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战争暴力美学

“第九小队，收到请回答，这里是司令部，第九小队，呼叫第九小队！” 肩带上绑缚着的通讯机传来了司令部略带焦急的声音。

“这里是代号湛蓝，收到呼叫，完毕。”，男子的声音响起，在喧嚣着充满硝烟的战场上并没有泛起什么水花。

“很好，这次行动目的了解了吗？”，“潜入敌军内部，安放固体炸弹毁掉战场伺服器，已经明了。”男子的声音冷漠，充斥了这条通讯录线，“那么，行动开始！”

男子的姓名叫做柳尧，自从十八岁初次和父亲上战场，这已经是他在战场的第五个年头了，这一次是和他父亲所在的第九小队一起进行潜入作战，如果成功将会为群花共和联邦与星河自由邦联的百年战争带来倾覆性的优势。

第九小队的一群人悄声无息地在战场废墟中穿行，战争已经毁灭了这颗宜居星球的一切：炭化的大地，被炸得只剩框架的楼房、干涸的河床，无一不是对人类的深深嘲讽。突然，领队的男子抬起手示意停止，一群人又悄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湛蓝能够看清前面的情况吗？我的战术头盔检测到了异常热源。”悄声的询问从电台频道传到了柳尧的耳朵里。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框架的第二层，扭动着狙击枪上的观测镜查看着被领队标记出来的地方，“发现异常情况，前方118，两千米处出现小队人马，是摩托化部队。”柳尧冷静的嗓音传出，示意领队自己发现了状况。”

“能够判断他们的行为目的或者动机吗？”

“敌方没有大型运输设备，同时初步判定没有拥有大型杀伤器械的可能，移动速度快且行为谨慎，初步判定为侦查部队，完毕。”在这种潜入作战中，一个狙击手的作用是强大的，他们可以提供有用的情报，同时，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有把握干掉吗？”虽然是问句，但领队的话却像是肯定一样。

“我们还没找到伺服器确切位置，确定要动手吗？”柳尧不是很明白领队的用意。

“他们身上可能有我们需要的地图，而且战场这么凌乱，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领队对于柳尧的疑问并没有产生什么重视，还是下达了击杀的命令。

“了解，服从命令是士兵的天职。”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柳尧就在藏身处架好了狙击枪。

“计算湿度，风力风速以及弹道。”

“了解。”

随着头盔内部AI的合成音落下，柳尧扣动了扳机，无声的死神快速的在斥候领队的额头上亲吻，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

“搞定一个。”柳尧快速的从藏身处爬出，灵活地向下一处滚去。

“敌袭！是敌袭！所有人摩托车横停！”斥候小队迅速下车，以极其熟练的姿态躲到了摩托车后面，这显然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毕竟在战争中，一个处理不好，都是会丢掉性命的。

斥候领队拿出了腰间的热成像望远镜，谨慎地缓慢移动着，想要找出柳尧的具体位置。

“你觉得联邦的战甲会这么弱吗……”在远处把斥候队长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的柳尧冷笑一声，他身上穿着了联邦的膈温夹层，虽然不至于一点热红外都不发出，但星河自由邦联的热显仪器是肯定不能探索到的。

“咔铛...咔...咻”退弹，换弹，发射，一气呵成，已经谨慎地只把眼睛探出来的斥候领队就自由地去了。

“希望你能回归你自由祖国的自由星空！”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柳尧再次迅速地换位。

“咔铛...咔...”又是简短微小的换弹声响起，柳尧的准星已经把镰刀架在了敌人的脖子上。

突然，柳尧发现斥候小队的另一名成员正在摆弄之前斥候领队的热成像望远镜，很突兀地，那名队员的嘴翘了起来，就像是...在笑，柳尧心里一惊，在战场作战的时候，能笑出来的，不是傻子就是有十足把握干掉对方，可柳尧确信自己并没有被发现，那么...

“糟了！”柳尧的心一阵痉挛，他作为联邦的王牌狙击手，自然是有机会也能够享受隔热夹层这种保命用品，但是他能申报，不代表第九小队能！

“呼叫第九小队！呼叫第九小队！这里是湛蓝！迅速做好战斗准备转移阵地！重复一次，迅速做好战斗准备转移阵地！over！”，柳尧虽然被惊了一大跳，士兵的本能仍旧让他没有多余地传达了讯息。

说完，也不管第九小队有没有收到消息，柳尧就开了一枪，可是令他震惊的是，那个斥候的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子弹擦着头盔飞过，而那人的目光却看向了柳尧的藏身地。

接着，一阵诡异的电子合成音在柳尧的耳机里响起，甚至男女老少都分辨不出：“1412记住你了哦，可爱的狙击手小哥，快去你爸爸那边吧，期待下一次相遇...哦？”

这一次已经不是心脏痉挛这么简单了，柳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一双无情的手轻抚着，从头到脚的细胞都在颤栗。

他/她怎么会知道！？这是柳尧这次行动最大的秘密，他的父亲，就在第九小队的编制里！一股被剥光的恶心感从心里直翻而上，这本不应该是能被探查的消息。想起了1412最后的一句话，柳尧克制住颤抖的身体，向第九小队跑去。

“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不要出事！！！”柳尧的心在颤抖，第九小队的无线电迟迟没有响起，这代表着糟糕的情况正在发生。

就在柳尧急不可耐的时候，第九小队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却让柳尧的心更是凉了个透底：“我们进入了雷区，遭到埋伏！呼叫湛蓝！请求远程火力支援！重复，请求远程火力支援！兹.....呼......叫...求...”

在一阵杂音过后，就又没有了声响。这让本就脸色不好的柳尧又苍白了几分，不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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