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大漠,热浪阵阵,蒸腾的气体将世界不断扭曲,高温似乎把砂石慢慢融化。
王瑟伫立在这座老城的边缘,静看滚烫的晚霞如同赤红的铁水,顺着起伏的沙丘缓缓漫延而来。疾风裹挟少许砂砾扫过,刮得他的脸颊有些生疼,不由得有些感慨,疑惑古城中的人们是如何世代度过这些艰难的岁月。
外面的世界分明更好,这里的人们为何要固执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土地耕耘生息。不过所幸时代变了,生存条件不再像以前那般地恶劣。但外界分明更加精彩,是什么使他们不舍弃这片荒域呢?
王瑟突然想起了少校的话语:这里是少数民族口耳相传的圣域。
难道他们不舍弃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心中的信仰?亦或仅仅是一种故土情怀?王瑟有些不解。可这里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强烈的魔能源,不像世界中某些地方。
那些地带要么是无人涉足的禁区,魔能波动剧烈不适应人的生存;要么成为了车水马龙的圣城;亦或是被各国保护,奉为瑰宝的地带;有些古老的世家大族,也会扎根在那些地方。
可这里似乎平淡无奇,只有日复一日的风沙。嗯,不对,还算有一个惊艳的美人。
“唉,我特么在想什么呢?”王瑟此刻心里不禁有些鄙夷自己。
“刚刚还有些格调地思考乡土人文,眨眼间怎么又色心泛动了,呵,单身狗的悲凉吗。” 他摇摇头,一边吐槽,一边回头往自己所在的那座老城方向走去。
突然,一抹亮色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她,缥缈的纱衣,衬出她的玲珑曲线;瑰红的夕阳,映出她绝美容颜。
不过此刻她正插着纤细的腰肢,略微低头,好像有些愠怒,似乎训斥着什么。循着视线望去,一个矮矮瘦瘦,略显漆黑的小孩双手交叉,不知所措。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天那个雕刻心形浮雕的小男孩吗?
王瑟远远就看到了,只是站在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此刻小男孩一眼认出了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赶紧跑过来怯生生地躲到了他背后,抓住他的衣角,然后用漆黑的大眼睛偷偷瞄着那个美丽的女子。
“那个,呃呃,小孩子犯了什么错事,稍稍训斥一下就好了。”王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啥,毕竟他是个外人,还不知道事情的的前因后果,只得打圆场,用着国际通用语说一些万金油的话。
“其实这个男孩给我的印象很不错,感觉不是那种闯祸事的熊孩子啊?”王瑟心里暗自默念。
“你你你”(这是王瑟自己女子根据重复的音节会意的)那女子见到此幕,似乎更加恼怒了,秀拳紧握,想要发作,但囿于这个异乡人在场,放不开颜面。
一时间,红晕混着晚霞流淌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让人她感觉像一个气急败坏,却有气使不出的女孩,很有些可爱,甚至迷人。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对王瑟说:“你误会了,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他并没有犯什么错事,但我训斥他确确实实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然后女子转向小男孩,用简单地国际语说道:“你是越来越人精了,其他人的话也就算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敢找一个外人撑腰了,是吧。”
男孩沉默不语,又看看了王瑟,许久,用着不太熟练的国际语,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公主,我真地不愿离开这里。”
“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姐姐,这是族中旧时代的称谓了。现在这个时代,早已没有公主了。”女子平静无比,似乎阐述着一段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往事。
此刻,红霞漫天,暗红的戈壁连接着连绵起伏的沙丘,更显出一种荒凉古老之感。也有轻风扫过,卷起地上的沙粒,将尘土扫入沙丘的斜影中,似乎暗示着一段被扫入岁月阴影的历史。只有这大漠黄昏中那如梦似幻的女子音容,似乎才能让人联想古域的公主。
“可是大人都是这样称呼您的。”男孩嗫嚅道。
“那是比较传统的老一辈对我的敬称而已,你我年龄相差不大,不需要遵循老套的陈规惯例。某些旧俗,早该废弃了,这里曾经的城主,按照现在的说法应当是市长,也是我的父亲,应该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女子说罢顿了顿,似乎刻意强调什么,小声嘟哝:“对,年龄相差不大,不大,嗯。”然后满意地点点头,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
这回轮到王瑟脑袋宕机了了:“我特么听到了什么,这位,还真特喵是个公主!要不要这么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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