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伊慕萱向我吼了一声,便又没有了下文。此刻的我并不是多么尴尬,因为我已经想好了措辞。
“我只是开个玩笑,还有就只是提醒你一下时间要到了。”
视线转向夜雨中的细柳,忽而一缕晚风拂面,有些凉,鼻间有股骚动不由转身打了一个喷嚏。
伊慕萱嘟着嘴向我递过了纸巾,我并未接受她的好意。或许从登门坎效应(于第四卷)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因为这意味着她可能为我做更多更重要的事,但我还是拒绝了。
这并不是因为男人的面子无关,个人反到认为接受反而比那自尊心有价值的太多。要说的话,这与我和她的关系有关,这与我想极力疏远她的意愿有关。
可能是见我又不搭话了,伊慕萱开了口,只不过她有一些忸怩。
“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找了一份兼职。五十步笑百步,是不是很无知呢?”
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起了身,食指在如瀑的发丝间勾着,歪着脑袋,敛着唇,皱着眉。我装作未看见继续看着窗外。
她是这样问的,我想都没想就用上了我的鸡汤大法,反正我与她也没什么交际了,就说一些褒扬的话吧。你说我渣也好,说我傻也罢,这都是我,无可否认的东西逃避就是在给自己开致命的玩笑,干脆承认多好?
“对美好生活充满热忱,本身就是可敬的。面对可敬的意识载体,我又怎能给予浅鄙的批判呢?”
遣词造句,信手拈来,真假难辨,半信半疑即可。
伊慕萱低头敛眉更深一番后,若昙花一展,顿时明悟。“你的精神世界令我自愧不如,能接纳别人的错误了呢…在这里我要说声对不起,是我的心胸狭隘了。突然有点喜欢你说的句子了,还有喜欢……算了,不说了。”
“很少见你说过那么长一串话。”
用着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而刚刚视线里在透明玻璃外的原本如点点星光的花灯全熄灭了。
“有吗?平日里我都是被称为话唠的。嗯……对于男生我是没那么多嘴的。可为什么遇见你就想多说一些呢?”
对于伊慕萱这种所谓类似心动的反应……我只知道眼前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真的,或许只是试探,或许一切都是你我一厢情愿,自我感动,自我攻略罢了。
干脆直接钢铁一些,“我的嘈点比较多吧,而且我当那么长时间的话题终结者,总要想着怎样不冷场才是?”
“说起来我好像是来给雨菁辅导作业的,而你好像就是我的客人。”
伊慕萱走向了船的路线操控台,手指不知在上面点了什么键。
“大胆点把辅导改成‘陪’,把好像改成‘不是’。你是来接我的班的,而我更像上一位家庭教师。船该停了,我身上的钱应该够买二把伞的。”
看着终端上不经意飘过的时间,再见到那熟悉的泊船点,我点点头,我的炼狱终于要结束了。
“为什么?”再度回首时伊慕萱眼神有些呆滞……
正当我想她是因为自诩为古雨菁的家庭教师而疑惑时……她竟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是只够一柄伞呢?”她痴痴地望着我,手指僵在半空。尽管清风再度拂面,可是面前这人的发丝似乎也像僵住似的一动也不动。
望着迷茫的她,我触景生情,不由又想起了那个泛舟的午后。那时我的心是阵阵绞痛,整个人都木怔了。可现在再看向伊慕萱时,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只是多了一缕不明不白的感触——不可置信的错位感。
可………多少遍了,这都是我的主观臆测与自我感动罢了。You aren't my dreamboat.(你不是我的意中人。)
终于,我们二次同舟而行,或许算是同舟共济,但绝无浮槎寓意。下了船,我像上次一样没带伞,与其说没拿,到不如说长久以来没有人值得我去拿伞。
刚下船,就是一个卖伞的AI机器人。“先生,买伞吗?”
雨势渐渐大了,在经过玻璃篷的传送后,我就来到了商贩的旁边。起初我还认为这间玻璃篷就只是装门面用的赔钱货,细想一番才明白这就是安排好的。
游人一点点散去,看了终端上面的信息是说他们先回去了。漫无目的地走着,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对伊慕萱发火,也想不明白我非要当一个木头。而我又为什么不相信一见钟情呢?
