的冰铸军团的身影，我们不能再继续坚守这里了，我们应该后撤到....”

“我不需要劳雷恩的帮助，”西奥德里克吐了口唾沫。

“当太阳升起时..”

西奥德里克把手塞进金属手套里，举起它指着海尔伯格。

“好好听我说，海尔博格。你也许会被皇帝陛下任命为下一任大元帅，因为你是皇帝陛下的红人。但是到那一天之前，你没有资格告诉我如何在我们的土地上指挥我们的军队。”

说完自己的观点，师团长转身背对骑士，示意他的一个随从固定他的护颈。

“要是你们在这里全军覆没，那么西南方向就没有什么这样强大的抵抗力量了，阁下。诺斯卡人将会长驱直入，就是你敬爱的菲利普.梵.奥克查布第二军团长他所在的东边也会岌岌可危！诺斯卡人随时可以和混沌部落一切夹击他们！”

海尔伯格坚定地回答等待着西奥德里克对自己大发雷霆。西奥德里克的肩膀耸了起来随从退了出去，但他没有转身。相反地，他呼了一口气，然后把脖子上的护颈拿下来。

“别给我扯菲利普大人！要是我们离开了这里，诺斯卡人的掠夺者才会随心所欲的渡过这条河！你们瑞克人就是一群小狗！”

选帝侯轻声但清晰地说，

“每次新皇登基，你们就带来他的大炮和法师把我们从这些掠夺者手中拯救出来。你们选择了他的战斗，烧毁了那些畜生的船只，把大海变成了血海。然后潮水一退，你们就带着胜利的荣耀和法师回到瑞克领去享受我们带来的胜利与荣誉。当你们回家时，我还在这里，结束你们挑起的战争。是，你们是骄傲的皇族禁军。但给我记住，在帝国建立前，诺德领的人就一直在打这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从你们的手指间滑过很久之后，我们还将在这里战斗。”

西奥德里克讲完。他周围的空气一片寂静。

他从侍从颤抖的手中接过头盔，海尔伯格没有动，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在愤怒地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紧咬的下巴。

“我不能容许你用这种态度来侮辱我们！”

西奥德里克发出一阵大笑，然后半转过身去看着海尔伯格的眼睛“否则呢?”

海尔伯格用仿佛手中握着剑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他。

“我没有说会发生什么我只是说你再也不能用那种态度谈论我等瑞克禁卫了。”师团长把头盔拉过头顶，跺着脚走了。

“准备好，我的瑞克元帅，当你被召唤的时候。就让你看看我们北方男儿，是怎么对付这些诺斯卡畜生的！”

一队骑兵飞驰进入营地，年轻的贵族进入师团长的视野中，西奥德里克招呼领队的骑手，招手示意他过去。骑手一拉战马，从马鞍上跳下来，落地时震起了脚下的霜。

“怎么样？河那边的那群畜生是什么情况？”

西奥德里克已经不再在乎海尔博格的意见了。

坚守这条河，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诺斯卡畜生。他的心意已决。

海尔博格知道就算脚下劝解西奥德里克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就像他的荣耀是为了皇帝献出一切一样，西奥德里克也愿意为了北方献出他的一切，哪怕这场战斗的结束只有死亡....于是他转身离开了。

.....

新的一个月了，更新随缘。毕竟也没多少人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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