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8：据点

【原作《限制级末日症候》，作者全都变成F，此本改文，不予上架，不做用商业用途，有必要会找原作者联系】

选择二楼的房间是双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高川和富江在眺望街景时看到一些在高楼大厦间高来高去的怪物，对于拥有强大运动机能的它们来说，庭院的大铁门和四米高的围墙根本就不能起到阻拦作用。

而且，虽然各自没有在一楼和庭院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不能完全保证不会从地底钻出什么东西来。

在这个诡异陌生的异世界里，高川对任何未发生的假想都抱以极大的警惕。

二楼距离地面有五米高，这个距离可以避免许多来自地表和高空的侵袭，至少可以延缓危险到来的时间，令自己能够及时反应。

高川和富江联手用空罐和绳索制作了建议的报警器，设置在走廊和楼梯口上。

还将桌椅和柜子当作障碍物巧妙地架在台阶上，如果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我们可以直接从据点里跳出去，这个高度不会摔伤。

清理建筑里的房间后高川获得了足够支持三天的食物，大都是速食和零食。

还拿了手电筒，扳手和刀子之类的工具。

除此之外，一共三十七颗灰石，高川和富江平分了，不过比她多得一颗。

虽然只有自己能够制作灰石，但是将灰石独占的念头刚刚萌芽就被掐死了。

那是极为不智的行为，在高川诸多的座右铭里有这么一句：片刻的贪婪会带来长远的损失。

自己需要富江的力量，富江也需要自己的力量。

我们是拍档，是战友，如果我小肚鸡肠，又怎能奢望她能够宽宏大量？信任是一种赌博，自己必须首先付出，而我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工作的时候，富江把灰石当作糖豆时不时丢一颗进嘴巴，发出一阵阵满足而又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

这对于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别再吃了。”高川皱着眉头说：“我觉得你现在就像个瘾君子。”

“那可不行。我就指望它了。”

“什么？”高川诧异地看向富江，她说的话没头没脑。

“三天后我有一场比赛，是个强大的对手，所以趁这个机会能变强一点都好。”

“什么比赛？”

富江看过来的眼神有些诡异。

“和模范优等生没关系。”富江随便应对。

真是吊人胃口，高川丢个富江一个白眼。

“得了吧，我不会惊讶的。”

“不，你当然会。”

“我说不会就……”

“黑拳。”富江快速地打断高川接下来的话说了一个词语。

高川起初没放在心上，一时没转过弯来。

“黑拳？什么黑拳？”

“在地下赌博黑市里打拳。”

“什么！？”高川徒然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直勾勾盯着富江。

富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用电工刀削着木头，时不时将木头平端在眼前，用目光测量一些数值。

富江执意要用手头的工具和材料做一把坚毅的手弩，不过在她成功之前，自己对她是否有这种本事保持怀疑的态度。

“我靠它吃饭。”富江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

“骗人。你是一个研究生。”

“研究生又不能当饭吃。”富江耸耸肩：“研究生的生活可是很清苦的，我可受不了。我要吃好，穿好，玩好，这都得花一大笔钱。”

研究生的辛苦高川自己也略有耳闻，不过似乎也不是所有的研究生都是那样，其中有不少黑幕，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在意的是，她选择打黑拳来赚钱，这看上去有些脑子进水。

“你随便可以找到好工作吧？”

“当然，不过那太麻烦了。”富江一脸鄙视地转过头来：“我去打一场黑拳，加上抽头一次就有五百万，正经工作来钱可没那么快。”

五百万！

高川怀疑自己一辈子能否赚到这个数目。

另外一提，高川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一百元，已经被许多同学羡慕了。

富江提到的金额好似一阵巨浪将自己打得晕头转向，又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女子格斗？”

“不全是，大多时候是无差别格斗，不区分性别。”

“这，这个，不是很危险吗？”

“没错。”富江嘴角勾起一丝玩世不恭地笑容，右手比成手枪对着高川做射击状：“危险才能带来财富，只要能赢就没问题。”

只要能赢就没问题？这个女人似乎从不考虑失败的事情。

高川曾经幻想我们的相性近似，但自己似乎弄错了。

双方的个性和价值观根本就不在一个道上。

危险的确能带来财富，但是高川更注重的是它们的性价比，自己会选择更加安稳妥当又能赚钱的行业。

“万一赢不了呢？”

“真是个蠢问题。”富江如此回答道：“失败就是死亡，根本不用考虑。”

实在是很极端的价值观，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苦衷，比起我来富江才是大人，我觉得不应该在这种个人问题上多嘴多舌。

高川结束这个危险的话题，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工作上。

自己分工的是将房间的窗户都关起来用木板加固，然后拉上厚厚的窗帘，避免晚上使用煤油灯和手电筒时，被怪物们发现火光。

目前为止，还无法确定它们对光线的反应如何。

直到晚上七点多，高川才将工作完成，累得一身是汗，手臂酸痛得好像要抽搐起来。

富江嘲笑着高川体力不足，高川也懒得回话，已经过了平常吃晚饭的时间，肚子饿得要命。

在灰石和食物之间游弋了一阵，高川用手撕开巧克力和薯条的包装袋。

灰石若只是用来填肚子就太浪费了，尽管它真能填饱肚子。

这玩意在治疗伤口和恢复体力方面，和漫画《七龙珠》里能够瞬间治疗好伤势，完全恢复体力的仙豆很相似。

虽然外表是石头的质地，但高川有时也会疑惑它究竟是不是无机物。

“窗子加固好了？”富江问。

“当然。”

“没有丧尸可以突破，没有光线可以泄露？”

“是的。”

“那为什么不泡杯面？”富江提着一个便携煤气炉走过来放到高川面前。

自己只在图片上见过这种煤气炉的款式，应该是野营用的，她摆弄了几下，淡蓝色的火苗从蜂巢中腾起来。

逐渐深沉的夜，阴暗的房间，影子在跳跃。

富江的脸在荧荧火光中显得十分平静，在这不算宽阔的密闭房间里，高川意外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安宁。

“好吧，杯面。”高川说，然后找来杯面，是阳春牌的牛肉面，不过里面当然没有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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