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纳特山上。
在那条通往玛格纳特山山顶的必经之路上。
在进行着一场对决。
那是青对黑,甲虫对老鼠,狩猎战争者对战争散布者的对决。
洪流一般的鼠潮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由玛格纳特人和布兰茨人共同所组成的防线。
玛格纳特人中的缶伦人身体强壮,皮肤之外包裹着厚重的甲壳,这样的甲壳足以让这些昆虫战士无视刀枪箭弩,甚至于西之座的火枪,和一些较轻的棍棒都不足以对她们造成威胁。
而她们的更是拥有着不俗的力量和耐力,她们可以挥舞着几十斤重的铁质长兵长达几个小时,如若必要甚至可以会上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
因此构成防御阵线的第一道防线,作为城墙的就是她们。
作为鼠潮一部分的一只鼠人直冲防线而去,它挥舞着砍刀,犹如饿鬼一般扑向一名举着盾牌的缶伦人。
而那缶伦人的盾牌被鼠人砍到后晃也不晃一下,她拿着盾牌的手臂直接一用力就把那个鼠人甩到一旁。
而那只鼠人想要起身,却又被他的同胞撞倒踢飞,最后直接从山道滚落下去,甩到了鼠群之中,被啃成了肉泥。
而那缶伦人也不好受,一个最普通的缶伦人都可以做到以一敌百,而就对方的这种单体弱小家伙,她更是能够以一敌千。
但对方可远远不止一千个这么少,它们的数量之多已经把玛格纳特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此当那个缶伦人在拍飞那个鼠人过后又有第二个,第三个鼠人不断涌上来,它们挥舞砍刀,长矛甚至尖牙利爪,不断劈砍,抓挠甚至是直接抱着盾牌大啃特啃。
虽然缶伦人的盾牌是由铁矿石混着磁铁矿所做的精钢盾牌,这些鼠人根本无法破防。
但是随着数量的堆积,层层重压之下,这些缶伦人也开始觉得有些费力。
她们防止鼠群从缝隙拥入,她们只得维持着阵型,虽然层层盾墙挡住了这些鼠人,但她们也只能从盾墙的缝隙伸出铁制长矛,用长矛来回的穿刺和进行有限的挥扫从而造成极为有限的杀伤。
她们不是担心被包围,或是陷入鼠潮的潮流之中,以头冠为首的战士头领们担心,如果阵型破碎,她们有可能被分割包围,而后方必然也会成为战场,那些老弱病残恐怕凶多吉少。
可一味防御也不是办法,她们可以支撑一整天但不可能支撑一辈子,必须反击。
这个时候就要交给鼹鼠族人和布兰茨人了。
布兰茨人是蜘蛛型的亚人,拥有着对织物尤其是网状织物的丰富知识。
想要做出捕缚网是轻而易举的。
数十张大网从更高的山道之上飞泻而下。
这些网大约有八九将近十米的直径,一下子就可以罩住至少数十只鼠人,这样算下来总共罩住了至少七八百只鼠人,它们连起来就仿佛是一大块石头一样挡住了身后的那些没被网住的鼠人
本来这条山道本来也就只能并排站五六个人,现在这些被网住的鼠人直接把身后的鼠人的道路阻绝,进攻的速度也只得减慢。
而这些在网下老鼠则如同是被渔网困住的沙丁鱼一样,它们发了疯一般的在网里窜动着,它们为了挣脱束缚无所不用其极。
无论是身上的牙齿和爪子,手中砍刀和长矛,都被用来啃咬抓挠,砍刺大网。
甚至是那些在鼠群前进之时,被挤死或踩死的同类的尸体,那些还连接着脊髓和肉泥的头颅之中的尖牙,都会被这些罩住的鼠人拿来破坏大网。
但这些用粗布麻绳,甚至是布兰茨人分泌出的丝线和铁线所制成的大网异常的的坚韧,这些鼠人也与那些被渔网困住的沙丁鱼无异,它们只是在做无用的挣扎罢了。
而后来的那些没被网住的鼠人直接把那些被捕缚网束缚在网里的鼠群当做支撑,它们开始在网上攀爬前进。
它们毫不在意的踩着下面那些比平时更为疯狂的鼠人,也不在意下面那些鼠人伸出的砍刀和长矛会不会伤害到自己,它们只知道前进,只知道前方等待他们便是血肉盛宴。
“嗖!”
一只即将爬到盾墙前的鼠人忽然感觉头顶阴风阵阵,它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丧失了意识。
而后面的鼠人则是感觉胸口一痛,它看向自己的心口处,就见一根箭矢直插胸膛,随后它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自己渐渐下坠,下坠,一直坠落到山下,砸中自己的同类。
由莉加奈指导的鼹鼠族人们正在开弓射箭,一阵又一阵的箭雨不断的倾泻而下,不少鼠人背部中箭,一些倒霉鬼更是被直接射中眉心甚至是眼球,这些老鼠哀嚎着倒下。
但更多的鼠人还是源源不断的前进着,它们对于血肉的渴望早就摧毁了它们的精神和理智,它们只懂得索求而不懂得节制,因此它们没有后退一说。
那些被网住的鼠人更是如此,它们不再在意身上的大网,它们转而裹挟着那大网,径直向前。
“把它们拖下去!”
头冠看着那些鼠人已经适应了节奏,赶忙向着那些拽着大网的布兰茨人下达命令。
听到这声音,布兰茨人们一起用力把那些鼠人拖向山道之外,拖向那在山下源源不断向山上涌动的鼠潮。
“拉”
布兰茨人不断地拉扯着大网,无论男女老幼都在一起,拉动着那一张张大网。
“拉!”
不光是布兰茨人,也不光是鼹鼠族人,缶伦人当中的小孩子和一些或先天或后天的残疾人也站在一起。
“拉!”
这不是在战争,而是在求生,每个人都站在一起。
不战斗的话,就只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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