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日薄西山，坐在公交车的座椅上，徐梓轩轻声叹息。

“怎么了？”

徐梓涵双手交叉，托住下巴，目光深沉，她凝望着夕阳的余晖柔和的包裹住远方高楼大厦的棱角，直到所有的一切消失在视野的边缘，才轻轻开口。

“没事。”

徐梓轩追寻着徐梓涵的目光望向远处，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入目的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城市风景。

身边有着另一个自己的感觉着实有些怪异，这一点已经被无数次的提起，但看起来今后可能还是得被一次又一次的强调。

徐梓轩收回目光，转而将目光投向近处的徐梓涵。

少女的坐姿很是平稳，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一份柔弱。

她的目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落寞，嘴角轻柔划起的一抹弧度也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哀伤。

徐梓轩静静的望着徐梓涵的侧颜，他必须得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少女的身份才得以从那温柔的侧颜中挣脱。

“在这里可看不到什么好风景。”徐梓轩说道。

那当然是实话，弥漫天际线的红雾与夕阳散发着一种绝境般的颓然，光线已然昏黄即将黯淡，如若是第一次见到这番光景那或许还会感到新奇，但对于在这座城市生活了数十年的她而言，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好风景。

“只是在消磨时间罢了。”徐梓涵轻声答道。

不同于之前那对于落寞与消沉的极力掩藏，少女的话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与倦怠，徐梓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空旷的车厢内只能听见车辆行驶的声音，配合上窗外黯淡的光线，这番场景甚至足以被称之为惨淡。

“对于那个愿望，你是怎么想的？”

突兀的，徐梓涵向着徐梓轩抛出了这个问题。

徐梓轩沉默，他并不是不明白徐梓涵的意思，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了。在此之前他们默契的没有提及这个问题的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无法直面那个玩笑般愿望的结果罢了。他们都清楚那是个荒唐的玩笑话，而他们，显然没有做好直面这近乎荒谬般的一切的准备。

然而，无论怎样试图去逃避，最终徐梓涵还是选择了将它提起，因为她清楚，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徐梓轩偏过头，窗外的场景一如既往的惨淡，“今天玩得开心吗？”

徐梓涵愣了愣，随即嘴角轻扬起苦涩的笑容，轻轻摇头，并未回答。

“至少......”徐梓轩的视线转至徐梓涵的侧颜，“对于我们而言，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片死寂，徐梓涵只是保持着那苦涩的微笑，微微摇头，她明白徐梓轩真正想说的话，但正因为明白，这一切才显得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但是，今天，玩得很开心。凝望着车窗外的远方，徐梓涵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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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太快了，以至于上一次的更新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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