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醋

林妙妙第二天酒醒后想到自己昨天跟钱三一说的话，羞愧不已。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在狭小的寝室床上翻来覆去。

什么从来没有后悔过？她现在明明悔得肠子都青了。

公司21楼最近一直是灯火通明，整个研发部的人都在加班，大家叫苦不迭。

不过还好有张帆和钱三一坐阵陪他们共患难，大家即使嘴里喊着累，干起活来还是毫不含糊。

遇上这样的总监，他们是幸运的。

现在在其位不谋其事的领导一抓一大把，上级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恨不得全移交给手下人，自己撂挑子不干享清闲。

对他们那种人来说，没有什么所谓的本职工作，自己的就是手下人的，最好自己什么也不干，还能分到一杯羹。

林妙妙：你怎么现在连胡子都不刮了？

林妙妙再见到张帆的时候，他上身穿着松垮的T恤衫，下身穿了个宽松的大裤衩，脚下还踩着双拖鞋，活像街边遛弯儿的老大爷。

张帆：最近着急赶工，没时间回公寓，在公司对付了几夜，没空注意形象了。

林妙妙：你们最近这么忙？

张帆：可不是，今天估摸又得奋战到后半夜了，不过快要熬出头了。

张帆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

林妙妙：钱三一他们组也是这样？

张帆：都一样，全在公司熬着呢。

张帆低头看了下手机，

张帆：不跟你说了，我接着干活去了。

晚上林妙妙被领导留下整理稿子，她干得很专注，等抬眼看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10了。

林妙妙惊诧自己的肚子居然能挺到这个时间才给自己发来饥饿信号。

她到楼下罗森买吃的时候想起上午张帆跟她说的话，特意多买了一些。他和钱三一应该也还没吃。

林妙妙等在那结账的时候，钱三一进来了，他穿得西装革履，单看衣着压根儿不像熬夜加班的人，整个人远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钱三一看见林妙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钱三一：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

他一走近，眼睑处深深的黑眼圈暴露了他没怎么睡好觉的事实。他跟林妙妙说话时神色里也是难掩的疲惫。

林妙妙：我加班，刚才饿了就下来买点吃的再上去。

钱三一看着收银台上堆得满满的东西，

钱三一：大晚上吃得了这么多？

林妙妙本来是给他和张帆带的，但看他都自己下来了，也没必要带给他了，想着多的都拿给张帆好了。

林妙妙：没有，上午碰见张帆了，他说今天得熬到后半夜，我估计他也没吃，给他带点。

钱三一在店里转了一圈，简单拿了点吃的，沉默地排到了林妙妙身后。

两个人结完账走出去，林妙妙把自己想吃的从袋子里挑了出来，把袋子递给了钱三一，

林妙妙：你们两在同一层，你上去时顺带把这些拿给他吧。

钱三一面无表情地把袋子接过来，顺手把自己买的吃的也装到了里面。

电梯快到16楼的时候，一路没说话的钱三一突然对着林妙妙来了一句：

钱三一：林妙妙，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关心我？

林妙妙：啊？

钱三一：你到了。

电梯门打开，林妙妙走出了电梯，等她转身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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