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同行的坦克指挥车在发出了这最后的哀嚎之后,就连同坦克上的士兵们一起变成了一团火球。坦克爆炸弹出的碎片直直的砸在了我驾驶的MIS的胸部装甲区,将我面前的装甲板连同紧急观瞄床一齐变成了一团扭曲的金属垃圾。
跟在坦克周围的步兵被爆炸波及,有些人倒下再也没有爬起来,而剩下的人是带着枪连滚带爬的钻进两边的商铺中去,为自己寻找掩体。
我迅速控制MIS后退,同时将背在背部的突击步枪抽出。当戴上钢丝带动式手套的双手感觉到了突击步枪传来的压迫感,我的内心才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安全。
“deathwing1,左面!”
在听到身后的林.阿尔萨斯警告的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将机体转向右边并控制手中的14.5毫米突击步枪开火。我本以为我将看见的是敌人的MIS,但我的观测镜里只是一道黑影闪过,手中令人安心的压迫就全然不见。
我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攻击,但随之而来的震惊与恐惧还没有消灭掉我的理智。在扔掉已经成为两半的突击步枪后,我拔出了肩部的特高温转锯匕首,反而向已经站定在我前方的一台造型奇特的MIS猛冲过去。
虽然不知道敌人是怎样破坏我的武器的,但现在失去主武器的我只有将战斗拖入近距离作战这一条活路可选了。只要敌人驾驶的是MIS,他就绝无可能在这短短一秒钟之内闪到其他地方去。而现在——只要可以将战斗距离减到0,我就可以凭借我最擅长的单机对抗手段重新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想象是很美满的,而且在我面前的这台我从未见过的新型MIS也确实没有动。但当我控制握着匕首的右臂将匕首狠狠推到它的身上之时,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与脱力感就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怎么会这样!”
脑袋一团乱麻的我在驾驶舱惊叫出声,但这并没有让现在我面对的形势好一丁点。从机体手里弹出去的匕首已经成为了天边的一颗流星,而我现在却仅剩下了身外的铁壳子与液压助力的双拳。
就在这个时候,我面前这台造型怪异的MIS也反应似的身上爆出了诡异的流光。
我无法形容这道穿透目镜的光芒,只是在这道光芒的衬托下,我面前这台MIS似乎有了些不明的美丽。我承认我短暂的被这鬼东西迷住而拖延了一刹那,但当我的机体整个飞出去的时候,我就明白——就算我没有被它影响,我的机体也只是这台MIS手下的一个无力的蝼蚁。
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与震动,我的目镜突然黑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也在强烈的冲击下成了一坨浆糊。浓浓的石灰味与灰色的粉末在我的鼻腔里蔓延,我立刻就明白我已经被打进了路边的商铺。
步兵们的喊叫与密集的枪响很快就让我从短暂的冲击中回复了理智。我想重新控制机体站起来,但我一动右胳膊,一股几乎要硬生生将我的骨骼从身体里抽离的痛苦就让我不得不停住身体的动作。
骨折了……
我用左手去摸我的右臂,但当我的左臂靠在胸口的时候,胸腔的难受与逐渐困难的呼吸就让我将手缩了回去。
该死,胸口也……肋骨压迫了肺部吗?
在一阵尝试之后,我很快就判断清楚了自己的伤势。毕竟因为受过的伤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甚至连内伤都可以很快的确定出来。
总感觉自己有点可悲啊……
右臂断了,但左臂还可以活动。
还不到结束的时候!
我忍着痛苦强行支撑机体站起来,虽然钻心的痛苦让我的身体一阵阵的痉挛,但我还是通过已经充满裂痕的目镜看见已经将新兵们的MIS全部打翻在地的那台我从未见过的MIS。
“哦,站起来了?真是稀奇。”
不明的MIS也看到了我。他转向我的方向,直接启动了喊话器对我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没成年的孩子,但我实在想不出来哪个没成年的孩子可以做出将轻步兵扯成两半这种非人的举动。
“你们这群原始人啊,实在是让我反胃……所以就麻烦你去死吧。”
虽然挑衅的是他,但踩下踏板让机体冲锋的却是我。在我的控制下,我的Type-1c+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便明白过来——我已经将他压到身下了。
“你算什么东西?!”
我效仿着他打开喊话器一面大吼着,同时硬是不顾疼痛操作右臂摁住了敌机的头部。痛觉似乎已经被我的满腔热血给屏蔽了,不过我知道此时我的每个动作都会让我多在医疗帐篷里多躺几天。
“女人?”
敌机的驾驶员似乎十分惊讶。
听到他对我的性别如此在意,除了愤怒之后,一股莫名的怒火便又在我的心里升腾起来。
“女人怎么了?!”
我加大了机体的出力。发动机超负荷运行的呜呜声从身下传来,与之相对应的阵阵青烟也从我机体的下身喷涌而出,将我和敌机笼罩在中间。
“呵呵呵……”对于我的质询,敌机驾驶员只是冷冷的笑了两声,“我只是单纯的有些好奇你会怎么求饶而已。”
“你什么意思?”
被侮辱的不快弥漫在我的心间,但身下突然传来的巨大力道却立刻就让这些有些自负的情绪如云烟消散。
怎么回事——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大的出力?!
无与伦比的强大压迫重重地压到了我的手臂上,紧接着我的左臂便如同右臂一样成为了我身体的负重。面前的胸部装甲更向我凹陷来,被掀翻的时候我的头狠狠的撞了它一下,现在我只感觉有一股热热的液体已经流满了我的半个脸。
就这样结束了?
在这最后一刻,我竟突然感觉周围出奇的安静。方圆几公里的空间,再没有了什么暄杂。人生的一情一景在一片空白中从我的眼前流过,从我瞒着家人偷偷填了入伍申请书到我成功从军校毕业,在这后来便都是交织着鲜血与硝烟的点点滴滴。
我的手下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前一批人倒在战场上,后一批人又将我称为队长……
但今天,一切都将结束了。
黑色的铁手撕开了我面前扭曲的装甲,灰暗的阳光射穿了我的思考,将我重新带回现世。充满科技感的MIS站在我的身前,透出红色光芒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驾驶舱里的我。
“长的还不错啊,看来原始人也不算都是一身黑毛的猴子呢。”
他用喊话器故意似的说出来,同时足以整个抓住我上半身的钢手此时却无比精细的在我的胸前舞动。
胸部的解迫感传来,紧接着就是整个上半身的清凉。我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无非就是撕开了我的衣服。比起这种脑残的行为,他的MIS能做出这么精细的动作这一点反而更让我感到惊慌。
“胸部不赖吗,小婊咂——这样吧,只要你现在肯乖乖投降,然后叫本大爷一声主人大人,答应以后永远侍奉本大爷,我就饶你一命带你回去——怎么样?”
他紧随而至的笑声和他说出的话一样恶心。我确实是战败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忍受这个下身思考的混蛋的轻薄。
“你还是滚回家去吃你爸的屎吧,臭S逼。”
稍微想了想,忍住心中强烈的笑意,用这句从男兵们口中学来的我可以想到的最脏的话顶回了这个家伙的“好意”。
“你说什么?臭**,你再说一次!?”
敌机直接将我从驾驶舱里抓了出来,我忍住上身的压迫和剧痛,用我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杀了你!”
上身的压迫感猛地增大,我甚至已经听到了我的肋骨咯吱吱断开的声音。因为痛觉太大为了自我保护大脑应该已经隔断神经中枢的反射了,因此我现在反而感到什么痛苦。
再见了,这个世间的一切……
爸爸妈妈,对不起。
你们的女儿,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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