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甜蜜背后的危险

安伦星域，库索界，天界与西方异族的交界处……

“库拉塔（杀啊）！”“卡苏瓦（冲啊）！”“卡米哈木鲁塔库萨姆嘟噜哈库塔塔（突破那道防线我们就赢了）！”随着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嘶喊声的想起，漫无边际的异族不断的从库索界旁的数十个约有数万丈巨大的巨大方舟上涌入库索界，但是有着天使军团的阻挡，这些异族只能止步于库索界外围的草原上。

杀戮，不会停歇，战斗，不会终止，血腥，不会消失，厮杀，不会落幕。这就是宇宙中的残酷性，人族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大族之一，能和人族抗衡的势力就有不少，更不用说人族现在还是处于分裂的情况，整个人族依旧形如一盘散沙，外有强敌虎视眈眈，甚至过去的那些主宰文明时刻都在觊觎着这个时代。

“嗤！”一剑封喉，斯西莫卡手中的剑没有停歇，直接发出耀眼的圣光，用力一挥便把那个失去生机的异族尸体彻底摧毁，但是斯西莫卡眼前还是有着无数的异族。这里本来是一处风景优美的草原，而现在几乎整个草原都覆盖上了尸山血海，不仅是斯西莫卡脚下就堆积了数以万计的尸体，连他身后的天使军团脚下的尸体也不计其数。

至于那些头上长角、皮肤黝黑却又带着红色纹路的异族本来也属于人族，但是为了摆脱被虫族消灭殆尽的命运，他们不得已只能抢占属于天界管辖的界域，但是这些界域本来人口承受力就将要达到极限，这下有更多的人涌了进来，这个大界已经承受不住了，为了生活在这里的人，天界的军队只能击退这些异族人。这就是残酷，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只能牺牲少数人。

“你们退去罢！这些只是白白的牺牲啊……”斯西莫卡望着前方体型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异族首领，轻声的说道，那声音虽然轻，但是几乎可以让全部的异族都听清楚这句话语中的无奈。

“退去?哈哈哈哈，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面对虫族，我们全族只有成为它们消耗低劣虫子和培养高级虫子的工具，最后死无全尸！”听到斯西莫卡的话语之后，异族首领突然开始悲壮的笑了起来，同时他手中的巨刃也指向了斯西莫卡。

“现在，只要占领了这里，我们就有缓冲的机会！之前我留了三成的我族勇士拖延虫族的脚步，我族现在只有占据这里才能继续存活下去啊！斯西莫卡，你和我同为上位主神，尼斯洛克和他的部属前往克洛特里安界阻挡虫族，现在只要我杀了你，之后你的那几个副手和整个天使军团就不足为惧了。为了我族的明天，死吧！”随着异族首领如同诀别的话语落下，他手中的巨刃便向斯西莫卡砍来。

“叮！”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异族首领的脸色立刻变得不可置信起来，斯西莫卡仅仅用左手便将他那连中位主神级别的厚土蛮熊都能砍翻的巨刃挡了下来，并且他的抓力之大，自己甚至不能把刀刃抽回来。

“啧，没错啊，想活下去不是错误，但是在这个世道，想活下去都是一种奢侈啊……放心吧，你和你的族群天性质朴，这次无非是在生死存亡的危机迫使下才冒着个险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拿你的血液来弥补这些过错吧。”斯西莫卡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异族首领感到惋惜，随即他的左手用力一握，随着一声“咔嚓！”的响起，异族首领的巨刃直接断裂开来。

“你是不是不知道，上位主神之间也是有差距的，我是顶尖上位主神，你是普通上位主神，在外面五个普通上位主神才顶一个顶尖上位主神的！”斯西莫卡撇了撇嘴，不过异族首领显然没有从之前刀被捏爆的情形中恢复过来，双目突出，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噗！”虽然异族首领还在一脸懵逼，不过作为一场生死战斯西莫卡倒是没有轻视，一拳直接结结实实的轰在了异族首领的腹部，直接给上面开了一个洞。

“噗啊！可恶，你在说什么！再来！”似乎是剧烈的疼痛才让异族首领清醒过来，他吐了一口血，随即伤口开始快速的愈合，不过他还未等伤口愈合完成，便提起那如同巨石般的拳头砸向斯西莫卡，那拳头上还凝聚着浓厚且稳固的土黄色能量，一看便知异族首领大地法则精通程度之深厚，大地主神格之稳定。不过，他要面对的对手是，天界代理杀戮天使长，杀神……斯西莫卡。

