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渊扯了扯嘴角。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坐在折叠椅上,一双大长腿无从安放,他干脆伸长了交叠着,抬抬胳膊,活动活动手腕,五指轮流收紧。
接着从领口开始,顺着每一道衣褶向下,将这身搁二手摊位上几铜币就能买到的破衣服整理出了金丝银线的庄重感。
世间但凡被连名带姓叫出黑历史的男人,无论是当着广大人民群众的面还是私下暗线接头,总会有那么点自尊心上的过不去,轻者讪笑几分,重者恼羞成怒,从古至今不外呼如此。
可是西泽渊偏不,他脸皮厚的得天独厚,不然也不能屡屡调戏未出阁闺女失败后依然锲而不舍地充当城镇怪谈,以丰富自己对外本就不怎么光辉的形象。这厮甚至有心情修炼了穿麻袋最帅的一百种方法,鉴于维贾尔就算喝一个月西北风也不可能让他套着麻袋出门,其实用性有待考证。
“所以,我们走吧?”林介笑眯眯地说,她的坚定毋庸置疑。
“可以,”西泽渊眨眨眼,“我对帮助可爱的女性一向很有兴趣。”
“我听到你说我平板了。”
“我有眼无珠,您金玉其中,非凡夫俗子可一亲芳泽。”
少女突然开心了。
她咯咯地笑出了声,两手提起长袍,后退一步,膝盖半蹲,做了个标准的屈膝礼,公会里一阵骚动,就像是每一个典礼前用来烘托气氛的魔术表演,烟雾与绸带漫天飞舞,礼帽里并没有变出鸽子或者捧花,这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在原地。
前脚跟已经踏进门槛的奈特,脚步不停,头却未动,直到脖子已经拧到再这么走下去他就得自断后生,维贾尔才屈尊降贵地给他投去一小丝注意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停下来。
身着皇室近卫团正装的半吊子团长无辜地看向曾经的副队:“西泽渊又想去干什么?”
“谁知道。”维贾尔没声好气,“不过至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会来打扰你了。”
“那,布瑞莲的任务呢?不是说好了如果没人接的话就由我们去解决?”
副队长,深深的,深深的,看了这个五年过去了,除了战斗力依旧没有任何长进的青年一眼。
他用食指压在自己嘴唇上,语气悲怆,感情真挚:“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而后甩下冥思苦想的奈特,潇洒地出了门。
“你去哪儿?”青年在他身后喊道。
“去见布瑞莲,”维贾尔脚步不停,“我觉得她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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