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持光辉之剑的英灵，Saber（下）

“也就是说这次的圣杯战争除了原本的Saber之外，还有一名独立现界的Saber吗？”东木教会的书房内，绮礼站在窗边，俯瞰着沉睡在夜色中的东木市，巴洁特在听完Lancer的报告后把情况告诉了绮礼。

“那你是怎么看的，巴洁特？”绮礼缓缓转过身来。

“假如那个骑士王说的是真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和他保持合作关系，至少要确保这个合作关系能一直维持到解决了Avenger之后。”巴洁特靠着门框，“我们手里有上一次的胜者和数量众多的预备令咒，再加上Lancer本身也是一流的从者，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变故……”

“的确，这个自称为亚瑟的Saber有着能和Avenger一战的能力，而且根据库丘林回报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解决这次的圣杯战争才出现的英灵。”绮礼走向书架，“一般来说，圣杯战争是不可能出现Avenger职阶的从者，最近的一次记录也是60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了，在那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和这次一样，召唤出了Avenger职阶的从者，名为安哥拉曼纽，但那个Avenger只是一个无比弱小的从者，无法和这次出现的赫拉克勒斯相提并论。”

“那你的意见呢？”巴洁特轻声说道，“假如是和希腊神话中的大英雄战斗的话，就算有Saber的帮助，光凭Lancer是不可能赢的，吉尔伽美什是我们隐藏的王牌，不能过早暴露。”

“那样的话，就要先联合其他御主一起优先讨伐Avenger……”绮礼眉关紧锁，“然而，我们没有对Avenger进行讨伐的理由。”

“不过根据库丘林的情报，只是Archer他们是同意和我们一起讨伐Avenger，现在的话，不确定因素就剩下Rider、Caster、Assassin以及这次的Saber了。”绮礼慢慢走向巴洁特，“能麻烦你调查清楚剩下四名御主的身份吗？”

“可以倒是可以，你打算拿什么当我的跑腿费？”眼神交汇，两个人都互相保持着沉默。

巴洁特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朝着绮礼摆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吧。”

随着巴洁特的离去，书房内只剩下了绮礼一人，他再次走向窗边，视线逐渐上升，最终落在了那轮血色的月亮上，原本纯白透彻的月亮被邪恶的猩红完全占据。

那是邪气聚集产生的异常现象，他能够感觉到，这轮血月是人为制造的幻境，但理由是什么？

这轮血月和自称亚瑟的Saber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紧接着，他苦笑了起来，“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明明是被巴洁特的话搅乱了心境却非要装出对这轮血月异常在乎的样子，说起来，卡莲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又一次地故意将思绪从巴洁特身上转移，绮礼实在是不明白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能发出空虚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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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东木教会外。

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亚瑟正和某个人对峙着，但仔细分辨的话，就能发现那个像人一样的存在只是由阴影聚集起来的东西，它没有五官，自然也就没办法发出声音，尽管存在过于缥缈，却好像将空气都给玷污了一样，十分的显眼。

“怨灵吗……”站在教会门口，绮礼注视着这场战斗，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教会周围会出现这种近似怨灵的东西。

“抱歉了。”亚瑟向着绮礼露出阳光的笑容，“我会负责打扫干净的。”

“没关系，就让我见识一下骑士王的力量吧。”

Saber的剑上升腾起了光辉，那光辉实在是过于夺目，就仿佛将太阳握在手中一样，随着Saber劈斩、挥舞，一道道璀璨的痕迹不断割裂了空气，每一剑在击中之后迅速脱离并开始斩向另一处更为致命的位置，这柄闪耀着光辉的剑就如同Saber身体的延伸一样。

那不能称之为剑术，那是舞，令人惊叹却又杀机四伏的舞，而他的敌人则溶解在了璀璨的光辉之间。

在剑锋上跃动的光芒逐渐散去，Saber缓缓地呼吸着，手中的剑向着地面垂下，他转身走向绮礼，“抱歉，您应该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管理者吧。”

“嗯，能否解释一下你真实的身份呢？”绮礼注意到Saber脸上疑惑的表情，“我想你也注意到了吧，天上那诡异的红月。”

“……”沉默了许久，Saber将手中的剑刺入地面，挺直上身，“那我就如实相告吧，管理者。”

“那轮红月就是我要讨伐的对象，让这次的圣杯战争出现歪曲的罪魁祸首。”Saber静静地说着，“那是能够腐化世间一切存在的绝对之恶，她现在就寄居在虚假的月亮上，她的真身就是这次圣杯战争的Berserker。”

“……”

“我知道你不会立刻就相信我，但我的责任就是讨伐所有奸邪！”Saber握住剑柄，洁白的月光落在他的铠甲上，如洗礼一般，为Saber染上了圣洁的色彩。

“Saber……不，骑士王。”绮礼慢慢走向楼梯，他挽起袖子，露出盘踞在手臂上数量众多的令咒，“若我能为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御主，你能否协助我们赢得这次的胜利。”

“……”Saber并没有立刻回答，绮礼知道，如果他的确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骑士王，那么自己开出的条件对于清廉的骑士王来说无异于践踏了他的原则，但他也知道，Saber之所单独现界的原因，哪怕是和魔术鲜有关联的他也曾听说过抑制力，想必Saber也是因为抑制力的原因才能够单独现界吧。

横握长剑，Saber扫去了眼中的迷茫，他看着绮礼，“那么……我会帮助你们赢得胜利。”

“很好。”绮礼的目光越过Saber，落在了站在远处的少女的身影上，嘴角轻轻上扬，“你的御主已经出现了。”

随着少女缓缓靠近，其容貌也逐渐变得清晰，在月光的照射下，白发如雪，感情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金色的眼瞳宛如人偶一般反射出无机质的光泽。

直到她走近了，Saber才注意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绮礼身上，就在绮礼露出微笑，张开怀抱的瞬间——

“混蛋老爹！”

少女毫不客气地将其一脚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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