“咚！” “力量吗?我可不会输啊，毕竟我也算是天生怪力啊！”双拳对接，一股强烈的气浪直接把斯西莫卡和异族首领脚下的异族尸山削去了大半。气浪散去，异族首领怼上去的那只手臂已经不见了，半边身子也消失了，他整个人倒在地上。而斯西莫卡也不是那么好，他身上的衣衫也被震裂了，露出了一句布满伤疤的躯体，斯西莫卡的左手竟是一个义肢，而右手上也有几道金色的裂纹，不过那些裂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输了……在自己最擅长的力量上输了……罢了，我们全族估计也挡不住你一人，要杀要剐……请随君便……”异族首领有气无力的，他的双目无神，看样子是意识受到了打击，毕竟在力量比拼中输给了他人，自尊心便大大受到打击了。

“敬你是条汉子，那么这个大界还可以继续成长，这些尸山血海所携带的能量和你一个大地属性的上位主神可以让这个大界在扩张一些了，那就足以承受你的族人了。”斯西莫卡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同时他也走到了异族首领面前，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圣剑。

“你的名字是罗肯对吧，足以让我用剑了！”斯西莫卡英雄惜英雄般的叹息了了一下，随即一道金光闪过，异族首领的头颅落在了地上，他的脸上没有悲伤，斯西莫卡给予的承诺便是对他最好的断头礼。

“嗖！”“啪！”“嗤！”“啧，识破、处决一套带走，暗杀都没有水平，这就是所谓的暗精灵最精锐的影卫吗……也只能杀死了，他们可是把任务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啊……”斯西莫卡把一把混体漆黑的太刀从一个暗精灵的脖颈中抽了出来，郑重的收回了剑鞘。而他的脚一扒拉，把原本踩在脚底下的暗精灵的那把太刀踢到了一旁。

“人族的未来，依旧迷茫不堪，自己在还互相残杀，不要说比拟机械族、虫族，就连兽族和元素一族都比不上啊……现在人族，不，宇宙中唯一算得上的净土，没有各族争端的地域，也就只剩那一处了吧……我的故乡，地球啊……”

………………

地球……

“樱，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嫁给我吗?”舰长对着八重樱缓缓的跪了下去，他忍受着言灵的反噬，诚恳的说道。同时也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鲜花，那些鲜花都是舰长找阿尔萨特要的，毕竟对于培养植物这一方面阿尔萨特可是当仁不让的顶级专家。而这束鲜花与不愧是阿尔萨特培养出来的，娇艳的令人动容。

“你……啊，当……当然可以了……不过，你能接受我吗?”真不愧该说是女人心海底针，明知舰长是知道她的经历和难处，八重樱还是红着脸娇羞的向舰长问道，毕竟每个女孩子也都有想向心爱之人撒娇的时候。

“啊，樱，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喜欢你，不在乎你的过去，只在乎和你的未来。说实在的，在卡莲死后，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要孤独终老，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还是有着如此美丽的色彩。”舰长知道八重樱是在撒娇，而如今已经从理性的怪物变成爱情的珍视者的舰长自然也会配合着八重樱，就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鲜花放入了八重樱的怀中。

“那么，这是我对我们之间的爱情的承诺与誓约……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就这样，舰长拿出了自己原本准备的婚戒，那原本是给卡莲准备的，现在看来要多做一份了。那枚戒指如同璞玉般纯净和光滑，混体散发金色光泽，正中央还镶嵌着一颗樱色的宝石。

“啊……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我最爱的男人就是你啊……不过，那个戒指我真的很喜欢。”八重樱一手抱着花，一手则轻轻的接过了戒指。她的脸蛋变得十分通红，看样子是舰长成功的完成求婚了。

“啊……好险好险，本来那颗樱色灵石是为了讨卡莲欢心的，不过樱也很喜欢，那就好了……不过，可怜了我的那根肋骨啊……呜呜呜……”舰长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到，不过他的脸上倒是表现得很开心。至于戒指，诚如舰长所言，那枚戒指是由他的肋骨打造的，和普通人的骨骼属性偏阴不同，作为弥赛亚的舰长的骨骼是纯阳光明之物，带在身上能辟邪秽并滋润灵魂。

