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还真是热闹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街道,安特修尔突然有了一种欣喜的感觉,毕竟这是第一次自由行动,以往基本都是在导师严格的控制下……
“咳咳,想起了糟糕的东西啊……”安特修尔试着原地渡两步、踮踮脚尖、摆摆手臂舒张一下宿醉的身体,再深吸一口没有汽车尾气工业废气排放等污染的清新空气……
“呜噗——”被突然察觉到刺激气味而呛到的安特修尔差点没当场吐出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腥烈血腥味,从周围路人掩鼻行路的表现上看,这种感觉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近,味道大概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吗?”安特修尔顺着味道来源走到了隔壁的另一所旅馆,这家旅馆门窗紧闭,完全找不到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既然如此,那只能进去才能知道了吗……”
安特修尔上前,轻扣几下紧锁着的木门,门上挂着一个非常独特的石锁。
“这个世界还有日常石制品吗?算了,这不重要。有人在吗?我是……额,我是查水表的。不对,这个世界没有水表也没有快递……我是来还债的。”
“……”回复他的是一股腥臭味。
“失礼了。”安特修尔将魔力凝聚在手中,用力一握,“咔呲”一声,石锁碎成石头块块,安特修尔试着伸手去推门,但门似乎是从里面反锁了,依旧纹丝不动。
“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把里外全锁起来,这里面果然有问题啊。”安特修尔向后退两步,拔出腰间的银剑。“银闪——”手中的剑泛出银光,随着剑身斩击的摆动化为一道银色剑气,“轰”的一下将木门劈炸开。
这一击声响巨大,已经吸引来大多数路人,还有些热心路人跑去叫城卫了。
木门里面是一道石墙,在剑气破坏下,石墙本身也皲裂开来,安特修尔只是上前轻点,石墙便化为满地碎渣。
里头是一片狼藉,厅前映入眼帘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存在的两大堆石头,基本上砸的稀巴烂的杂物,受过什么重击而迸裂开的木质地面。
“还真是惨状啊,多大仇才会这样……”安特修尔跨过门口的一地碎石,走向里面,一股极其腥臭的气息直冲大脑,顺着味道来源,安特修尔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厕所门口,里头分两个通路,右边应该是男厕所,因为里面有类似便池一样的东西,那么左边……
还在想着自己该不该往那里面看,后到的城卫就冲了进来,几个身着盔甲的城卫拔出剑将安特修尔围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城卫或许是想立功或者表现自己,没有多想就冲进了女厕所。
“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惊叫,冲进去的年轻城卫连滚带爬的又冲了出来,冲到一旁没人的角落跪下扶墙将自己的早饭或者还有昨夜的夜宵一起吐了出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惊出的一身冷汗多到从盔甲缝隙流出在地上形成形成一个小水泊。
另一个城卫想过去扶他一把,结果刚碰上人家的肩膀人就晕了过去,“啪叽”一下倒在了自己的马(呕)赛(吐)克(物)里。
“唉,到底是年轻人,没见过大世面。”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城卫走去厕所瞟了一眼,面色很难看的回来了。“没有三年以上工龄的人出去守着吧,这不是你们能接受的。”
“喂,那个城卫大叔,里面死了人吗?”安特修尔问道。
“里面是一片人血炼狱。”
“我可以看一眼吗?”
