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扶着一棵树开始大吐特吐,连续五天这样高强度飙车实在太累了,简直是对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连我这不会晕车的人都吃不消开始反胃了。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到慕尼黑了!离那穿越者只有半步之遥了!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Siri,她发给我的坐标,是不是就是前面那个建筑?”
“是的。”Siri回答道。
“希望她还没嗝屁。”我看了看前面那灰白的建筑,又抬头看着就在我眼前的巴伐利亚雕像。我现在竟然已经到慕尼黑了,虽然这路途遥远,可我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可能是这一路过来我都在疯狂飙车,根本没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我也就不用着急这点时间了,而且我也不能就这样去见人家对吧,总得把自己的形象搞得光鲜亮丽一点,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于是我问:“Siri,这附近有没有酒店之类的地方?我去洗一澡再去见她。”
Siri:“……”
“Siri你还在吗?Siri?”
“沿着这条街向北走五分钟就是赛贝尔酒店。”
“好,那就这样了。”说着,我爬进车里,一关车门,踩着油门去了Siri给我的地址。
说起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德国好像没怎么受核打击的影响,而且这城市看起来除了脏了点还很完整,至少没有残垣断壁,也很少见人们横尸街头,这可比俄罗斯那块好多了。我心里又不由得小声嘀咕了几句,如果真的是无差别进行核打击,那为什么德国会幸免于难?不过相对的,德国的丧尸比起其他地方要多,我估计被丧尸啃一口也是会传染的,要不然没理由刚才给我用机枪突突突掉一街丧尸。
推开酒店大门,果不其然,这里面也有丧尸,三两只的要么趴在地上躺尸,要么坐在椅子上晒阳光,听见我开门的动静,都开始站起来向我靠近。这次我学聪明了,在路上顺手捞了几把好刀,虽然没有黑金古刀那种龙脊背,不过这红色的日本刀用起来也不差。我其实并不擅长用这种长刀,不过瞎砍几下丧尸还是做得到的,反正丧尸又不会躲,照着头砍就行了。就这样,酒店里这些家伙我解决起来也很轻松。
随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房间,我试了试,还有水,而且是热水。这就奇了怪了,都三年过去了,这里的热水器还在运作?不过想想我也就释然了,眼前的这个世界比我所在的世界要先进,维持这些生活必须的资源应该还是办得到的。管他呢,有热水用不就行了吗?难道非要洗凉水澡才开心?我又不是来找虐的。
花了半个小时,我总算洗掉了自己的一身臭汗,和砍丧尸积攒下来的腐臭味,还顺便换了身衣服,穿上了自己最心爱的UMP45冲锋衣。我可喜欢这件衣服了,自从扫荡过丧尸塔后,我就把这件衣服洗了洗收起来了,不过现在要去见小萌新,我总得展现出身为大佬帅气的一面吧。
一切准备妥当,我试着用淘过来的便携式通讯器加入她给我的频道,接连发了好几条广播,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回应。难道没在通讯器前?算了,等她回去的时候自然会看到我已经来了,现在就先去她所在的旧大会堂好了。
我没有把车开过去,只是按惯例带了45和一些弹匣,犹豫了片刻,还带了一颗闪光弹,以防万一嘛。一路走到旧大会堂,我试着推了推玻璃门,是开着的。进去之后,空旷的迎宾大厅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落了很多灰尘,走在地板上,一脚能扬起一片灰。我捂住口鼻,开始找向下的通道。
她说过她在地堡里,那么我需要找到通往地下的通道才对。不过这通道肯定不会好找,地堡的存在应该没多少人知道,肯定不会在建筑内部地图里标出来,只能靠自己慢慢猜它可能的所在地了。
我将一层的所有房间找了个遍,演讲大厅的讲台,观众席,幕后工作间,仓库,卫生间,我基本全部看过了,可是什么都没有,这地板不管踩在哪一块,都听不出任何异样。这还真是给我出难题了。
“Siri,你有什么想法没?”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向Siri求助。Siri回答道:“你注意到演讲大厅有一块投影幕布了吗?”
