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

夜惜墨：“抬头。”

他的语气不容反抗，顾挽言心惊胆战的气身乖乖将头抬起，贝齿咬了咬下嘴唇。

顾挽言：“你……你说。”

他手执折扇挑起顾挽言的下巴，仔细观赏着她的容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瞧顾挽言得样貌。

巴掌大的小脸较好，一双眼睛清澈又水灵，青丝垂于肩头，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夜惜墨：“知道我为何不杀你？”

顾挽言：“为…为何”

夜惜墨：“你跟那么女人…真的很像…”

那个女人……是指谁？难道故事的内幕，还有更大的隐情？

顾挽言：“你屠了我顾府满门，顾府上上下下无一幸存，而造成这一系列的因果。”

顾挽言：“不正是…我让你很厌恶吗？”

他的眼中闪过千丝万缕的情绪，抿嘴片刻，他才薄唇轻启。

夜惜墨：“我杀人全凭心，我留你到现在，无非就是我现在心情好，懒得杀人。”

夜惜墨：“你觉得，你逃得了？”

他第一次如此轻手轻脚的将顾挽言放开，敛眸看着手里的折扇，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夜惜墨：“我强行将我的一部分记忆输入你脑中，从此以后，不管你承不承认，这段记忆，从此刻开始，它便属于你。”

顾挽言：“所以，我昏迷中的那段记忆，是你的？”

夜惜墨：“嗯。”

顾挽言：“那名白衣女子是谁？”

夜惜墨：“一个…将我拉出黑暗带进黎明的人。”

夜惜墨：“同时……最终也是她重新将我推入深渊。”

他的眼里慢慢落寞了下来，顾挽言她从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至高无上，名震八方，又那么冷血无情的人，既然也会……

露出这样脆弱的情绪。

顾挽言：“你应该很在乎她。”

顾挽言：“可你眼中更多的，是恨吗？”

夜惜墨：（抬眸）“所以…我厌恶你至极，可始终…下不去手。”

夜惜墨：“但也别得意，当初，可是我亲手弑了她。”

夜惜墨：“我一而再再而三不杀你，只是寄托了当年的遗憾。”

遗憾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为他考虑过。

顾挽言：“那你也不能咬人啊！万一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顾挽言下一意识的用手挠了挠脖子上的伤口，时过两月，伤口的两个牙印已经变成了两朵梅花。

这是他给她下的独一无二的印迹。

夜惜墨：“那时刚好饿了。”

顾挽言：（警惕）“那你现在应该不饿吧。”

夜惜墨被顾挽言这股怂劲给逗乐了，明明心里怕的要死，但还是要装作压根不害怕的样子。

到底是个有趣的人儿。

夜惜墨：“你可认识君陌尧？”

顾挽言：“不就是泠栖国的主…”

顾挽言：“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啊……”

夜惜墨：“啊，就是好奇咯。”

他突然转变性格，挑眉勾唇，大步走向桌前座下，到了一杯茶，轻酗浅抿。

夜惜墨：“哎呀，看把你给吓的，怎么着，都说不杀你，做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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