从船下来,我未被淋上一点雨而这样,就很少有人会做破罐子破摔的蠢事,而不去买雨伞,而且做为基础设施必然会受到顾客的好评。妙啊,妙啊。
“伞多少钱一柄?”
开口的是伊慕萱而非我,我在登我的余额精灵。
不知为何AI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小姐是与这先生一起的吗?”
“是的。”伊慕萱并未犹豫便开了口。
“嗯?”我吃惊于AI关注的点还有伊慕萱的答案回复之快。
AI冲着我们做了一个营业式的微笑,“那么请两位通融一下,本店就只是一柄伞了。”
当我眼瞎吗?当我眼瞎呢?!真当我眼瞎。AI机器人移了移身子挡住了那一堆货,冲我使了一个眼色。
它的眼神里带着四分自豪,三分勉励,二分支持与一分诡异。我懂了,它在这送助攻呢!!设计者谁?这个公园就是一个250的公园,米国250定律的公园!
“真没了吗?”我有些失落……
“没了?”伊慕萱也是有些失落,只是面部肌肉有些抽搐。
“嘭!!!!”
耳边突然是一声巨响,我急忙张大了嘴巴,并没有在做这个动作同时捂住耳朵。不得不承认,我太冷静了,冷静到令人发指连应激反应都是如此教料书。
我的感性,感性都去哪了?耳朵里先是一阵嗡鸣。不过因为鼓膜内外的大气压强是一致的,所以我并未聋。
红色的柏油路上,我依旧站着,而伊慕萱则是捂着耳朵蹲下了。当我转过身去,才看见那在雨里也不见减弱的火势与那辆正熊熊燃烧的机车。
“啊!!!”
一声惨叫吵醒了正在冥想的我,接着习以为常的人潮,说起来有点好笑,竟比以往更多几分杀伤力呢。人们纷纷夺路而逃,一时间这原来静谧的景区竟热闹起来了呢。
“救命啊!”
“吾等信徒,只是想要一个宽松的世界而已。”柴刀在带中世纪鸟嘴面具的信徒手中拧了拧最后还是贯穿咽喉。
“求求你们,我有钱……啊!!!”肥商人把金表立刻解下,跪着,打着颤,双手献上。
信徒对金手表不屑一顾,甚至用脚底在表面上碾着。
“儿子,很跑!!”一个父亲在雨中滑倒,在死亡最后目送儿子离去。
耳边响起了尖叫的声音,不知为何我竟有些陶醉呢……一瞬就看尽了人间百态。
“呀!!!!!”
“古德里!!愣着干什么干快跑!!!”伊慕萱似乎是醒悟一般向我吼着,甚至吼破了声。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蝴蝶刀,把刀身取出又合上,放了回去。看着那个方向只是在心里记了一串数字。
“伊慕萱你现在疯了,先平复一下心情。”
我很是自然的把她拉到河边,以免她受人踩踏。然后摇头,心想这多没劲呀,这样离世它不好吗,既不窝囊也不颓废,可为什么身边要有一个拖油瓶呢?抓起她的胳膊向着最安全最正确的方向跑去。
“古德里,我没疯,是你,你疯了!为……什么你会这样冷静?为什么……你,呼呼……知道要向船这里跑?这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反常!!”伊慕萱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我,胳膊上是一层鸡皮疙瘩。
“思维方式不同罢了。”我回应着,“看样子是圣地球协教的。”
“那是什么?”伊慕萱抱紧了我的身子,尽管我们穿的都很少,可我却无一点关于“性”的想法,反而是更想挣脱她。船已经启动了,她的面色好上不少,不过刚以为安全的她面色再是一白。
“砰!砰!”
“突!突!突!突!突……”
“啊啊啊!谁来……”
“嘭!!!!”
我用手堵住了伊慕萱的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想活就不要叫那么大声。”
“唔唔……嗯嗯嗯!”
“好了。”我松开了手。
“告诉我!圣地球协教是什么?”伊慕萱捋着刚刚呛的那个口气,却没有刚刚那样恐惧了。
我并没有卖关子,“一个邪教,一个极端恐怖组织罢了。”
“你怎知道,而且知道那么多?莫非……”
“你不看新闻吗?这些人经常在盟国做案的,目的是除去世界多余人口还有禁止……”
禁止水下城市项目……我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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