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香味似在梦中随风暗送。
恍惚感延续在他每一个神经中。
似幻似真。
但睁开眼睛,就知道那不过是太真实的幻觉。
亦或者一种像梦一样的假象。
梦中朦胧的黑暗世界渐渐有了景色。
黑暗的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口棺材。
青铜材质的棺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覆着厚重的铜绿,一看就能知道这东西年份不浅。
棺盖则是用琉璃制成,绿色的半透明琉璃盖下,能够隐约地看到棺材里面模糊不清的人影。
“将军!人皮纸上写的果然没错!这里果然才是真的长生公主墓!”
“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猛然抓住了青铜棺材,然后用力的向前一推,只听到沉重石块之间被摩擦的声音,青铜棺材被那人推开了一点,人影见状就向他喊道“将军快帮我一起把墓盖抬开!”
过了一会人影又再次看向“他”,似乎再同“他”说话,但修一只能听到“他自己”只吐出几个不清楚的音。
湛卢、天山、遗愿……
“他”似乎有些疲惫,无可奈何地重新把目光落到青铜棺材上,犹如大理石般严肃冷漠,两只手一动不动地贴在棺盖上,机械地做着一个动作“推”。
棺椁似乎不止一层,青铜棺材之重,竟只能撼动丝毫。
他们休息了一会,用铁棍撬着琉璃棺盖,这才缓缓推开了一半。
身旁人影的眼睛无意识瞥向棺内,表情发愣,嘴角不由微微抽动了下,整个精神都变得颓然疲惫。
“将军,湛卢早就已经被人取走了。”
“他”的目光也顺势看向棺内,三法印加持的梵链层层裹住棺中人,棺中年轻女子,神态安详,顾盼之际,似是要醒来一样。
“他”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指尖触碰到她奇冷如冰的脸时,女子的眼睛竟有一丝丝泪水不停的往外涌。
晶莹的泪珠划过脸庞悄无声息的滚落下来。
棺材的女子是谁?
为什么在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她会流泪?
一旁人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他”又是谁?
……
一抹幽微的清香萦绕在鼻端,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太好了!大舅子你终于醒了!”
修一终于有了点模糊的意识时,只看见眼前一片黑得反光,一颗巨大的吴克脑袋正凑在他面前,华陵得意洋洋地拿着手中游动着不明黑色物体的碗,叫道:“我就说小蝌蚪加二锅头一口闷的偏方有效吧!?”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修一气得差一点把小蝌蚪配酒直接灌进他喉咙里,在华陵的苦苦哀求下才没有继续往他嘴里塞小蝌蚪。
“呕——”华陵原地干呕起来,明明也没真吃,装模作样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大舅子你好残忍啊。”
修一白了他一眼,他要是再继续躺一阵子,估计华陵这秃头黑汉就该往他嘴里倒老八秘制配方了。
“就你一个在这里吗?”他便平心静气地观察起四周,看来这里是个一间非常豪华的病房套间,生活设施十分齐全。
“怎么可能?之前来看你的人挺多的,你发烧的这段期间还有人专门每天给你送花呢。”华陵说。
他又询问了华陵几个问题才得知原来在他被高瘦男子打伤后,冬厅里的那伙毒贩得知了为首老大拿钱跑路的消息,军心大乱。互相谁也不信任谁的毒贩们,甚至还自发分裂成了两派,主张和警察硬碰硬的过激派和收齐赎金放人质的保守派。趁着两派毒贩自相残杀、倒戈,警察们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他们的防守线救出了人质。
事后,有一些被救的人质得知他中枪昏迷,自发组织了一个慰问团来医院探望他。听华陵说那天正好是冬小姐的生日,他出事进医院后那个神秘的冬小姐也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病房。
“小千他们现在都去吃饭了,只剩下我和彩虹小马在这看家。”说完,华陵叹了口气,表情委屈巴巴的。
“彩虹小马?”他有点疑惑。
“没错,就是彩虹小马,那边在吃草的那个。”
顺着华陵的手指,他看向了阳台上的花坛。
彩虹小马!?!!!!
只见一只斑马出现在阳台上,马眼呆滞,正一口一口嚼着花坛上种着的向日葵。
整个花坛上的花都快被它吃完了!!!
难道医院里就没人管管吗?!都有奇怪的家伙带斑马进医院了诶!!!
“我就不在了一天,白司千就这么为所欲为了。”
“大舅子,你发烧发傻了吗?你身上的枪伤虽然是小伤,但是之后你可是足足神志不清的发烧了三天三夜诶!”
“你在开玩笑吗?这不可能!”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只见一个头戴大金链,口叼越南雪茄,社会大佬打扮的张飞披上了一件豹纹大衣,隔着一段距离吐了口烟,意气挥发同华陵摆摆,说道:“同学你先去吃饭,深入交流什么的就让我这个当舅舅来做。”
“表……的。”修一提醒道。
张飞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嫌恶,打发走秃头黑汉后,说着话就走到他面前,然后一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一边带着哭腔摘掉了他那副墨镜:“救命啊!贤侄!你看看表……舅这张脸!玉树临风的这张脸都快被一楼李大妈打成外星人了!那老家伙诬陷我偷她凶兆,还发誓说下次见到一次就用沾屎的拖把打我一次。你是知道表……舅的品行,况且李大妈这么大的尺寸,我%&%*……%¥*&¥#!¥&……*&*&!……(此处省略一万字)”
“行了,我帮你去劝劝李大妈。你还是和我说说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吧。”修一可不想再听张飞讲李大妈如何使用拖把杆殴打他的悲惨经历。
张飞狠狠的咬了一口雪茄,愤恨道:“这难道还不是最近发生大事吗!?21世纪的内衣大盗道德败坏到连老太太的内衣都偷!”
“难道没点其他的事吗?”
张飞发出了得意的笑声,“你那秃头同学趁着你昏迷放了两天大悲咒算不算?”
修一脸一黑。
脸上罕见地闪过复杂多变的表情。
他总感觉很大程度上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受到华陵这该死的秃头放大悲咒的影响。
“冬厅最后怎么处理了?”
一听到这个话题,张飞露出了牙疼的表情,他先是慢悠悠地去热了杯从越南空运过来的现泡咖啡,再是向他交代了后來的事。
原来毒贩的事情结束后大家各有损失,冬小姐在冬厅所做的投资基本是完了,冬厅周边开发项目更是成一场空。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毒贩而起,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肯罢休。
其中以絮珏为首,明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却还是以自己儿子遭遇了绑架、昏迷不醒的借口,对冬小姐借题发挥,争论來争论去,两边法务部争执不下差点闹到司法部门去,最后还是冬小姐妥协了答应转让给絮珏一定的冬厅股份以及周边一家发电厂的使用权才息事宁人。
看来这场闹剧最终的受益人无疑是“局外人”絮珏了,虽然不知道她从什么渠道提前得知了那伙毒贩的消息,但以自己儿子作为换取商业利益的筹码这一做法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如若只是一点经济赔偿就可以满足她,怎么能对得起别人给的她起的“以色列金蝎”之名?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疯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