“那么，让我给你带上吧，带上之后我想和你去完成我的一个夙愿，那件事我已经拖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舰长微笑着说道，而八重樱也红着脸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那么谢谢了，樱，很快我就会为你办一场……呃，你最想要的那种婚礼。”舰长一边温柔的说道，一边握住八重樱的手，想要把戒指戴到八重樱的手上，不过八重樱突然推了推舰长那只拿着戒指的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那个能缓一缓吗?反正我也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要准备准备，就等我们两个完成你那个夙愿之后，就是我戴上那枚戒指的时候。”八重樱红着脸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而舰长也显得很宽容，脸上没有任何愠色，依旧是那样温柔。

“好的，那你先穿上衣服回去睡觉吧，我去准备准备，明天你想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舰长缓缓地站起身，身形没有一点晃动，神情也表现的和之前无异，脸上依旧是那种和煦的笑容。

“嗯，谢谢你的谅解……”八重樱红着脸抱了一下舰长，随即便抓起衣服像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一样跑开了，而舰长看到八重樱离开了，便松了口气，但随即异状突生。

“噗啊！咳咳咳咳！”舰长突然间就开始吐血，吐完之后还在不停的咳血，虽然几乎是在吐血的瞬间舰长便用手捂住嘴，但是这次的出血量出奇的大，舰长还是有不少血液滴到了脚底下的地板上。

“别硬撑了，这次不但损坏的是你的灵魂，连肉体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啊……”阿尔萨特此时突然出现在了舰长的身后，他一现身便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舰长的左肩上，随即浓郁的生命力便顺着阿尔萨特的右臂迅速的流入到了舰长的身体里。

“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管啊，我还是能撑住的，毕竟那时的险境我都撑了下来，就现在这种小事有又何妨呢。”舰长的身体里涌入足够的生命力（对他自己而言）后，便把阿尔萨特的手甩开了，同时舰长也擦了擦嘴角的血。

“把树苗拿过来吧，彼岸樱的。”舰长在擦干血迹后，又随手一挥，接着地板上的血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之后舰长没有回头，反而是很平静的告诉了阿尔萨特自己的要求。

“啧，也就只有我会这样包容你，对待你啊，我还想，要是那一天我先死了，你这家伙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阿尔萨特苦笑着，随即他便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腹腔之中，接着他便从那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球体。

“喏，在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把它放到我的体内温养着，所以这只树苗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性，你尽量顺应着它的意愿来栽种它吧。”阿尔萨特把绿色的球体递给了舰长，而舰长依旧没有回头，反倒是把手伸到后面接过了绿色的球体。

“你的众生灵石碎片找到多少了，用我帮你找一些吗?毕竟那可是关于你的‘道路’的问题啊。”接过了绿色球体之后，舰长便把那个绿色球体收了起来，接着他转过身来用双手捧起了阿尔萨特的脸，一脸温柔的说道。

“啊……其实不用的，我现在找到了九十五块了，只要全部领悟，到达神级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剩余的那些要么散落在地核里，要么就散落在其他几颗行星那了。”阿尔萨特见到金发青年做出如此举动，脸上并没有愠色，反而也用着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舰长，同时他的两只手也抓住了舰长的两只手。

“倒是你啊，你的那一百零八处起源地脉都找到了吗，你现在沉溺于温柔乡之中，我倒是有些担心你的未来啊。”阿尔萨特一边用手在舰长捆满圣骸布但依旧柔滑的胳膊上来回摩擦，一边显得有些担忧的问向舰长。

“放心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樱的出现而出现裂痕的，我和你是永远无法在实际意义上分离的，毕竟我们两个都是能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存在啊……”舰长笑了笑，随即把手放了下来，并且把头放到了阿尔萨特的肩膀上。

“啧，你可真是个吸血鬼，罢了罢了。”似乎知道舰长想要做什么，阿尔萨特直接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子，而舰长的两颗尖牙也缓缓地刺透了阿尔萨特坚韧的皮肤，缓缓的把充满生命力的血液吸入自己的体内。

“当年的那场相遇早已把我的灵魂和你的灵魂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把性命给你，但是只是在我们的目标上。但是即便如此啊，毕竟吗，你可是我最好的……”阿尔萨特即 使被舰长吸食血液，依旧满面笑容的说道，同时他也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舰长的后脑勺上，示意他还可以继续。不过，对于舰长和阿尔萨特来说十分正常的事情，却对于某个偷窥者来说，这却是个晴天霹雳。

