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那些爱八卦的同事,贾鸣人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不加解释。
打探无果,自觉无趣,宫老师只好端着酒杯自行离去。
半小时后周老板走了过来,他竟然轻浮地抚摸着肖銮谰的头发并在她耳畔说:
周老板:小谰,没事的,没事的!
肖銮谰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他排斥周老板,更讨厌他对自己做出这种轻佻的行为。
周老板:鸣人,小刘,你们俩先把小谰送回去吧。叫上成师傅一起,用他的车,你们四人先回住地。
在周老板的指挥下,刘神帅走到了肖銮谰的身边,他开始伸手去抱肖銮谰,肖銮谰虽然醉酒,却还有着几分清醒,她知道是谁想来抱她。
一开始她用力推开了刘神帅的手,可贾鸣人那身躯分明是抱不起肖銮谰的,最后,在刘神帅的劝说下,肖銮谰才让刘神帅动了手。
刘神帅刚将肖銮谰抱出酒吧门口,迎面吹来的海风令肖銮谰不停地颤抖着。刘神帅将肖銮谰放到了观景台旁边的一张长椅子上。
刘神帅:先让她清醒清醒吧,如果能走路,等会儿就扶她到车上去。
肖銮谰努力着想让自己站起来,却因为头重脚轻差些从观景台上摔下去。此时有一只手正抓着她的手腕,她睥睨着双眼,又是那只咸猪手,肖銮谰顺着那只手看上去,她狠狠的甩开了那只令她感到恶心的手。
此时,贾鸣人终于发挥了他有主见的一面,他马上对刘神帅说道:
贾鸣人:把她弄到车上去吧,这里人太多了,影响不好。
刘神帅:好。
刘神帅正蹲下去想背肖銮谰,肖銮谰却撒泼着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上刘神帅的背,她的手在空中胡乱地砸着,恰恰抓到了贾鸣人的手臂。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贾鸣人的袖子,生怕贾鸣人离他而去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宫老师:天呐,小谰就要你背她呢!你看,她都抓着你的手不放!
宫老师不顾周遭众人的存在,大声的喊道,她似乎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这时刘神帅也跟着附和道:
刘神帅:小谰不要我背呢!老贾,看来只有你能背她了。
贾鸣人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一方面他不想看到肖銮谰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另一方面他更不想让流言蜚语满天飞。可是肖銮谰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袖,凭这一点,他就不能抛下她一走了之。
贾鸣人:好吧,我先把外套脱了。
他把外套脱了之后就蹲在了肖銮谰的面前,这时宫老师和刘神帅将肖銮谰扶到了贾鸣人的后背上,没想到肖銮谰真能乖巧地伏在他的后背,她如愿以偿了,却让宫老师更加吃惊了。
宫老师:你看,还不承认,她只要你背!小谰就要你背呢!
贾鸣人已经顾不上众人投来的那些诧异或鄙夷的目光,他只想带着肖銮谰从这里消失。
将肖銮谰从酒吧背到停车场的这段距离里让身材并不高大的贾鸣人气喘吁吁,要将肖銮谰抬上成师傅的车又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在与刘神帅的通力合作下二人好不容易将肖銮谰扛进车里了,肖銮谰却开始不听话地发酒疯了。
她早已经没有了淑女形象,一双脚腾空着乱踢,差些让坐在旁边的刘神帅断子绝孙。
贾鸣人坐在肖銮谰的头部位置那一侧,肖銮谰依靠在他的身上,双腿被刘神帅用手死死的压着,他再也不想肖銮谰再对她乱踢一通了。
贾鸣人:你把她的鞋子脱了。
贾鸣人带着命令式地口吻对刘神帅说道。看着肖銮谰穿着高跟鞋的脚在车内撒野,他很担心肖銮谰会将成师傅的车子刮花。
肖銮谰:水……水!
刘神帅:她在说什么?
贾鸣人:水,你去帮她买一瓶水吧。
不知何时,在成师傅的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位美导,这位美导就是肖銮谰同一间房里与宫老师同床的那位美导,她入职时间不长,肖銮谰与她并无深的交情。想必她是想逃离夜场所以才偷偷溜到成师傅车上来顺道回住地的吧!
听到贾鸣人的话后她有些不情愿地下了车,到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后慢悠悠地走回来。
肖銮谰:水……水……
肖銮谰又开始挥舞着双手,她的手一会打在刘神帅的臂膀上,一会儿打在贾鸣人的下巴上。
贾鸣人:操!你能不能走快点?
贾鸣人看着车窗外的那位美导忍不住吼了起来。但那位美导依然慢悠悠地走着,她并没有因为贾鸣人的着急而加快步伐。
贾鸣人:服了!
水到了之后,贾鸣人双手按压着肖銮谰的手不让她胡作非为,刘神帅则开始喂她。
肖銮谰像个孩子般喝着水,水却有一部分从她的嘴巴里流入了前胸,湿了衣服,顿时一阵寒冷刺骨的感觉侵袭着肖銮谰的皮肤,令她清醒了几分。
贾鸣人:好了,她不喝了。
刘神帅便将水收了起来。
肖銮谰开始变得安静些了,贾鸣人和刘神帅终于松了一口气,刘神帅意味长地看了贾鸣人一眼,贾鸣人回应他的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可他的内心早已经澎湃。
肖銮谰半躺在贾鸣人的怀里,她感到了一种无以言喻的安全感。
回住地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黑暗中,贾鸣人将下巴抵在了肖銮谰的头顶,肖銮谰感觉到了这种压力,她的心在怦怦的加速跳动着,但酒精麻痹后的大脑总是不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种压力上面的人的心情。
车子在黑夜里穿行,当到了住地后,贾鸣人又将肖銮谰背了起来,肖銮谰住在楼梯房四楼的一间房间里,这一回真费了贾鸣人吃奶的劲。
当他背着肖銮谰到达三楼时,肖銮谰又开始不听话地乱动着,害得贾鸣人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刘神帅:老贾,你先把小谰放在这转角的地方,休息一下,我看你全身都在颤抖。
贾鸣人像卸货似的把肖銮谰倒在了楼梯拐角处,肖銮谰还在任性地撒泼着,贾鸣人突然大声对她吼道:
贾鸣人:别吵了!
肖銮谰吓得霎那间闭了嘴,可不一会儿她就张嘴“哇哇”地哭了……
刘神帅:老贾,你吓到她了。
贾鸣人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又急又躁的他只好又将肖銮谰扛上背,把她送到了四楼。
刚把肖銮谰放到床上,贾鸣人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很生气,刘神帅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却只觉得莫名其妙。
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肖銮谰过了今晚,她又会忘记是谁为她做了这么多。这,是贾鸣人最生气和最心凉的地方,可是他哪里知道,肖銮谰一直都记得是谁在她醉酒后担心着她,照顾着她,只是,她总喜欢在贾鸣人面前装傻充愣,口是心非。而他,却将肖銮谰的玩笑话都当了真。
贾鸣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就进了浴室,他把水龙头拧开,让脑袋浸在热水下,他的脑子里全是肖銮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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