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逸冷冷扫视了他哥一眼,孤冷道,:“我越是这样。你不是越喜欢吗?”他就是捏准了封景逸的心思,绕过他,往钢琴房的方向走去。
秦曼玉固然不悦,看在封北寒的份上,也会忍让几分。“妈。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同意那个女人留下来。只是……”视线扫落在何文玉身上,:“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何文玉哭着小跑回房间,就在那收拾东西,当然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三年来,她几乎都是在封家别院过的,秦曼玉对她,更是捧在手心里,一旦她有什么,秦曼玉必然会向着她。
秦曼玉走进去,轻轻关上门,:“文玉。我知道你肯定不好受。可看在北寒的份上,你就忍一下。过了这个年,我绝对不会让让那个女人好受。”
“可是姐夫……就算怎样,姐夫也不会接受我的。我留在这,也只会碍眼。”
秦曼玉拉她坐在自己身边,颔首,:“怎么,我们何家小姐就那么没有信心?文玉啊。你在我们封家也有三年了。还有谁会不知道你和啊逸之间的感情。记住,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封家的媳妇都只可能是你。”
“可是姐夫……”
“有些事,由不得他选择。文玉,你喜欢啊逸,就要去争取。不要给任何女人有机可趁。就算她来,你也可以让她待不下去。懂吗?”秦曼玉在一旁敲测。
何文玉垂眸,低着头,;“我知道了。伯母。”
“怎么还叫我……”秦曼玉故意生气,何文玉连忙改口,:“我知道了。妈。”
闻言,秦曼玉才心情愉悦的点了点头。
***
钢琴房。
封北寒拉着乔菀坐下,坐上钢琴台,艺术家的气势天然而成。
小小的手指在钢琴上弹奏着,不是很熟练。
面前,是《车尔尼的钢琴练习曲》。
乔菀一向是音乐白痴,封北寒演奏的是什么她自然听不出来,看看他认真的劲,虽然弹奏的有些不协调,听起来还是蛮好听的。
演奏完之后封北寒问她,:“妈咪。我弹得好不好?”
“好。妈咪都不会弹钢琴,你就会了。厉害。”乔菀给封北寒竖起了大拇指。
封北寒吃惊的张开嘴,做了一个“O”字型,:“妈咪。你居然不会弹钢琴啊。那妈咪会什么?”小家伙好奇的问。
乔菀抿抿唇,:“妈咪会种花。”
“种花?”封北寒好奇的目光流转,落在封尘逸身上。
是啊。一般的有钱人家,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小孩去学一些脏兮兮的失事物。
“那妈咪教我种花?”
乔菀想也不想,:“好啊。那等下妈咪教你种花?”
“嗯呢。”
后来封尘逸蹙眉,目光凝住在乔菀和封北寒身上,寻思:“种花……”封尘逸缓缓走到乔菀身边,凑到她耳畔,:“确实。我们也该去播种了。”
灼热的气息喷到乔菀耳边,封尘逸方才说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所谓播种——以乔菀的理解,在封尘逸的世界里,故意也就只剩下做。爱了。
乔菀抬手,捏在了封尘逸的手臂上,:“谁要和你……一边去。“ “怎么,你不喜欢吗?”
乔菀,:“……”
东城人民医院。
杨倩一个人办完出院手续,走出房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刘茵茵。
乔可安看见刘茵茵,害怕的躲在了杨倩身后,恐惧的看着刘茵茵。
“大嫂怎么受伤了?”刘茵茵唇瓣含笑,走上前去。
“不小心摔伤了。”杨倩尴尬的解释。“你呢?身体好多了吗?” 刘茵茵抬眸,:“恩。已经没事了。”
“茵茵。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李崇走过来,关心的问,注意到杨倩脸上的伤,:“嫂子又受伤了?大哥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呵呵。”杨倩避开他的话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嫂子,如果你看见我姐,可以帮我带个话吗?就说我有事找她。”
杨倩没有回答,抱起乔可安就往外面走去。
“茵茵。以后你离她远一点。我可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李崇提醒。
刘茵茵唇瓣抿成一条线,:“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老婆,我怕不担心你担心谁?”李崇心慌。他对刘茵茵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以上。床为基础的。不止是只有女人会依恋男人的身体,男人也会,换句话说,或许只是愧疚吧。
“李崇。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心里明白。你也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要是还有以后,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你很清楚如果那件事泄了出去,你这辈子也完了。”
“别这样嘛。老婆。干嘛说的那么严重。”
“很严重吗?”
