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宴会、形式与任命

不得不说晚宴可谓是各位领主展现自己地位的时候，我看着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烤、炖、煮、煎并且涂满厚厚酱汁的各色肉类各种五颜六色的异域水果摆在三张长桌上。

一股浓郁的香料味飘荡在宴会厅，可惜就是没什么蔬菜。大厅装饰也是豪华白墙上画满了精美的壁画彩绘就连桌子腿也是精心雕刻的木饰，桌子上铺垫桌布的也是紫色的绸缎布。

自然BGM也是少不了的几个演奏者在最下面不紧不慢地演奏一些缓慢轻快的曲目。

现在最中间横在大厅内的主桌子上最中间坐着的是哪位应该就是莉亚娜母亲了。这位发色金发偏白的大姐姐不仅看起来色气而且气质不凡。自从走进来后就把整个大厅的其他客人压的黯然失色，绝美的脸上直到脖子下的哪一片剑伤更是诉说着往日传奇，莉亚娜母亲一定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当然之前我和几位其他贵族打了声招呼就按座次座在两旁的两个长桌。我的座位高于书记官、霍斯特长官和一些商人，当然最靠近横着的主桌分别是哪位被打的杰西克少爷，海穆尔小姐，莉亚娜小姐和蕾莉亚。我就坐在雷莉亚旁边到现在为止我除了埋头吃喝和听主桌上几位大人对话之外一言不发总之不到一小时我现在已经喝大概四大杯放满香料的甜葡萄酒了。

"我就说最近一年简直是糟糕的要死。整天就充满了匪盗骑士，贵族野心家，异帮来的野人，还有这充满潮湿血腥味的空气。"一个穿着精致长袍满脸黑色络腮胡子挺着啤酒肚子的中年男人望着窗外的惨白月亮和像野兽爪牙的山丘说道。

“拉莫尔大人。我同意你的说法，雷奥哈德原本只是想让他哥哥强迫承认莫拉莉亚的王权，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搞成这个样子。”另外一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一点的贵族。

这位贵族系着华丽的腰间的束带佩剑剑首上也镶了一颗红宝石，这位贵族也一直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见解。

“可是拉切克大人你也不得不承认现在这种情况还不是索尔亚斯整天沉迷渔猎美色自找的。而且年少时候不就是你经常跟他翻王宫城墙出去吃喝嫖赌。”

拉莫尔大人猛地喝了一杯转过头来奚落了一下中年贵族，中年贵族摸了一下脑袋叹了口气又继续解释道。

“我年轻时候带着皇帝出去吃喝确实玩忽职守了一些。我觉得随着年龄增长他会明白皇冠的重量的，莫拉尔城的银铁矿我至今都在帮他尽心尽力打理。”

“可问题是你意识到了不代表别人意识到了。我看现在很多领主都是逼跑去和他二皇子雷奥哈德结盟，你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索尔亚斯确实有点......不得人心。”

维克多莉娅也只是摊了摊手做出了无奈得表情。

“我承认虽然有我的责任，帝国也需要重新恢复秩序。但我觉得那些跟雷奥哈德结盟的那些贵族领主没有意识到他的统治过于黑暗了些。”

拉切克也在不停试图为自己据理力争。不过联想到自己和帝国现在的形式也不得不摇摇头，撕下一只雏鸡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是母亲大人一个月前去过胜利城行宫的帝国议会了而且有投票权啊！应该知道哪些大人是怎么想的吗，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阻止那个家伙吗？”莉亚娜嘴里虽然自顾自地吃着蜂蜜烤鸭但也在仔细听着还没咽下去开始插嘴起来。

“我亲爱的莉亚娜哦。”维克朵莉亚大人一口酒摇了摇杯身镀了金边玻璃杯里的红酒

“现在这个已经是实际上内战的时候帝国议会里全是些两面三刀的人，要么就是在给自己找主子靠山的人，要么就是给自己拉势力。上次夏尔大公还找我说要把你嫁给他大儿子。”说完就把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卡特尔方伯？要我嫁给他？？？！！！”莉亚娜立马控制不住情绪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莉亚娜小姐恕我直言有的时候嫁给别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族和领地甚至为了属民好。”虽然拉切克不是很年长但这还是以一种老年人特有德迂腐口气对她解释到。

“我不！我情愿出去流浪！”莉亚娜怒目而视自然说话声音越放越大整个大厅都能听到。

“如果为了大家好的话......姐姐不愿意的话......我去也可以。”坐在最下面我旁边的一直沉默地蕾莉亚突然对着几位大人的长桌就这么讲了一句。

“蕾莉亚小姐不管怎么说你绝对不行！”

