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间的暖气定格在26摄氏度,四周都是暖色调的灯光。
现在这副场景倒是显得非常的安逸。
电梯的门缓缓闭合,门上的指示排不停地跳动着,这时封闭的电梯里仅剩下的四个人的呼吸声。
短暂的寂静过后。
“他们为什么要来找冬小姐?”
只见苏婉月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她的脸色阴沉而又晦暗,阴森森道:“你问她来干什么?想做她的小白脸?吃她软饭?”
“我只是好奇,既然那帮恐怖分子是冲着这个冬小姐来的,那么是冬小姐那有什么东西他们想要吗?”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她高高在上狂了二十多年,终于因为多管闲事,今天要把小命送在这里。”
在旁边一直沉默倾听着的另一个女人,忽然扯开了话题,不知所云地说道:“看来还是那批货出了问题,即使是冬小姐背后的家族也威慑不了那群毒贩。毒贩和黑客Ruder的背后一定还藏有一个更大更深的幕后黑手推波助澜,这样一推理市中心的最近的符纸燃烧案倒像是个动手前预告。”
“伊总的意思是市中心的符纸燃烧案和这群毒贩是一伙人?”
女人依然自说自话般,说道:“不像是同一伙人,但一定有所关联。能充分利用科学知识将空气吹成大气泡,利用外界气压和内部气压差,点燃气体在气泡内形成巨大龙卷风,造成符纸呈龙卷风状燃烧的奇观。这么聪明的人可不常见呢。”
“叮~”电梯铃响了,光幕定格在顶层15楼。
阴苦阴暗的天空中,飞过几只白色的鸟,为这惨淡蒸郁的气象,多添了几分活气。
整个15楼的楼顶仿佛与天空相连,宽敞的停机坪上停落着两架民用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左边站立着三个人,其中就属中间那个穿着
黑色卫衣、带着骷髅项链、全身都一副前卫风格的女孩最为显眼;她右边身旁穿着白色礼服、抱着一个娃娃的漂亮女人;左边则是宾客打扮、二十出头的男子。
修一默默打量着那几个人,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惊讶,甚至连眼神都变得特别奇怪。
白色礼服女人抬头看了他们几眼,布满阴云的脸上中一时还夹杂着一丝笑容,但微笑中纯粹是失望和无限悲哀。
“噗——”看到这一幕,苏婉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想不到你也会被人逼到这种地步。”
站在中间的女孩却已恼羞成怒,已然忘记了身旁的危险:“苏婉月有时间幸灾惹祸我们,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么样逃出去吧!”
苏婉月很快收敛了笑声,转而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含笑的凝视着她们,那眼神似是不禁让修一他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身体不自觉地微颤,“你们现在难道不需要我帮忙吗?”
女孩指了指旁边白色礼服女人手中的娃娃,“看到小安手里抱着的纸娃娃了吗?那里面转着炸弹。一旦小安放下那个娃娃,不仅她抱着的娃娃会炸而且我们俩脚底下的自制炸弹也会炸。”
随着视线的转动,修一感觉到了恐惧。
他惊恐地发现那个娃娃正是他之前发现的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纸新娘!
她那双柔美的眼睛,神色怪异,分明正直直勾勾地盯着修一这方向看。
她苍白的如同白漆刷过的脸上,那嘴角古怪、非同寻常的咧开了一个怪异的笑。
就好似一个活人……
苏婉月没有表现出任何讶异,倒是反问那个女孩道:“没有其它要说了吗? 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吧?使你们陷入困境无法逃走的那个人现在又在哪呢?”
“我可不信是你们犯蠢自己踩上去的。”苏婉月说得漫不经心,而听者却脸色大变。
她缓步一点点靠近那三人,在与他们还剩下几步之遥的距离时,苏婉月突然出手了,在众人大吃一惊中右手甩出一把蝴蝶刀,笔直地刺向白色礼服女人的眉心。
速度极快,且没有丝毫玩笑可言带着决绝的气势,那一个瞬间所有人都本能性地闭了眼亦想象出血液喷涌而出的样子。
血。
刀尖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出血了……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男人用手捂着的脖子正汩汩地流着血。
他凶狠地瞪着苏婉月。
原来苏婉月的刀子不是刺向白衣女人,而是突然变幻一个角度刺向了白衣女人身后——那个一直蹲着埋伏在那三个人身后的男人。
“看你的样子没带枪吧。”她右手攥住刀柄,熟练地挥舞着手中的折刀,蝴蝶刀在她手中轻捷地像个幽灵。
那种自然而然的动作,绝对不是摆放出来的,力道掌控地那么自然,显然长久玩刀训练出来的结果。
修一思考了一秒,往远离苏婉月的方向后退了几步。
“我有这么可怕吗?”她显然是注视到了修一的举动,虽然笑着说话,可语气完全是冷的,即便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可依旧能感觉得到那股毒蛇般的寒意在心头反复噬咬。
能一刀切开一个男人的大动脉还面不改色的女人能不可怕吗?
更何况修一他以前可不知道原来苏婉月还会玩刀?!
他现在已经开始庆幸当初分手时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了。
【还真是小看她了。】
修一叹了口气。
“乖乖趴下,不然我引爆炸弹,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平头男人弓着腰,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一手高举着的遥控器对着他们,似是威胁又是警告。
“威胁我?可笑。你觉得我会在乎别人的死活?”苏婉月笑得放肆,却又不失淑雅,不知为何倒有种特别优雅的女王范,“更何况你觉得你现在还动得了一根手指头吗?”
平头男人面无血色,此刻的他不光伤口再疼再大量失血,刀片上流遍全身的奴佛卡因腐蚀血液和骨髓。
“你听到娃娃里面的声音了吗?咔嚓……咔嚓。”白衣女人眼底的水光忽然倾溢,瘦削的肩膀颤动着,“这是松发引信,一旦我有些大动作纸娃娃就会爆炸,快走!”
一旁的男人也是劝告着她们赶紧离开,“你们还是赶紧走吧!我们还能撑一阵子,赶紧打电话报警找个拆弹专家过来。”
“冷静点要是呼吸急促的话,也会引起爆炸的。”
修一从后方走上前,眉头紧锁注视着白衣女人,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忽俯下了身,在白衣女人茫然措手不及间,伸手拆开了她抱着的纸娃娃胸前绑着的炸药壳。
“双保险,防拆弹设计。”
“水银倾斜开关,一旦触碰到娃娃身上的那两条红红炸弹马上就爆炸。”
他站起了身,退开一段距离,眯着眼看着那个平头男人,“很显然这玩意并不是什么遥控炸弹。”
“行了。不会死的,别哭了。”修一以很小心的动作,为白衣女人拭去泪水,和她静静相对。
这种情况显然是苏婉月没有预料到的,但她还是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尽管那笑容已经变得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掐住了修一的咽喉,另一只手握着刀柄指向他的脸,幽蓝的刀尖在他的脸上打转,有些刺痛。
“你和楼下那帮恐怖分子不会是一伙人吧?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会拆弹呢?”她掐住他脖子的手还在不断地收紧,疼得修一他甚至无法呼吸。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会玩刀呢。”修一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怪异,竟然有点像微微的嘲讽。
苏婉月对力道掌控十分精准,甚至超过了男人。
修一知道无谓的挣扎只是再给她搔痒痒。
索性不再对她有所动作。
“行了,放开他吧。你不是已经查过了他的身份?他外公是个老军官那么应该是他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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