“这不是你这种年轻人能接受的,并且我希望你配合我们城卫的检查。”
“诶,这么麻烦的吗,至少让我先看一眼吧。”说着,安特修尔的身形从城卫的包围圈中消失出现在了厕所门口。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包围着安特修尔几个城卫人都懵了。
“哇啊……这画面还真是……”安特修尔看着里面的情景感叹道,满地都是已经凝固发黑了的血液,到处都是碎肉块块和残肢断指,各种不完整的身体器官和完整的混在一起成了大杂烩,上面透气的窗开着,一道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竟显得这种画面有一种“仪式”感。
“味道原来是从上面那个透窗散发出去的啊。”安特修尔单手托着下巴分析道,“这些人看着像被什么砸烂的,比如说某种大铁锤或者巨石什么的。”
“虽然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这并不能为你洗清嫌疑,但我确实很佩服你的胆识,年轻人。”中年城卫拔出佩剑,“我从路人那里听说你和这里的人有债务关系,不能排除你为了逃债杀人灭口再装作无辜的样子故地重游来洗清嫌疑。”
“哇哦,油啊额瑞丽荡丝(Wow,Youareareallydance)。”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你最好想个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和清白,否则你今天得跟我们去一趟城卫所坐坐了。”
“我的意思是你真是个……唉,算了不说了。那句还债只是我为了测试屋子里有没有人随口叭叭的,之前大门里外锁死来着。”安特修尔摊开双手满脸的无奈解释着。
“那么请先交出你的随身武器,然后跟我们回所一趟吧。”
“我……唉,好吧。”安特修尔伸手摘下腰间的剑带,将银剑带剑鞘递给身旁的城卫,谁知道那个城卫一接到剑就倒在了地上。
“嚯——啊——不行啊,城卫长大人,根本扛不动啊,这把剑真的巨重!”接剑的城卫满脸抽搐的表情,闷的脸红脖子粗也抬不起来银剑。
“搞笑呢?一把银制的长剑而已。”另一个城卫看不惯同行尽丢城卫的脸面上前扶地上的剑“呵——这剑!怎么……”
“哦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应该可以证明我自己的身份。”达到目的让几个城卫出糗后,安特修尔突然想起来导师说过有什么麻烦就把公爵徽章拿出来,“有这个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不?”
“这是?公爵章!您是新加封的公爵摩落.亚斯兰德大人!”几个城卫纷纷单膝下跪(骑士跪礼),“非常抱歉,亚斯兰德大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行为……”
“不是,我没那意思啊,都起来都起来,我不那么注重那些礼节,当下之务应该是那些尸体……”安特修尔将倒在地上的剑立起来并示意跪着的人都起身。
“不,大人,王尊有令,我们遇到您后要将您带到宫内,其他事情都先放一放,毕竟再怎么样也只是几个平民的性命,更何况这种事情绝对是魔族所为,事情一目了然……”
“什么叫就只是几个平民?!平民不是人吗?平民不是靠父母养大的?平民的命凭什么就可以被贬低?”
“不是……公爵大人我不是这意思,只是王尊的命令我们实在不能违抗,这样吧,您先到宫里,这件事情我们一定尽快处理并给您一个答复,您看这样……”
(公众场合待久了也不太好,现场这情况待久了我也确实受不了,算了,先跟他们去王宫里,回头我在偷偷溜出来看看好了)
“行吧,那你们带路。”稍加思考过后,安特修尔决定先到王宫内在说。
“不,公爵大人。像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王宫的,您稍等片刻。”一个城卫从腰间的背囊中拿出一张卷轴,然后用火柴点燃。纸质的卷子很快被烧了个干净,化成一个小型魔法阵漂浮在空中,魔法阵闪烁了两下便消失了。
外面的天空传来一声鹰鸣,一只金色羽毛的鹰从高空盘旋而至,飞到了安特修尔身旁落在了立着的剑上,上下反复扫视了几眼安特修尔确定完身份后从嘴中伸出舌头,上面有一枚紫宝石戒指,宝石发出紫色的光芒后凭空出现了一张卷轴,卷轴上同样有个魔法阵。
安特修尔伸手接过漂浮在空中的卷轴后,金鹰却突然发出人类的声音:“很高兴见到您,摩落.亚斯兰德公爵,我是边境王室的魔法师欧仆西.多布兰比亚,你面前的是我的使魔欧啦,如你所见他是一只金色羽毛的鹰,哦,它的毛色非常耀眼,当然它是不会说话的,是我通过魔法在靠它传声……这不是重点,现在您手上的是由我制作的定点传送卷轴,只要拿着它注入魔力就可以传送到王宫内我准备好了的传送阵内。”