刚才还在教育莉亚娜的拉切克突然态度风向一变。

“总之你不可以！”维克朵莉亚突然激动起来放松地身体立马坐直起来把装满葡萄酒往桌上一拍葡糖酒甚至洒在了铺在桌子上的绸缎上。

“怎么可以这样！卡特尔方伯什么货色全帝国酒馆老板和吟游诗人都知道！”最终莉亚娜却是整个大厅喊的最大声的一个自然盖过了几位大人的声音。

维克多莉娅忽然间有眼神中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变成无奈眼神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椅上”

“雷蒂亚总是这么善良......”很快维克多莉亚透露出宠溺而又担忧的眼神。

“？”我一脸疑惑刚才还试探要把女儿嫁出去做政治联姻结果换个人立马又都开始反对了。刚才她自己也说是维克朵莉亚大人的养女重要性应该没有其他人重要性应该没有莉亚娜大但为什么这几位大人都这么激烈反对。

宴会厅里这个时候一股特有的说不出来的默契飘在大厅上空大家全都沉默了下来。

维克朵莉亚大人最先打破沉默“莉亚娜你冷静一下还有拉切克大人也无需多言。”同时用手示意中年贵族不要再讲了。

“你母亲大人还没沦落到靠联姻来保护自己领地的地步。而且夏尔大公作为选帝候之一我知道他想在这个时候干什么，所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最后还是把这个话题给及时制止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喝了点酒吃了几大口肉很快刚才奇怪的阴霾又被甜葡萄酒和食物的香料味道给冲淡了又恢复了宴会应有的轻松。

“好吧，不说这个了不如我们来谈谈这个.....远道而来......年轻人。”说着拉切克大人便指了指我。

“额......”我刚刚手里还拿着沾满茴香的鸡腿吃着突然被这话给打断一惊，我赶忙便把手里的玻璃酒杯给放到了一边。看来今天晚上是混不过去了。

“我看这位骑士先生像是蒙达曼人或者塞流尔人。”杰西克少爷立马又开始用他那个特有轻佻的语气指了指我。

“哦，是吗，少主？我可没见过呆在沙漠里皮肤这么白的塞流尔人。”拉莫尔大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杰西克少爷。

“还有至少对于蒙达曼人来说脸也长的太秀气了点。”

拉切克大人也开始附和起来随后又是一阵玩笑。

“诶？”我脸上一阵尴尬，宴会厅众人也开始讪笑起来不过没有任何恶意。

“我在帮斯图登特先生整理的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套类似蒙达曼式的盔甲。不是我们这里整体用蒸汽或者水力锻机锻造的钢甲而是类似蒙达曼人的扎甲但是.......但是更加厚重坚固我觉得是......钦察曼的盔甲。”霍斯特长官则给出了自己的理解。

“哦.......”一阵惊呼之后宴会厅刚才还在讪笑的气氛中立马跟结了冰一样凝固了起来。

“钦察曼人?”我有点疑惑怎么突然提这个名字突然大家跟见了鬼一样。不过我记得行李包里确实带了一套古代重札甲，原本准备拿去会场测试用的。

“钦察曼人的骑兵可是几百年来让帝国和各个大小王国胆寒的人。没攻破一处就血腥屠城而且军队也很灵活经常出其不意。而且给帝国带了很深的灾难导致有很多严刑峻法，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拉切克大人见我一脸疑惑便开始解释起来。

“比如经常假装败退然后突然用重骑兵进攻冲散队列或者用起码用复合弓在射程外消耗实力但是需要训练配合否则很容易变成溃退。主要这里不放牧没什么组织经验如果去草原上放牧应该就知道怎么管理了。”我继续吃着鸡腿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

“...........”只是随口这么一讲所有人都放下了食物和酒杯对着我看到会场更是窒息到冰点。

“所以你是真的钦察曼人？！”杰西克立马瞪大眼睛喊了起来脸上带着处于好奇的惊喜又那么一点点恐惧。

“斯图登特先生无论帝国还是大陆其他地方或者在塞流尔人哪里抓到钦察曼人都是要直接切掉四肢扒皮砍头，我很好奇你居然很懂钦察曼军队指挥。”拉切克喝了杯酒看了看窗外，顿了顿，没说什么，一会又回头又看了看我。

“哪对不起了！明天估计大家就广场削人棍就有的看了，卫兵！”维克多莉娅大人斜座在突然笑容狰狞起来，然后用手示意了一下站在后面。

“喂喂喂，大人们，我可不是什么钦察曼人。”气氛突变我于是下意识地将手放到剑把上准备抽出来战斗。

一见大事不妙我立马站了起来把椅子重重地撞到了地上。整个人神经立马紧绷起来把剑抽开三分之一环视着围上来的卫兵。

“维克多莉娅大人今天是开春节宴会没必要搞成这样吧。”海穆尔大人用手帕仔细把嘴擦擦干净。虽然十分年轻女但是有一股成熟磁性声音说道。“还不如让这位骑士先生让他说说自己的经历。”