“呵呵。”李崇冷峻一笑,:“不严重。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崇汗了一下,心里却被扎了一根刺,刘茵茵的威胁让他倍感不适,:“茵茵。我和你姐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对你好。”
“但愿吧。”刘茵茵并未对李崇抱有什么期待。
***
下午,封尘逸让苏明带着乔菀和封北寒去买了小铁锹和锄头,还买了几株海棠花带回封家。
在封家后院的空地开始种花。
小北寒也学得有模有样,一点也不怕脏。
乔菀把土松了,挖了个坑,封北寒就把一株株海棠花放了下去。
封尘逸倒好,在一边坐着看书。
温暖的阳光下,好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怎么回事?好的不教,教北寒玩泥巴?不知道很脏吗?”秦曼玉得知后气呼呼的和何文玉一起赶来,走到封北寒面前就将他拉了起来,转身命令道,:“管家,还不带小少爷去洗干净。”
“不。我不去。”封北寒脾气执拗,:“阿奶。我觉得种花很有意义。一点都不脏。”
“不脏?你看看你,灰头土脸的。文玉,把北寒抱回去洗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秦曼玉分明是指桑骂槐,一双锋利的眼睛仿佛要把乔菀弄死一般。
何文玉起初还很温和,:“北寒。来,小姨带你去洗洗?”
“我不去。我要和妈咪在一起。阿奶你刚才说了我可以和妈咪玩的。”
“不去也得去。文玉,把北寒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封尘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
“啊逸。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乡下妇人吗?你要喜欢乡下妇人,我去乡下给你挑一个都比她强。”
“妈。我选的女人,永远只有一个。你不喜欢,我可以搬出去住。对我来说,到哪里都是一样。”
秦曼玉瞪了封尘逸一眼,她最疼爱封尘逸,也疼爱封家唯一的孙子,就是为了封北寒,这口气,她也得忍。
“伯母。我不明白,种花怎么了?我们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来源于泥土。”乔菀也气不过,实在是看不惯他们所谓的有钱人就可以不把人当人看。
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
“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乔菀并不畏惧,顿了顿,:“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哼。乔菀,你真以为啊逸罩着你,你就可以在我们封家乱来了是吗?”
“伯母。我很抱歉惹你不开心。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体谅一下做母亲的心情。对我来说,我只是想多陪一下北寒,想让他开心。”
秦曼玉被吓得脸色发青,哑口无言,:“乔菀。不要以为北寒把你当母亲,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封家,永远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她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嫁进封家。
……
晚宴过后。
穆景年打通了乔菀的手机。
“班长??”
“菀菀。吃饭了没有?”穆景年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满欢心喜。他以为乔菀会回来,就像前几天一样。
“恩。已经吃过了。”
“事情谈的怎样了?要我去接你吗?”穆景年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没有告诉乔菀,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回家。他喜欢这几天和乔菀在一起生活的感觉,每天做饭给乔菀吃,叫她起床。尽管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用啦。班长。谢谢你啦。我在封总家办点事。”
目光倏然暗淡下来,穆景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恩。你没事就行。自己照顾好自己。”
乔菀趣笑道,:“班长。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啰嗦。我都那么大个人了。还怕我出事啊?”
“担心。毕竟我可不想明年回来公司又少一个人上班。”
“班长,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行了。你没事就好。如果有事你打我电话。我去晚饭了。”
“好。”
挂断电话,穆景年已然没了胃口,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口也吃不下。
乔菀一个人站在阳台看着孤寂的灯发呆。封尘逸从身后抱住她,:“还在想今天的事?”
乔菀摇头,轻笑道,:“没有。我能想什么?”
封尘逸把头埋在乔菀的肩膀,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几天要委屈你了。”
“怎么,逸哥这是在心疼我了?还真是少见。”乔菀抿唇一笑。
“是啊。我是心疼你。那你会不会让我好好疼?”话毕,封尘逸拦腰抱起乔菀,将她放回床上,姿势像是压着乔菀,身子却没落下,:“菀菀。”
对不起。
三个字,他默念口中。他身上背负的太多,更不想公然惹秦曼玉生气。很多事情,他想做圆满,可却不知如何做。特别是作为一个父亲。
柔软的灯光下,四目相对。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暧昧。
封尘逸打开门。
“姐夫。菀菀在吗?”何文玉眉目含笑,她笑起来和何文婧还是有几分相似,以往还会让他不舍,现在只剩下厌倦。
“你找她什么事?”他目蕴寒冰,生怕她会对她不利。
“文玉?你找我有事吗?”乔菀听到声音,整理好衣服走到门口。她记得邮箱里的照片,就是她和封尘逸的,一想到照片,她心里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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