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忽然就感觉脸上凉丝丝的,然后身体四周也变得十分冰冷。
我感觉全身都有些痛,只是比较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很快,我看到了一片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一片废墟。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坐了起来,然后简单的打理了一下黑色的长发,打量了一下四周。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下着朦胧的小雨,我身上的衣服基本破光了,虽然比较隐私部位还是遮住了,但是多少也露出了一点。
这是第二天了,还是说只是过了没多久呢?
我们和吕元至少打了一个半小时吧,开始的时间不大清楚,但是至少也有凌晨3点了吧?这么一算,现在应该也就昏迷了不到一个小时。
不过,一切好像已经结束了,我们输了,全军覆没。
“哈……”
举起内双受了冻的双手,虽然沾了点灰和泥,但是仍然显得非常白暂。
我把双手合十,放在嘴巴前,稍微哈了两口气。
明明是秋初,但是天气却比较冷了,我随便呼了两口气,竟然已经有淡淡的白雾。
再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自己所希望看到的那些战友们。
他们还好吗?
不过我也是不能一直呆在这里的,坐了一会儿,大概神志清醒了以后,我就站了起来,把残破的衣服在胸口打了个结,让它还足以遮住那两个洁白的小山丘。
看来战斗的毁坏很大,我前面的一大片区域几乎全毁了,我好像在这片废墟的边缘,背后就是一片没有摧毁的建筑。
除了墙皮破了点,好像还是完好的,里面有人家,就连路灯也都亮着。
我默默的向那边走了过去,想要借部手机什么的,打个电话还是必要的。
我走到了离我最近的一户人家,这是个看上去不是很大的小别墅,屋顶上的木条贝,昨晚的战斗给掀翻了几片,园内的花草也长期没人打理,有一种荒废了的感觉。
但是,屋内的灯光还是亮着,肘子的主人要么是熬夜了,要么就起的非常早,现在最多也不到五点吧,但是,这别墅的一楼和二楼雀都是亮着灯的。
外面的小木门看起来很破旧了,也没有锁,只是个装饰,随手一推,门就嘎吱嘎吱的开了。
木门的后面有个小门铃,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
我不抱什么希望,轻轻地摁了一下。
“叮咚~”
清脆的门铃在小院子里回响着。
门铃响了几秒之后,我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咚咚的走路声,想必是主人前来开门了。
铁门被打开的时候,发出了那种嘎嘎吱吱的老旧声响,就好像打开监狱的房门一样,给人了一种尘封多年的感觉。
紧接着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她甩着一头蓝色的及腰长发,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衣,搓着眼睛,睡眼惺忪,洁白的手握在门把上,给了人一种强烈的对比感。星空般的深蓝色眼睛先是在庭院中扫了一下,然后很快锁定到了我的身上。
世界真小啊…怎么就偏偏遇到你了呢?没想到我都跟你分道扬镳了,还是没办法跟你断绝关系呀…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稍稍的愣住了一下。
我们两个就这样相互看着,谁都没说话,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有太多的话挤在嘴边。
她又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破烂装扮,好像明白了什么。
“进来吧。”
许久,她才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声,这句话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
我的脚像灌了铅似的,过了好久,才紧咬下唇,沉重的向屋里走过去。
谁又能想到呢?都这样了,最终却还要放下了尊严,来请求于她吗……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我总是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不敢正面和她的眼神对望着。她好像也总是将眼神从我身上移开,面无表情的,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清弘缓缓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默默的端起了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嗓子,才带着弱弱的声音问我说:“说吧,你这次来是想干什么呢?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
我就像是一个做了措施的孩子,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眼神中显示出一点不知所措,双手放在身体前面,两只手紧扣着,背后也感觉到凉意。
“都……都是巧合……我真的不是有意找来这儿的。”
“……”
“你……还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你先回答我,之前为什么不去广场?”
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和愤怒。
“唉,没去广场?”
我去了呀,不是你没去吗?难道你是血口喷人?还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
“难道你就去了吗?”
我还是不想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毕竟我无论如实或者不如实回答,都不怎么合适。
“你……我没去!?我在那根柱子下面暴晒了将近…都不知道几个小时,就为了等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一下子变得很生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音量也一下子提高了好多,眼神更是仿佛要把我撕碎。
“你…真的去广场了?我…我也去了呀,就在那根柱子那儿…”
“你真的想再反悔?我可是一直在柱子的向阳面等着,甚至还在柱子底下绕了一圈,但就是没有等到你!”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有点空白了。
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那一天,她竟然只跟我隔了一根柱子!
难道我围着柱子绕了一圈的时候,她也在围着柱子绕吗?
命运竟然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一切好像都不重要,这只是误会罢了。
原来我误会了她……这么久。。。
想到这儿,我鼻子一酸,就感觉眼睛里面湿湿的,然后那泪珠便越积越多,根本就抵挡不住的涌下来,在我的脸上画出了冰凉的泪痕。
没想到我猛男一个,竟然落泪了!
她看到我落泪了,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样子,眼中仍然充满了鄙视和愤怒。
“清……清弘,你听我说……”我稍微憋了一下哽咽,用右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急忙解释说:“那天…那天我也在柱子底下,不过…不过我是在柱子的影子下面…”
“哦?”
她仍然很不屑地看着我,好像并不认同我的理由。
“我以性命发誓!”
我终于下定决心,将目光与她正面对撞。
如果我的眼神在逃避,那不就代表我是心虚的吗?
当目光对撞了两秒钟,她的眼神好像渐渐地柔和了起来。
当然,只是没那么生气了,她的眼神里仍然有那种不相信的感觉。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这是在说谎吗!”
我稍有点失控了,但是仍然保持着理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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