“所以就像拉莫尔和拉切克大人说的这名骑士先生对于钦察曼人来说也太未免......秀气与机警了一点。”维克多莉娅收回狰狞的笑容变成一种见小孩子打闹一般的神情。

“刚才我见他酒也喝了很多那可是四大杯香料葡萄酒哪，是不是喝多了？”杰西克少爷又开始用一种他独有嘲讽的语气说道。

“大人有点像雨天受惊的小狼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迪亚捂着说道随后四座爆发出一片狂笑，看来是我反应过度了。

我一阵尴尬涌上心头自己拔剑的动作也僵在哪里，对于神情轻松的四座来说确实有点不得体。

“年轻人，坐下吧。”

霍斯特长官重重直接站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头。后面的仆人立马把椅子重新立了起来，我一坐下便把椅子推进座位。然后赶紧再把满满一大杯香料葡萄酒倒满。

“所以年轻人'斯图登特'肯定不是你的真名字吧。”

拉切克大人见我座下便问起了我。几位大人看起来倒是对我颇感兴趣手里拿着酒杯用好奇得目光看向我。

“不是。那是骑士团的名字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是代号。”

我也赶忙平复下心情赶忙喝了一大口香料酒压压惊。

“没关系那我们以后还是就叫你‘斯图登特’先生吧。不过说句实话看样子你像塞里留斯人他们名字虽然短但是叫法绕口。”拉切克倒是不关心我真名。

“说句实话母亲大人我真的不明白分明只是一场引雷仪式吗居然真能天上掉真的骑士下来。”莉亚娜倒是对今天的节日很深感诧异。

“所以斯图登特先生在这之前你家里和你是干什么的？”

拉莫尔大人也开始进入对我的兴趣开始询问我的情况。

“我之前在我们大学当骑士团学院分团长，我们分团准备去塞尔维亚参加骑士比武大会。正好路过巴黎城，不料遇上城内暴动。见暴民抢劫过往商游于是上前阻止，被迁怒其中围攻，打杀大半天之后我就到莫名其妙贵地了。”

于是我开始用一种他们能理解的话来解释之前在机场被人围攻的情况。

“城内暴动？这可就刺激了跟帝国现在一样到处都是贵族抢地，农民暴动。”

杰西克神情十分兴奋颇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这么说你打过仗？”

“！”

不愧是坐在最中间维克多莉娅大人的问题直击要害。如果我说没打过会不会怀疑我是骗子？不管了反正这里异世界他们也不知道无非对着历史书吹呗。

"打过！"借着酒劲我满脸自信得对着众人说道。

“哪能请教斯图登特大人一个问题吗？”

维克多莉娅这时候像超级温柔的妈妈像对着儿子说话一般笑着对我说。

“是什么问题哪？”

“哎呀呀，我以前没生莉亚娜的时候跟着先皇出征各地还平过不少叛。期间攻打波尔登城堡的时候攻不上去，攻城锤也给毁了，投石机也给夜袭烧掉了，也没黑火药和火炮。请问斯图登特先生有什么办法打进城堡去哪。”

维克多莉娅表面上仍然是笑意心底上实际上就是给我下绊子。

不过这种简单的问题怎么能难倒我哪？于是我自信满满得向维克多莉娅大人说道。

“我以前跟我骑士团好友也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请了矿工挖掘地道然后叫附近村民送上来焦油布和最肥的猪放到地道内然后点火直接烧塌城墙。然后冲了进去当场活捉了城堡学院校长。”

我就这么大言不惭的对着维克多莉娅大人说道，好像自己真的打过围城战一样。

“喂喂喂！肥猪挖地道能把城墙弄塌？就是我好歹也是挖到城墙内进攻吧。我看你是骗子！”

最先提出异议的是杰西克少爷，依然是不以为然得质疑我的言论。

“闭嘴！不学无术的臭小子。我和维克多莉娅大人围攻波尔高哪厮城堡的时候就是挖地道搞塌石墙的。”

拉莫尔放下酒杯立马指责杰西克起来。

“好吧，不得不承认斯图登特先生经历确实够丰富的。”

拉切大人指了指我看了看其他两位大人言语中还透露出不少赞许，看来他们真的相信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维克多莉娅大人又开始询问了我的未来的计划。

“只能继续去当游侠骑士了......”

我就这么随口说了出来不过看起来还真的没有办法了。

见我这么苦恼维克多莉娅大人看了左右两边的各色人物。然后正襟危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便用上午威严般的声音宣布道。

“既然这样我宣布———柯雷米附近领地现在归斯图登特骑士先生所有。可以利用一切猎物，树林，水利。并且考虑柯雷米实际情况免三年税务，我可爱的养女雷迪希亚为亲卫。正式公文与公告明天会在集市发表。斯图登特骑士先生你愿意为艾西莉亚帝国和帝国边境伯爵维克多莉娅大人献上荣耀与忠诚吗？”

我被着突如其来的任命突然冲得脑袋发晕。虽然有点接受不了但作为少年对未来的雄心壮志被点燃了。我用最大的声音大喊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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