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伦:我给你们讲三个故事吧,要不要听?
陆辞年:我不想听。
好端端地忽然说要给我们讲故事,我哪来的心情听什么故事,我现在只想和吴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
然而他才不顾我的回复,自顾自地开始缓缓道来。
邓伦:第一个故事……
有一个男孩,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亡,父亲深爱母亲,便把怨气迁怒于男孩身上,认为是他的出生克死了心爱的女人。
父亲终年忙于工作,周旋在不同的温柔乡里,回到家里理都不理男孩。
男孩住在偌大的别墅里,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他和一个老管家以及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佣人。
男孩的父亲回到家中,一开始是不搭理男孩,后来不知为什么,一看到男孩便对男孩施以拳打脚踢。
男孩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了,十五岁那年,男孩的父亲意外身亡,男孩继承了父亲的公司。
邓伦:这是第一个故事,一个男孩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点到即止,他又缓缓道来第二个故事。
邓伦:第二个故事……
有一个少年仅仅才十五岁,便掌管了父辈留下的公司以及暗地里的权势。而这位十五岁的少年,他还未成年,自己尚且还需要有人接管监护权,按理来说,是没有公司继承权的。
可常年的如履薄冰早已经让少年铁石心肠,异于常人得早熟,甚至杀伐果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成功上位,少年力排众议,无情地踢掉路上的挡路石,砍掉路上的拦路树,一路披荆斩棘,爬上高处。
少年站在高处俯瞰众生,也开始活得更加肆意妄为,藐视他人。
甚至,以玩弄他人为乐,几乎坏事做绝。
偏偏有个正义的身份当做伪装的面具,白天与人周旋,笑容无懈可击,却没有一个笑意直达眼里。
黑夜降临,少年那双罪恶的双眸便缓缓睁开,漠视周遭一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此经年,少年已然开始厌恶,痛恨这无休止的虚伪浮世。
可少年不敢懈怠,曾经做的孽太多,一旦摔落下来,必定粉身碎骨,深渊挣扎。
邓伦:这是第二个故事,一个少年的故事。
第二个故事戛然而止,邓伦苦笑一声,继续道出最后一个故事。
邓伦:第三个故事……
一个青年不过三十便已经权势熏天,无人敢轻易招惹。
可他却时时在无人的深夜,自觉孤独失眠,频频想起孩童时期的无助痛苦,少年时期的深渊挣扎。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如果真如父亲所说,没有他,是不是母亲便还会在世,同父亲如初时般恩爱。
没有他,父亲也不会失去最爱的女人,变得自甘麻痹甚至放纵……
可一切不会重来,青年也只能想想作罢。
因为孩童时期早已经见惯父亲身边的莺莺燕燕,绵里藏针,青年对女人,对爱情从不会轻易交付自己的心。
万般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女人与他而言,不过玩物。他甚至厌恶女人,看到女人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蛋,总会回忆起父亲醉酒的模样和他身边女人的假笑。
爱情,与他而言,更是不会触碰分毫。就因为父亲太爱母亲,成为他前半生所有不幸的来源。
青年深刻明白这腐烂的盛世里,他也不过是留得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罢了,内里早就烂透了。
邓伦:这是第三个故事,一个青年的故事。
陆辞年:这些根本就是一个人的故事。
我内心毫无波澜,就像是在听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故事。
你跟我们讲这些也没用,我对这故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邓伦却是不理会我的不屑一顾,继续说下去。
邓伦:每个人都有故事。
邓伦:每个人一生都会有五个故事。
邓伦:孩童时期,少年时期,青年时期,中年时期,老年时期。
邓伦:每一个时期都会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故事。
陆辞年:那又怎么样?
我有些不耐烦,我与他非亲非故,他又如此行事惹人厌烦,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些废话。
邓伦:五个故事里,我才只讲到了三个故事,后面两个故事,可能要到风烛残年弥留之际才能再讲了。
陆辞年:与我无关。
我不傻,岂能听不出他嘴里所说的那三个故事的意思。
分明就是同一个故事,分成了所谓的三个故事去讲,而这故事的主人公,不就是眼前这个刚讲完故事的衣冠禽兽。
这所谓的三个故事,不就是他的前半生,
而他所说的剩下的两个故事,他还处在青年时期,自然说不出来了。
邓伦:我就是想说说而已,有没有人愿意听进去,我也不不在乎。
邓伦:但是我说了,每个人都会有故事。
邓伦:陆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也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邓伦:我也不多要你说,就说三个,公平抵消了。
我紧紧握拳,指甲陷进掌心肉里去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陆辞年:我对讲故事没兴趣。
陆辞年: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人。
邓伦:陆小姐不是想离开吗?如果你讲出三个故事来,我便放你们离开。
邓伦:这份放弃比赛的文件合同,我也不要你们签署了。
邓伦:当然,陆小姐也可以拒绝讲故事,那么我们继续之前谈好的交易。
邓伦:反正,我也不急。
陆辞年:你!
我有些恼怒,这摆明了就是威胁我。
什么讲故事?还三个故事,分明就是要我说我自己的经历。
可是何必呢,以他的权势,想查的话何其容易。
吴白自然也不傻,他也不同意我被这么胁迫。
吴白:邓总你别太过分了。
#邓伦:难道你就不想听故事吗?尤其是,陆小姐讲出来的故事。
吴白:不想。
吴白:我这里还有合同备份,还是废话少说,签合同。
#邓伦:可我现在不想签合同呀,我就想听陆小姐讲故事。
事已至此,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邓伦的用心险恶。
他早就已经摸透了我的一切,如今这只不过是想让我亲口,把我的过去一一暴露在吴白面前。
陆辞年:呵呵。
陆辞年:不就是讲故事嘛,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呢。
讲故事,那就讲呗,反正我的过去迟早是要一一呈现给吴白看到的,早和晚,又有什么区别。
陆辞年: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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