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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学校没课,黄明昊和阮温悦便去看了场电影。
看完电影后二人都不怎么饿,于是便绕着C市随意闲逛。
途经一座小山时,阮温悦望见指示牌上说,山顶有座寺庙,她有些感兴趣,便拉着黄明昊上了山。
虽说是她拉着黄明昊上山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黄明昊开路,带她去了那寺庙。
寺庙古色古香,**肃穆,阮温悦在心底无声赞叹,只觉得身心都有种被净化的感觉。
过往时有遇到了僧人,有的僧人会对黄明昊颔首,见黄明昊也颔首回应,便会一语不发地离开。
阮温悦这会儿不禁有些奇怪了,便扯了扯黄明昊的衣袖,“黄明昊,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
又是熟悉路,又是眼熟这里的僧人,黄明昊实在是值得怀疑。
黄明昊听她这么问不禁顿了顿,他轻摇头,对她解释道:“我只来过一次,之前跟A大朋友来的,可能这里的僧人记住我了吧。”
“这样啊。”阮温悦虽然还有些狐疑,但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便也作罢,姑且相信了黄明昊的解释。
二人逛了逛,路过禅房时,住持正在门口菩提树下低声念着梵语,模样平静祥和,没有半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住持诵完梵语,他缓缓抬首,侧目望向了阮温悦和黄明昊,住持是位发丝花白的老者,眸中清明淡漠,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他不急不慢地走向二人,却是对黄明昊道:“施主,禅房坐。”
黄明昊颔首,便牵着阮温悦的手,走进了禅房,落座。
住持居然也认识黄明昊?
阮温悦这次是真的有些奇怪了,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禅房内有股异香,类似于阿修罗莲,却更加清淡醉人了些,萦绕周身,让人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住持坐在阮温悦和黄明昊的对面,他和黄明昊说了些话,是些佛家用语,阮温悦没怎么听懂,但也觉得很有深意。
黄明昊只是颔首,全程没有发过言,只是最后他才道了句“谢谢大师”。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蹙了蹙眉,对住持说了声抱歉,见住持颔首,他便对阮温悦示意了一下禅房外,便出去接电话了。
黄明昊离开后,禅房内便陷入了沉默。
很奇怪,阮温悦并不觉得尴尬。
她沉默半晌,问住持道:“大师,他常来这里吗?”
住持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看了看她右手腕间的红绳,问:“施主,这红绳可是方才那位施主给你的?”
阮温悦愣了愣,“是。”
住持敛眸,对她淡声道:“那位施主从两年前便成了这里的常客,隔几日他便会过来做礼拜,这红绳是他两年前从贫僧这里求来的,今日看来是物归原主。”
阮温悦有些发懵,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住持:“物归原主?”
“是了。”住持望着她,眸色清淡,“那位施主求红绳,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为心爱之人的平安喜乐。”
为了心爱之人的平安喜乐。
心爱之人的,平安喜乐……
喉间哽了份酸楚,阮温悦一时有些失语,她缓了好久才再度开口,声音居然是颤抖的:“那大师,你说他这两年来,坚持隔几日便来做礼拜……”
住持略微颔首,淡声道:“也是为了,那施主的心爱之人。”
这里是C市,那里是A市,单趟车程至少要三个小时。
黄明昊来这里拜佛祈祷,居然就这样坚持至今,不为其他,只为了求她的平安。
眼眶瞬间酸涩,情绪奔涌而出得太过迅猛,阮温悦来不及控制,只得怔怔的落下泪来。
她伸手轻掩住自己的唇,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无声滑落,在空中碎成了晶莹。
黄明昊……黄明昊……
她该如何去想象那九百多个日夜,他是如何在煎熬中度过,如何的在意她而不得,满心阴郁。
他又是如何戴上求来保她平安的红绳,在神圣的佛前缓缓跪下,虔诚地将前额贴在地面,心里千遍万遍念着她的姓名。
他定是会求佛祖大发慈悲,把所有苦难渡给他,只求她能平安喜乐。
阮温悦落泪无声,却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与情绪,疼惜与感动交织在心头,她现在百感交集,却从未有过如此想要哭泣的念头。
住持望着她,最终敛眸移开视线,似有若无地低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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