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伊琳娜的身影从卡尔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只见,整个大厅充满了银色的光芒。
在一瞬间刻划于景色中的线条——无数的剑迹完全覆盖卡尔的视野。
无法看见引发这异常光景的元凶。
听见空气被划破的声响,堕徒暴露在不留情的攻击下倒下。被痛苦折磨喊叫。
卡尔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
曼延整个视野的堕徒接二连三地站起又倒下,地面上积累的绿色血水足以淹死一个人。
那创造出来的线条光彩夺目,在这地狱绘图中描绘出美丽的白银世界。
卡尔思考会停顿也并非没有道理。
“真不愧是阁下,即使是这副身躯,速度依然快到看不见啊!”
鲁易吉身旁的黑甲骑士发出声音,一脸满足的看着伊琳娜,嘴角露出笑容赞叹着。
堕徒施放了一连串的瘟疫魔法,试图将伊琳娜淹没在致命疫病的波浪之中,脓稠的洪流被应声击溃反而朝着原本的施咒者泼了回去,一个堕徒猛的挥舞起带刺的连枷,希望击中伊琳娜,但他就只是在白费力气。
我的剑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伴随着清脆的嘶嘶声在他的皮肉中滑动而过,像是雕琢腐烂的猪肉一般,皮肉轻而易举的分裂开来,奶白的脂肪与漆黑的毛细血管一览无余,下面则是绿色的沸腾的血液。
我紧握剑柄将一个堕徒的身体从地上举起,长而坚韧的神圣之剑穿过他的躯体内向上伸去,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侵蚀着他的每一处感官。
但他却放声嘲笑着从剑刃上挣脱出来,悠闲的迈步向前去取回自己的武器,赞美瘟疫慈父的馈赠,疼痛早已消失无踪。一道晶莹剔透的胆汁线条将伤口封闭了起来,像这样印着荣誉的剧毒馈赠对他真是大有好处。
对我嘲讽道:“你被慈父给拒绝了,我们要用你的血来述说我们的信仰!”
那头最大的堕徒意识到了冲过来的我,立刻咆哮着将巨大的触手轰了过来,可怕的风压,可怕的腐蚀,可怕的力量!心脏在颤动,那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蔓延了上来。
我的礼服在那种力量下开始破碎,力量与力量挤压排斥着我的身躯,与触手越来越近,我只知道要上前,发力,跳起,一切那么轻松,一切那么空灵宁静,心无旁骛,眼中只剩下那个让我激情起来的触手。
吼——!
一声吼声破碎了这一切,我的怒拳轰上!触手袭来!两道扭曲空间挤压空气的气弧显现硬生生地憾在了一起,恐怖的音爆和爆炸性的冲击以我们为原点而轰炸开来,周边一切似乎都开始崩碎!
我下意识地加强力量,全身骨骼不断在作响,堕徒在不断咆哮,我撕扯着喉部咆哮着,不断催促着我的身躯挤压出更多力量抗衡着那头巨大的生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限,我拼命冲击着那一层无形的壁障,那层禁锢我的锁链。
轰!
一道银与红交杂的身影破开长空,狂流肆虐,我踏着从堕徒体内流出的脏器,碎裂着被我斩下的堕徒的肉块,手臂正在蓄力,周边的一切正在模糊,狂风在耳边呼啸,一如以往!一如过去,在战场上无所不能的我!
喝啊——!
我咆哮着,礼服上的鲜血被自身带起的狂风所撕裂带走,残影在身后追逐着我,战斗的本能在体内鼓舞着我,像是要有修罗在体内要觉醒,要咆哮,要厮杀,我冲过模糊的空间,让我斩杀面前的污秽!
我仿佛回到了那个战场上,那里彻骨的嚎叫震耳欲聋,泥土在成群结队的士兵的踩踏下一片混乱,被雨幕阴影的笼罩着的战士,成千上万的挤满了远方的地平线。戟柄应声折断,手臂在碎裂,双腿在泥泞中失足,世界开始扭曲,鲜血四下流淌。
“还真是恶心啊,混沌的畜生,一个个的都是这样的让我,恶心至极啊!”
我发现右臂上隆起了一个脓疱,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在扭曲变形,我的心髓正被逐渐腐蚀并转而开始对我自己施以抗拒,并被逐步转化成从我曾经杀过的那些怪胎秽物。
没有迟疑,我根本没有半点的停留,继续冲了上去不停的在三个堕徒的身上制造伤口。
左拳忍着被堕徒的血液腐蚀血肉的疼痛砸在他身上,我的血肉与它的骨骼夹杂着迸溅,随着音浪一般飞洒开来,紧接着抓住对方骨节扯动身躯,用右手将落雪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脸颊,将他的头颅斩成两半!
“你们带来了瘟疫,你们带来了烈火,你们带来了痛苦!”
她美丽的的面孔之上出现一种纯粹的表情,一种绝无掺杂的憎恨。
“现在!用你们来让我再一次品尝复仇的滋味!”
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使出了我现在能发挥出的最强的武技——神速!
而后——世界一阵动摇。
胜负仅在一瞬间——以时间单位来说,仅是数秒。
然而,对于目击这一幕的众人来说,感觉却近乎永恒一般漫长。
在他们的眼前,有好几百、好几千、好几亿的攻防不断来回。
伊琳娜一剑劈裂最后一只堕徒的头,并顺势斩断时,剑尖插入了地板。
轰然巨响撼动着空间。同时,传来大理石地板碎裂的地鸣。
堕徒的身体像爆炸似地被切成细块,肉块四散于周围地面,之后没入地板之中。在这景象的中央——正大口喘息的伊琳娜却突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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