“这样吗?”安特修尔将魔力凝聚到手上,将一部分魔力传导入卷轴,正如欧仆西所说,卷轴上的魔法阵发出蓝色的光芒,安特修尔的头上出现一个小范围魔法阵,唰的一下就把安特修尔从头到脚刷了一遍。在现场的人的眼中,他突然就消失了,带着他的剑一起。
金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便飞走了,在现场留下的只有一群感叹魔法神奇的平民和城卫,以及一间满是尸体的房间。
………
…………
……………
“这样吗?”带着懵逼的想法蛮尝试了一下的安特修尔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都变化了,手中的卷轴也变成了一张空白的羊皮纸,脚底下的魔法阵还在散出蓝色的光点,对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传送到王宫内的安特修尔,一句犀利的吐槽顿时表达了他的所有情绪。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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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遥远的山林中,有三个迅捷的身影树影中穿梭。
分别是一只魔兽黑源虎,一只魔兽疾风狼,以及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
魔兽黑源虎全身都是黑色的,身体全各种矿石组成,背上凸出来的尖刺也都是昂贵的魔具制作材料黑源矿,虽然这货身价不菲,但由于极其灵敏且残暴凶狠,很少有人会想着去狩猎这种物种。归根到底,这个物种本身也只是被魔化了的普通老虎罢了,但它们长年以矿石为食,又不知怎么的慢慢的居然掌握了一些魔法,才会变得那么高的危险系数。
疾风狼没什么好介绍的,就是身上有比较独特的毛纹,跑的飞快,况且可以使用魔法·风之形再给自己加速跑的更快以外,没什么特别的。
疾风狼在魔法加持下,很快便跑到了黑源虎前声旁,对着黑源虎用力一撞,和它一起飞到了一片空地上。
疾风狼和黑源虎都迅速弹起身,用凶狠的眼神凝视着对方,黑源虎身体本就高硬度,这一摔影响倒是不大,就是沾了点灰。而疾风狼则是撞的头破血流。
黑源虎愤怒的挺起身,用两只前爪踏击地面。两条地刺破土而出直向疾风狼,疾风狼不断后退以躲避地刺攻击,突然后脚的地面传来诡异的晃动,疾风狼向上跃起,身后的地面果然也突出来一片地刺,空中却突然飞来几发气流弹,躲闪不及的疾风狼被气流弹命中,身体向后飞去撞在了一颗树上。
黑源虎乘胜追击,背上的尖刺也泛出光芒,一颗大火球凝聚在空中向着疾风狼袭去——
“糖执狼——”少年终于赶到,冲出树林挡到疾风狼的身前,那颗比他人还大个的火球飞到了少年的跟前,少年的皮肤变红,伸出手直接将火球撕开了来。
被撕开的火球消散为无,黑源虎见状转身跑路,但下一秒少年已经出现在了它的身旁,猛烈的一拳将它打进了地面,坚硬无比的身躯被打出了一道大裂痕,少年的手也不堪重负崩出了鲜血。
这一下并没有使黑源虎失去意识,还打算起身逃跑的它遭到了又一记爆头重击,崩裂的拳头并没有影响少年继续猛烈的攻击,他侧下身对着黑源虎的头就是一顿连击,拳拳重击下去,双拳早已血肉模糊,手上的护甲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烂掉了,整个虎头已经沾满鲜血,虽然都是他自己的。
连续打了至少六十下,身下黑源虎早已经没了生气。少年累倒在黑源虎尸体旁,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血肉模糊的双拳冒出白眼发出滋滋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直到陪伴他的疾风狼舔了他的手腕他才醒来,“糖执狼,我睡着了多久?”与少年心意相通的疾风狼点了两下头,示意自己的主人昏睡了两个小时左右。
“两个小时左右吗,走吧,把这个委托交了领钱,我们去吃顿大餐。”少年爬起来,拽着黑源虎的尾巴,一路拖着走,而那只疾风狼也紧跟其后……
(很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新,最近网课给我烦的……实在是XXXX,我这两天尽力给它冲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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