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内向——开朗②

两天后，辰陆抬头看着大商场，“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辰陆站在大门前的位置思称着，不停地转来转去，一会儿要进去，一下子又调头要走，辰陆纠结的挠头，咬牙。

“可恶，来都来了，豁出去了！”

一步迈前，大门前不自觉的又停住了，“是不是在考虑考虑。”

手机突然响起，辰陆摸出手机，“闹钟？”

辰陆手指划过，一条信息弹出，“别磨叽，赶紧进去。”

辰陆惊，迅速转头，四下观望，“什么情况？”

辰陆刚揣起手机，手机又响，还是闹钟，辰陆快速划过，有一条信息弹出，“别看了，如果敢临阵脱逃，明天的训练加倍。”

辰陆眼皮抖三抖，“你咋没生在三国呢，说不定和卧龙可以称兄道弟。”

闹钟再次响起，辰陆提提神，手指缓缓划过，信息弹出，“想（向）静静吗？”

辰陆盯着手机片刻，瞬间将手机收起，脸色通红，在没磨叽，一步迈进商场大门，头也没回。

陆静谧的坐在窗前，窗外天色早已暗下，手中书翻过最后一页，此时，房门被打开，辰陆提着衣服，拎着一袋子东西回来。

“欢迎回来。”陆将书放回书架，眼睛搜索下一本要看的书，“面试怎么样？”

辰陆将衣服丢到沙发上，袋子顺手放到茶几上，身子落座进沙发，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面试简至就是我的地狱，血槽已经空了。”

陆转身来到沙发落座，将一本“穴位养身”放到茶几上，“似乎经历了一场不错的战斗啊。”

“战斗？”辰陆摇晃着坐起身子，“一场惨绝人寰的战斗，知道一只小鹿被丢进狮子群是什么样的场景吗，太恐怖了。”

陆绕到辰陆身后，开心的微笑着，“试试这个。”陆捏住辰陆的肩膀，手指有节奏的**着，辰陆瞬间感觉自己的身心舒缓了，肩膀似融化了一般，完全放松下来。

“感觉疲劳瞬间消失了。”辰陆惊奇的同时尽情的享受了一番，拿起茶几上的书闲暇的看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舒服。”

辰陆顺手打开袋子，“都是超市带回来的，免费的，还算不错吧。”

拿起一瓶饮料打开，一饮而尽，满脸幸福的表情，“舒服，爽。”

“今天就允许你放肆一次吧。”陆看着辰陆享受的样子，不由的笑笑。

辰陆吃着零食，看着书，“知道吗，今天面试的人竟然只有我一个，当时感觉好尴尬，那个面试官说了一大堆，我完全没记住，之后就直接将我安排了岗位，还是临时促销的那种，我当时的感觉就是那只小鹿啊。”

“临时促销，还真是难为你了。”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我都快要窒息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那时真是，现在我都觉得能活着好厉害。”眼神透露出恐惧。

“亏你没有逃跑，你不会一只脸红着做完工作的吧？”

“说也奇怪，本来脸红到无法呼吸，但看着客人多起来，看着自己的同事忙碌着，自己不由的开始跟着忙起来，并慢慢的适应下来，心情逐渐平稳下来。”

陆微笑，“这就是渲染效应。”

“什么效应？”

“渲染效应，我自己命名的效应，就是在特定环境特定氛围内产生的影响作用，就好像啦啦队队员的加油打气的呐喊，让人不自觉的受到感染，陷入那种气氛中。你由于周围的影响，不自觉的在那种场合下被感染到，而将性格无意识的压制下来，也可以简单说为，在特定的时间里，你被释放了。”

陆认真的解释给辰陆，辰陆听得半知半解，陆用更简单的一句话让辰陆明白。

“你就明白工作对你的性格有很大的影响。”

辰陆若有所思，嘴角微微翘起，“别停，继续，还有这里，这里。”辰陆指着身体的各个部位，“比运动时还累呢。”

“好，作为奖励，今天都如你。”

三天后，辰陆向经理辞别，“经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小辰啊，你虽然做的是临时工，但你的表现真的很不错，看你忠厚老实，很希望你能继续做下去，可以做正式员工，待遇比你现在要好的。”

辰陆心里很高兴，也有些羞涩，缓缓开口，“这几天我也收获很多，在这里也挺开心的，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吧，如果真的想回来，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经理。”

离开商场，辰陆拿着薪水，心里很是开心，“好久没拿过工资了，突然拿到，心里还真有不一样的感觉。”

路过广场，辰陆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李振山和杨三国，从辰陆的前方不远处走过，辰陆稍有犹豫，还是决定不打扰了，调头转身，可惜没走几步，被两人喊住。

“辰陆！”李振山呼喊的同时，两人向着辰陆追上来，“果然是你。”

辰陆很不好意思，刚刚还要逃走的，现在却让对方主动认出来，辰陆羞涩的笑，“嗨，是你们啊，好久不见了。”

两人回以微笑，气氛有点尴尬，辰陆面对这种情况最无奈了，但脑子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这里买东西？”杨三国先开口。

