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冬蛉。”
冬蛉,顾名思义就是苟延残喘到冬天的蛉虫,冬代表冰雪,照应我的能力,蛉虫作为一种比蚊子还要瘦小的虫子,脆弱到不经意间便会丢掉性命,就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一样。
“冬……蛉……?从没听过的名字?你是C级还是B级?算了管它呢,L市‘害虫’有这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花螳翻转手腕,通过意念控制左手手臂上皮肤的进化速度,毛孔收缩,皮肉硬化,经过一系列细微转变,花螳的左手最后变作了一把螳螂手臂模样的甲壳镰刀。
这种能力我之前见王薇在大宅院子里除草的时候使用过,原理大概就是让自己的身体部分暂时昆虫化,以此来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能力,通过身体变化获取力量是害虫的共性,我之前偷偷在卧室里练习操纵冰块也有好几次没控制好自己,头顶不小心长出过触角。
“刚刚出道的时候我曾在心中立下誓言,左手用来杀人,右手用来救人,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的左手已经血迹斑斑,右手却因为经常不用而变得不听使唤,以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守护不住。”花螳一边说一边对着月光举起她的甲壳镰刀端详,“你的生命线本来还有很长,只可惜你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追随者,害虫冬蛉,许愿你下一世投胎个好人家吧。”
花螳高抬起左手,镰刀投下的影子在我面前划过,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跌入一片黯淡,没有光,也没有丝毫希望可言,被那把镰刀砍断喉咙便是我这条卑微生命最后一首奏鸣曲。都说人在临死的时候脑袋会转的很快,过去经历过的事情会在大脑中如电影般闪过,而我的大脑却空空如也,被囚禁在卧室中的生活,根本就是十六年如一日,精彩的人生与我无关,我的生活只有重复,重复,再重复……
或许,死亡……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可不能就这样认命啊!雪梨大小姐!”
“这是?”
跌落深渊,一直跌落到底层的我,明明已经不敢对天堂抱有侥幸,但那束光,却活生生地从亮处一直扎到深渊之底,照射在我几近崩塌的躯体上。
“光萤姐?你为什么……回来?”
“嘭!!!”
光束极度收缩汇成的射线射中花螳左臂,高温和波动力让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甲壳瞬间轰折,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螳从手肘向上的那一段左臂已经消失不见。
“不愧是塔利亚真祖手下的得力干将,‘麻雀’那边S级的定位说不定都有点委屈你了。”
花螳一边说一边用凝固的血液修复被光萤姐击飞的左臂,我看在眼里,这真是个坚强到可怕的女人,折断手臂的疼痛不亚于钻心,这个女人不但没流眼泪,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身边围绕着的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女王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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