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让这孩子出生呢?”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夹杂着止不住的担忧。
流水叹了口气,“你是他的大姐啊,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原本就没打算做他的姐姐。”银灰色头发的少女看着襁褓中的流云,一副淡然的表情。
“够了。”流水不耐烦地抱起流云,“你为什么要阻止你的弟弟出生?好歹也是......”
“又不是亲弟弟。”少女甩下这一句话,平静地离开了家门,在洚尘村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上遍布的云。
“文云姐......”一个黑长直女孩跟在后面,打扮朴素却不沾一尘,“不是因为同父异母吧?”
文云叹了口气,当然不是。父母离异之后文云跟随了父亲,星云则跟随了自己的母亲,两人从此结为姐妹,倒是关系很好。
“星云啊,我觉得,让这孩子出生,对他太残酷了。”文云淡淡地说道,一棵树的树荫挡住了她的脸,“他要是没有出生就好了。”
星云一时语塞,移开了视线。
流云在梅里乌斯的宅邸中醒来,又想起了往事。小时候星云姐总喜欢抱着一大盒糖果,说叫一声姐姐就给糖吃,结果就是——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n......”
很长一段时间流云都顶着蛀牙。
梅里乌斯的家佣们倒是相当努力,不仅自己修缮庭院还纷纷出资请专业工程队修理,几天内整个宅子基本上已经恢复原貌了。梅里乌斯无奈地尬笑着,应要求挨个摸过女佣的头,至于男佣们...梅里乌斯更尴尬地笑着,空气一时凝固,只有华妮在一旁偷笑。
泽兰尔穿着白色的睡衣跑到了伊尔希的房间,伊尔希还没有洗漱,还是原来的装束静静地看着窗外。桌子上放着华妮强行安利的一本书,精美的镀金边框封面上写着“狐狼之歌”几个西欧史诗风格的大字。
“啊?伊尔希也看这个?”泽兰尔踱步过去,像是看到宝藏一般捧起《狐狼之歌》,“果然烛狸的诗集是最棒的呢!”
“不,那是华妮小姐硬塞给我的,我还没看。”伊尔希背对着泽兰尔,脱口而出。
泽兰尔努了努嘴,不管怎么说,她找到同好了。烛狸是现在风靡一时的诗人和词作家,但却少有露面,更别说签名会了。
她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有些担忧地看着伊尔希。
“伊尔希...流云要走了吗?”
伊尔希眼神暗不下来,因为眼中早已尽是阴霾。
“这样好吗?”泽兰尔明明是一如既往柔和的语气,却一下刺中了伊尔希的心。
伊尔希慢慢退后,走到床边,没了气力一样软软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紫色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
泽兰尔迅速上前把伊尔希抱进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她。
慢慢地,伊尔希的双手也轻轻抱住了泽兰尔的腰,低声啜泣着。她未敢想象过和流云的长期离别,更何况是去寒灵的父亲那里。她对于寒灵的事情基本一无所知,但是如果流云某天真正意义上离开了自己......她没敢想过。
泽兰尔慢慢坐在伊尔希旁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就那样抱着伊尔希。
对于伊尔希来说,流云是特别的。即使流云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孩子,相貌平平,也没有特别的才能,但他就是特别的。伊尔希只愿意屈服于他的温柔之下。
所以对于伊尔希来说,这一切太残酷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晚的群星已经开始闪耀,伊尔希在泽兰尔的怀里睡着了。泽兰尔轻轻抬起伊尔希的脸,为她用袖口擦干泪痕,让她平躺着睡去。泽兰尔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烦躁,她决定去找流云谈谈。
夜深了,训练团集中医院的后花园,只剩冷曜静静地坐在花园长椅上,显得有些冷清。
斯尔尼轻盈地甩动着淡蓝色的裙摆走来,蹦蹦跳跳地在略显昏暗的路灯下扑向了冷曜。虽然已经没有人经过,冷曜还是在斯尔尼的闹腾下无奈展开了一个不可视结界屏障,不让万一经过的路人看见她们。
冷曜让斯尔尼坐在自己腿上,逐渐凑近他的脸,弄得后者脸越来越红,冷曜被斯尔尼可爱的反应逗笑了。
斯尔尼又有些犹豫,冷曜看透了他的眼神,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包袱,“换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新买的女装。”
“想必一定会把衣服弄脏吧...”冷曜不顾斯尔尼腼腆的笑,边说边自顾自地抚弄着他的腰,使得斯尔尼一阵发笑。
流云躺在床上,房间既没点蜡烛也没拉亮壁灯,他在黑暗中用手臂遮住眼睛,另一手摸着胸口的双蛇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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