“我···”辰陆稍有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说，“那个，之前我在这里上班，今天过来领工资。”

“在这里，不错啊。”李振山抬头看看商场，“我记得二静好像在附近上班来着。”

“前几天我见过她。”辰陆顺口说道。

“我也听她说过，就是在这啊。”杨三国环顾四周，“在什么地方？”

“好像在那边。”李振山抬手一指，“那边的一家酒店。”

“服务员？”

“在人事部吧，没细问过。”

辰陆害羞的挠挠头，“你们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我们在寻找场地。”杨三国看着辰陆，“我们明天正打算一起出来玩，你也来吧。”

“一起来吧，二静他们也来。”李振山爽快的邀请。

辰陆已经听向静静说过了，而且已经答应。

“只有你们三个？”

“杨万水不知道来不来，听说最近挺忙的。”

杨三国提到一个名字，杨万水是他们的老同学，和辰陆和杨三国更是老乡，和李振山是从小学开始认识，几人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慢慢长大，开始分道扬镳，很少有联系了，只有李振山最活跃，在中间联络着很多人。

“杨万水，他现在做什么工作？”辰陆好奇的问道。

“在一家餐厅工作，好像是厨师。”李振山了解的最多，将信息告诉两人。

“厨师，厉害。”辰陆感叹，相比较，自己差太多了。

“没事的话一起来吧，难得我们一起聚聚。”李振山再次邀请。

辰陆已经答应过向静静了，便直接答应下来，三人开始寻找周末计划去的地方。

周末，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温度宜人。公交站点，早早的排起队伍，辰陆按照陆的要求，提前前往集合地点，却未料到人这么多，辰陆不由的感叹人流的可畏。

20分钟的等待，辰陆总算是登上了公交车，辰陆终于明白陆为什么要让他早点出来了，“不愧是陆，早就料到了。”

本来两三分钟的路程，因为遇到交通忙碌，却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达下一站，辰陆在车上都感觉要窒息了，本来就害羞，现在更好，刚到站，一群乘客前赴后继的涌上来，分分钟将车内塞得满满的，几乎都是人挨着人，辰陆看着紧紧贴着自己的人，一股窒息敢慢慢涌上来，伴随着心跳加速，血脉扩张，总是辰陆在商场磨练过，但还是无法完全适应和控制，辰陆后背丝丝汗水渗出，体温直线上升。

辰陆努力尝试摆脱出一个空间，但显然不可能，尽力收拢身体，不让自己与别人过多的触碰，所幸的是，公交顺利达到下一站，车上的人下去不少，没有多少人上车，让辰陆终于喘口气。

辰陆心里郁闷，“不如直接走着去了。”虽然那样要花不少时间，但辰陆至少觉得很比较自在。

在车子发动的瞬间，辰陆一个趔趄，快速出手握住横杆，才没出丑，不了自己停住了，旁边的人未站稳，一个抢身扑倒过来，结结实实的撞在辰陆身上，差点让辰陆一口气换不上来。

“对不起，我···”对方欲言而止，缓缓道，“辰陆？”

辰陆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到面前的向静静，刚平复下来的心瞬间又跳上去了，就是刚刚的那股冲击之痛也消散了。

“向，静静？”

向静静瞬间换上爽朗的笑，“原来你也在车上，人太多，我都没注意到。”

“是啊，没想到人这么多。”

“刚刚那一下没事吧？”向静静关心的瞧了瞧。

“没事。”辰陆观望，“只有你一个人？”

“娟娟和禾月都要上班，来不了。”

“哦。”辰陆见得回应，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气氛陷入沉浸，两人静静的望着窗外，直到目的地。

辰陆内心很焦灼，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李振山那样，可以畅所欲言，是真开个玩笑逗乐，车路发现自己的脑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出来无所谓的胡思乱想。

路途的煎熬，不是两人的一前一后，一左一右，而是两人都没有话说，就这样来到了集合地点。在看到李振山和杨三国的瞬间，辰陆心里有一种放松感觉，这让辰陆有些悲伤，在看到向静静瞬间欢乐的打招呼，并与两人畅聊起来，更让辰陆心里有点作痛，为自己无法给别人带来快乐而寂寞。

“只有你们两个？”向静静没看到其他人，不由的哈哈笑起来，“弄来弄去，竟然只有我们四个啊。”

这种情况，让三人都不由的笑起来。

“痴二静，就知道痴笑，你不是说有其他人嘛，人呢？”

“都有事来不了了。”

“就知道会这样，从开始就没抱什么期望。”

“你个死李猪，话这么多，也没看你瘦了。”

“你知道什么，这都是肌肉。”

“看出来了，一整块的腹肌。”

“你俩凑一块真是···”杨三国阻止两人继续说下去，“既然四个人，就四个人玩呗，走吧。”

“李猪，开路。”

“痴二静，赶紧走，磨磨唧唧的。”

看着两人无尽的欢声笑语，辰陆默默的开心，就当一个无言的听者，偶尔辰陆也会想，即使性格改变了，是否真的就能做到如此，辰陆不是很清楚，但内心是希望的，因为这是他所渴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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