“啊！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八重樱看着远处举止亲密的舰长和阿尔萨特浑身都在颤抖着，同时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那是心碎时才会有的表情吧。虽然远离舰长和阿尔萨特所在的地方，但是作为拟似律者的八重樱肉体各项机能早就强于人类了，再加上舰长和阿尔萨特可以的不去探知八重樱那边的情况，所以八重樱的偷窥行为并没有被发现。

“所以嘛，我就说那个人不可信了吧，明明都向你求婚了，却还想脚踩两只船，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所以，听从神的号召吧，杀掉那个花心的男人。”八重樱的背后，一团暗红色的阴影盘旋着，同时她也发出了足以动摇人心神的声音。没错，她，第十二律者回来了。

之前，罗纳德用树枝捅伤了八重樱，同时也往八重樱体内注入了一些崩坏能，这些崩坏能虽然不多，但是也足以让八重樱原本平静下来的律者核心再次躁动起来，因此阿尔萨特设下的对于第十二律者的封印也就松动了，再加上之前舰长和八重樱阴 阳 交 合的时候，舰长体内的部分崩坏能流入了八重樱体内，这便足以让第十二律者破开一部分封印，开始再度影响八重樱了。

“不，不会的，绝对不会，他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愿意相信他！”八重樱明知捂着耳朵是没有用的，但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还是捂住了耳朵，同时她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痛苦。不过……虽然第十二律者不停的在八重樱的耳边低语，但是过去的经历和舰长讲述给她崩坏的危害却给了八重樱抗争到底的决心。

“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任何我想保护的人了！所以再度陷入沉睡吧！”八重樱已经下定决心了，现在有一个能够包容她，倾尽全力的去爱她的人，她不想再失去了，之前她失去过自己的妹妹凛，失去过她第一个爱人卡莲，失去过自己曾经想要守护的人们，所以，八重樱抵御住了第十二律者的侵蚀。

“啧！可恶，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傀儡的！”就在八重樱下定决心的那一刹那，原本在她意识空间内部出现裂痕的封印开始自我修复了，随即封印便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而第十二律者也感受到了她的力量正在消减，虽然她没有放弃无谓的挣扎，但是最终她还是再度被封印了起来。

“呼啊……我不会再动手了……我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了……我绝对不会再让我最爱的人从我眼前消失了……”在封印第十二律者之后，八重樱瘫坐在了地上，同时嘴里也开始不停的喃喃自语。不过，她也敌视的看了一眼远处仍然和舰长纠缠不清的阿尔萨特。

但是，原本刚刚恢复的封印，此时却又裂开了一道小缝，虽然微小，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一点，也足以让第十二律者再度兴风作浪了。

………………

太阳系某处，神之御座 ……

“库，可恶啊，伤到现在都没好，我当年……算了，那都是过去了……”神依旧坐于御座之上，但是他狰狞的面孔和身上同样狰狞的伤口时刻无不在表示，神已经越来越压制不住他的敌人们了。不过，他语气中的叹息，似乎也在回忆当年九天使长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光。

“听了路西法的话，失去了他，实力也从上位主神掉到了下位神，不仅要面对那几个东西，还得面对时刻准备捅刀子的亚纳尔，我做的……真的只是为了自己吗?”神依旧在感慨，融合了崩坏之石，得到了崩坏神格，但是代价是一身修为尽散，所爱之人与自己分道扬镳并和旧友一起与自己反目成仇，最终，他只能蜷缩着身子，回想着无法改变的过去和抱怨着无法改变的道路。

“不过，还是要杀了你的……但是，我好冷啊……”

………………

一天后，原八重村外的神社区……

“彼岸樱种下了，按照它的习性，三十年一开花，虽然现在的它还很瘦弱，但是终有一天，它散落的樱花会如同雨一样纷纷扬扬。”舰长笑着说道，同时他再度夯实了彼岸樱旁的土层，又把生命之液浇灌了下去。

“嗯，我也很期待能看到它开花的那一天呢。”八重樱蹭了蹭舰长的胸膛，整个人都倒在舰长的怀中，不过整个栽种的环节她都有帮忙，不过这样的小鸟依人倒是更令舰长欢喜。

“啊，你知道吗?”

“彼岸樱的花瓣，非常的脆弱且轻盈，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让花瓣飞向远方，并在途中消散。”

“最终，樱花一去不复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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