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二 第二意识

好在马丁不是说说而已，真的释放了一个净化到莱茵身上。神术带来的舒适感消除了被电击之后的麻痒。莱茵恢复了行动能力，第一时间把围在自己身边的娜迦们击退。但此时，雌性娜迦已经开始准备第二个法术了。更不妙的是，有更多的娜迦从窗外加入了战场。

“这些家伙到底还有多少！”莱茵咬着牙说道，“再拖下去，我们就撑不住了！”

虽然有马丁这个buff外挂在，但此刻毕竟还是午夜，微弱的光元素不足以维持长时间作战的消耗。而娜迦的数量，更是远远超过了众人的心中预期。无论如何，拖延只会带来不利的结果。

“芙蕾尔，去帮罗蒂，这里交给我们！”

芙蕾尔应声而出，以鬼魅般的身法穿过众多娜迦的包围圈，径直来到了罗蒂身边。娜迦们嘶吼着想要追上去，却被一面巨大的金属盾牌，和两面神力盾牌齐齐拦住。

“你还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讲啊，安度……我是说，安徒生先生？”

“我真的不姓安，为什么老是给我取什么奇怪的名字……”马丁一头黑线，“圣典也是受到夜间影响的，别以为我们牧师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啧……”莱茵啧了啧嘴，脏牧难道不是为所欲为吗？他看向腰间仅剩的两柄飞锤，心中一动，喊道：

“有没有增强精神力的方法？”

“这个……”马丁眉毛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有！”

莱茵回头看了眼他略带笑意的眼睛，总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马丁笑着说。

他越肯定，莱茵就觉得问题越大。可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有就用上！快点！”

马丁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抬手抛过去一个小小的水晶瓶。莱茵接过瓶子，在神力盾牌后面躲好，从里面倒出一颗小小的金色药丸。

“……这啥？”

“管他呢，吃下去就对了。没毒，我吃过。”

莱茵心一横，一口把药丸吞了下去。冰冷的药丸入腹，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

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大脑突然如被撕裂般剧痛不已。他痛苦的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渐渐失去了意识。

……

……

我……在哪？

我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一点点支起身子，看了看四周。

“妈的……那药果然有问题……”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这景象似乎有些眼熟。我一愣，顿时想起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去，不会那颗药把我送上天了吧？！

没错，这里的确是天上……或者说，这里是圣光的领域。果不其然，圣光那家伙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你……怎么会在这？”

“……不知道。”

我们两个彼此懵逼，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沉默了半晌后，圣光才缓缓说道：

“你等等哈，我去看个倒带。”

“蛤？！”

“我是说，看看之前发生了什么。放开你的心神，我要回溯你之前的记忆。”

我不情不愿的按它说的做了。没过多久，圣光那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

“灵窍药剂？这么少见的东西怎么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个牧师是什么人啊，怎么把这么值钱的玩意儿白送你？你不会是跟他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吧？”

“交易个鬼啊！这玩意儿到底是啥？”

“灵窍药剂嘛，呃……用你也能听得懂的话说，就是给你开一个‘第二意识’。”

“你这也叫‘我听得懂的话’？”

“所以说你这样的凡俗就是缺乏悟性。”圣光的话还是那么欠揍，“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独立的意识。这个意识不具备有人格跟主动思考能力，但可以帮助你处理一些和思想有关的工作。举个例子，如果你拥有了第二意识，就可以用主意识睡觉，第二意识帮你背背书之类的。”

“卧槽，这么imba的吗？”

我顿时惊讶地张开了嘴巴：一边睡觉一边背书？这不是实现了无数天朝学子做梦都想实现的愿望吗？！我还以为只有那个从裤裆里掏稀奇古怪玩意儿的蓝胖子才能做到，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强的设定啊！

“当然了，新生的第二意识非常弱小，处理事务的能力只有主意识的十分之一。不过有和没有是天壤之别，毕竟新生的意识也可以逐渐培养。这种第二意识被称为‘灵窍’，现在你知道我说的‘灵窍药丸’有什么用了吧？”

“……”

我立马反应过来，“灵窍药丸”在这个世界应该是极为珍贵的物品。可是为什么，马丁要突然毫无征兆地把这玩意儿轻而易举地交到我手上？东西好是好，可我总觉得这家伙的东西不能收，收了就会被忽悠……

“应该是你把药丸吃下去后，精神力暴涨，达到了我在你身体里设定好的数值，于是就自然而然跑上来了。”圣光有些郁闷，“本来是想给你一点考验的，没想到你这家伙狗屎运这么旺。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嘛……”

我立马换上了讨好的笑容，手掌来回摩挲着，一副奸诈小人邀功的样子。圣光啧了啧嘴，说道：

“到底是什么要求，需要你如此下作？”

“咳咳，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要求啦……”

我一五一十地把马丁说过的“圣光遗物”的事儿给圣光复述了一边。圣光听完后，回复了一个字：

“哦。”

“哦啥啊，你倒是表示一下啊！”

“不好意思，这个还真没有。”

“……”

“别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我之前都跟你说了，和你沟通依靠的是精神力。你们所说的圣光遗物，是我力量在凡尘的残余，与某些物品结合后留下的圣器。而我们的沟通建立在精神力之上，并不能引起什么物质上的变化。如果硬要说的话，你才是真正的圣光遗物，因为你身上有我赐予的一些力量。如果你想把自己卖给教会，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唉，我还以为能敲圣光竹杠、从教会那里骗点好东西回来呢，没想到啊……算盘倒是打得好……

“那我没啥要求了。帮我个忙，能不能让我用这什么第二意识操纵飞锤啊？”

“这个啊？这也算要求？”

圣光似乎笑了。

“自古以来，那些能一边战斗一边指挥飞锤的圣骑士，都是依靠第二意识进行操控。你还真以为弱小的第二意识就不是什么牛逼的东西了？错！你要学的第一步，也是立马就要学会的第一步，就是用飞锤把那些丑陋的海洋生物全部打下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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