“注意到了。怎么?你别告诉我那投影幕布是传送门,我进去能直接到地堡。”
“不是,这说明在二层有放映室。我建议你去放映室看看。”
“你是说地堡入口在放映室?这怎么可能?”我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还是按照Siri的指示上了二楼。一脚踢开放映室的门,因为这房间的窗户只有可以看到演讲台的那一小块,所以这房间特别昏暗,不开灯的话基本什么都看不清。我试着打开房间的灯,拨了半天毫无反应。得,看来是地面上的房间已经都断电了,真搞不清这些建筑供水供电的方式是怎样的。
我打开45的战术灯,扫了一圈。这房间对着演讲台的那一面是个操作台,看样子可以管控灯光音效,旁边放着一台落了很多灰尘的电脑。房间的其他三面就是一些铁质的柜子,里面放着很多文件。
这操作台肯定是没法移动,我开始试探铁柜下面的地板。终于在角落的那块地板给我发现了异样,这一踩下去,竟然感觉是空心的,看来这下面肯定有空间。我挨个把这些铁柜推开,用灯仔细照着这块瓷砖的缝隙,发现这缝隙竟然有打开过的痕迹。我沿着这痕迹一撬,瓷砖就被我撬开了,把瓷砖放到一边,我就看到这是一条通往下面的通道,墙壁侧面安着铁质的梯子扶手。扶手上有人攀爬过的痕迹,看不出是向上还是向下的,只能看出近期有不少人,或者说这个人在近期曾多次使用这个通道。
“绝了,Siri你怎么知道通道在这里?”我感叹了一声。这要是我自己找,虽然最终依然找得到,不过要花的时间就要比这多得多了。
“地堡属于军事机密。她当时可以使用地堡的通讯器创建通讯频道,证明这个地堡的权限等级不低。旧大会堂的放映室需要用钥匙开启,而且有专人看管。再加上人们寻找地堡,一般都会从一层开始,不会直接从二楼开始找,这就给了在地堡中的人足够的逃生时间。所以不难判断地堡的室内入口在二楼。”Siri道。
我撇了撇嘴,这人们的脑回路真是奇清,不过也说得过去。我把枪拿在右手照着下面的空间,左手握住栏杆,一点一点向下爬去。这向下的通道并不长,只有十米二十米左右,确实是从二层到地下的距离。到底后我看着这向前的通道,被下面的寒气逼得打了个激灵。
眼前的地下走廊很狭窄,只有两人宽左右,墙壁上是有灯的,但是全部没有开启,导致整个走廊一片漆黑。战术灯可以提供十米的照明,我可以看到十米外仍是一片漆黑,证明地堡的大门还离得远。我尽量压低脚步声向走廊内走去,走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这走廊才变得宽阔了一些,这时我看到地堡的铁门就在几米外。
我走上前去用灯照着这扇铁门,发现门上有个电子锁,电子显示屏是亮着的,旁边的绿色小点正一闪一闪地发着光。我吸了口气,感觉不太对,试着打开铁门,发现果不其然,这门根本没锁!
这他娘是怎么回事?我是被骗了还是那穿越者出了什么变故?而且现在怎么办?我是进地堡看看,还是先回去?铁门后面的空间也是一片漆黑,看来里面的灯被人关了,这样的情况我还真不敢进去。先不说里面会不会有人给我设了埋伏,我没带夜视仪下来,就一个战术灯在那种空间里根本不管用,和瞎子没区别。现在不知道那穿越者的情况如何,我觉得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先回去再说吧。
正如此想着,我突然听到身后的空间,通到地下的梯子那边,传来铁管被人踩踏的声音,虽然那声音极其轻微,在这黑暗寂静的空间里还是不难听到。妈的,有人下来了,说不定是冲着我来的!这一来我没法从梯子那边回去了,然而让我进这地堡里……
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但想到自己这时候不能怂,我当机立断关掉战术灯,闪身进入铁门后,但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在一边停住。对,我打算等那人进来,然后立刻冲出去,我可不会在这里和他打,而且我就不信,如果他没有夜视仪也能在这种黑暗里看得见我,他是属猫的不成?
我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进入这通道之后他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几乎是十几秒的功夫已经来到了铁门边上。我听得铁门发出“吱嘎”一声响,就知道这人推开门进来了,我立刻就想窜出去,但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已经被人掐住脖子摔在了地上。
他娘的,这人在黑暗中能看见我!他果然是属猫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举起枪,约摸着他脑袋的位置就砸了过去,可这一砸竟然发出“当”的一声,好像是直接砸在了什么铁器上。难道这来的竟是个机器人?妈的,我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我一枪砸空,就感觉一阵风声,被人一拳砸在胸口上,这一下给我砸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我也是气急了,心想这时候管他在什么地方,再不开枪我说不定就要被这人弄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对准了什么地方,扣着扳机就是一通连发。这一下也确实有用,我感觉脖子一松,那人放手了!
机会来了!我憋着一口气就爬了起来,打开灯向着门的位置冲了过去,跑进走廊后更是不要命地狂冲,短短几秒就来到了铁梯下面。我把枪往身后一挎,双手并用就是往上爬。后面那人已经追了上来,听那声音已经就在我后面了。我强忍住胸口的剧痛,疯狂地向上爬了几秒,眼前一亮出了通道,根本不敢停留,爬起来就向着外面狂跑。
不过我身上已经带了伤,胸口中了一拳根本跑不快,但后面那家伙也好不到哪去,看来我刚才那一通连射虽然没打到要害,但他多少也受到了点擦伤,要不然我现在应该已经被他拖回去了。
我跑到二层与一层的中空大厅,已经实在跑不动了,正扶着栏杆喘气,转身看见那后面的家伙就在对面,此时也停下来。
这下也给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这人一看就不简单,全身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身穿着灰黑色连帽披肩,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脸上竟是一副黑色的金属面具,难怪刚才打不动,敢情是打铁疙瘩上了。他的状态显然比我好,此时已经判断我是跑不了了,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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