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设宴,本应该受邀出席的蓝湛和蓝浅这两人竟然都没来。
魏无羡看着那两个空着的位置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心,总是担心前两日他对蓝湛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过激了。
直到江澄轻轻叫了他一声方才回过神来,举杯向聂明玦敬酒。
聂明玦见魏无羡今日似乎没有佩剑,特意问起:
聂明玦: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配剑?
可其中缘由魏无羡也不能说,只是说了句不想佩而已便不再多说了,可这却遭到平阳姚氏的冷嘲热讽:“身为世家子弟配剑乃是殊荣,姚某知魏公子素来不羁,可是如此简慢未免有些托大轻浮吧?”
金子勋同样出口为难魏无羡:
金子勋: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得,丝毫不逊色于姑苏蓝氏的人中龙凤,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真的不肯赏脸啊。
聂明卿见事情不妙,连忙转移话题,
聂明卿:魏公子,不如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温晁的?
可魏无羡也只是道:
魏婴(魏无羡):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句话引起了宴席上所有人的面面相觑,他们都没听明白魏无羡这话中的意思,甚至有几个人还一直低声议论着温晁死前的情景。
“我听说这温晁死前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是连他亲爹都认不出他来了。”
“是啊,我也听说,这魏公子是修了奇怪的法术,连符咒都透着邪门。”
“说不定修的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而此时,从远处传来伏羲琴的琴声。
蓝湛知道这伏羲琴是上古神器,有稳定心神的功效,他便同蓝浅商量着能接着这伏羲琴能够稳定魏无羡的心神。
江厌离同样也注意到了蓝浅和蓝湛没有来,她低声问道:
江厌离:阿羡,蓝二公子和陌寒呢?
魏无羡前两天才与蓝湛吵了一架,他哪里知道他和蓝浅去哪里了?摇了摇头便闷头喝酒。
江厌离有些惊讶,她一直知道魏无羡和他们俩走的近,如今他们俩能成双成对也有魏无羡的功劳,怎么会不知道?
江厌离:你不是一直跟他们交好吗?
魏婴(魏无羡):是吗?
他们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人走了出来,说道:“诸位,现如今我们四大世家联手,我们迟早会灭掉温氏,杀他个片甲不留!”
音落,众人纷纷举杯附和,而魏无羡因为心情不佳的原因拿着酒瓶离开了。
魏无羡寻声而去,只见一个房间中蓝浅和蓝湛正坐在一起,一个抚琴,一个坐在旁边听着,这又让他想起了那日蓝湛的提醒还有蓝浅对他的维护。
江澄知道魏无羡因为上次因为和蓝浅蓝湛这两人不欢而散后一直心情不好,便特意寻了出去,果不其然,只见魏无羡在门口的台阶前坐着喝酒。
江澄(江晚吟):自从上次与他们不欢而散后你又为何来找他们讨嫌呢?
魏婴(魏无羡):可能是我无聊吧,成双成对的明明他们俩,我还偏要去做那个打鸳鸯的棒子。
见魏无羡要走,江澄连忙拉住他,
江澄(江晚吟):魏无羡,随便都替你找到了你今日为何不配?
魏无羡停住脚步,望向江澄,道:
魏婴(魏无羡):都说了不想。
江澄(江晚吟):以后这种大场合不许不带佩剑,现成的没家教的话柄让人抓,走吧,回席吧。
魏婴(魏无羡):江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人,越想逼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做,就不佩剑,能奈我何?再说了,我可不想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拉去比剑切磋,我的剑一出鞘那是必须见血的,所以谁都别来烦我,干脆不带,一了百了。
江澄静静望着他,之前蓝浅说魏无羡变了他还不信,现在却相信了。
他记得从前魏无羡最喜欢秀剑法了,而现在却变得跟蓝浅一样,不爱佩剑。
魏无羡回房后,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诡道之力。
而江厌离突然间闯进来让他的防备之心渐起,拿起身边的笛子便差点朝江厌离而去。
江厌离自然也察觉到了魏无羡的异样,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问道:
江厌离:阿羡,你怎么了?
魏婴(魏无羡):师姐,我没事。
她注意到魏无羡手中的竹笛后秀眉微蹙,问道:
江厌离:这竹笛……我以前从未见你拿过。
江厌离刚想去碰便被那竹笛给弹了出去,将魏无羡吓了一跳,
魏婴(魏无羡):师姐,你没事吧?它没伤到你吧?
江厌离摇了摇头,知道那竹笛跟蓝浅的血薇剑和伏羲琴一样是个认主的灵器,也没放在心上,她也只是笑道:
江厌离:那它日后……便是你的一品灵器了,像阿娘的紫电和陌寒的血薇剑一样,阿羡,它有名字吗?
魏婴(魏无羡):还没有想好。
江厌离:既然是一品灵器怎么能没有名字呢?你可不能怠慢了它,难不成跟你的剑一样叫做随便吗?
魏无羡笑了笑,道:
魏婴(魏无羡):那就叫它陈情吧。
江厌离:陈情?
魏婴(魏无羡):嗯,陈情。
……
一曲毕,蓝湛将蓝浅揽入怀中,而蓝浅也只是静静的靠在蓝湛怀里一动不动。
虽然他们两个不说,却也很清楚对方在想些什么,无非都只是担心魏无羡的事情罢了。
蓝湛(蓝忘机):阿浅,你……会离开我吗?
蓝湛突然问道。
自从魏无羡回来之后,蓝湛便一刻不离的将蓝浅绑在身边,生怕她突然出事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总是害怕蓝浅会突然离开他。
这样的情绪就连蓝浅自己也清清楚楚感受到了。
蓝浅(蓝陌寒):除非生死,我绝不会离开你的,阿湛,你就放心好了。
次日,蓝曦臣归来,叫众人前去议事,作为天凤神女,这场大战的核心人物的蓝浅还有蓝氏直系弟子的蓝湛当然是要到场的。
见江澄珊珊来迟,魏无羡也没有到场,金子勋极其不满,
金子勋:虽然我们这一次不是军中帐前议事,但是这个魏无羡也有点太猖狂了吧?众人是看在他斩杀温晁的份儿上才等了他这么久,天凤神女,他是斩杀了温晁,可赤峰尊也斩杀了温旭,就算他魏无羡有功,也不能这么多人等他这个小子吧。
蓝浅的表情本就分辨不出任何喜怒来,见金子勋如此诋毁魏无羡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平静给金子勋给噎了回去:
蓝浅(蓝陌寒):金公子若是有本事当初便自己去将温晁的头颅给我拿来,如果没有,那还请金公子管好自己的嘴巴。
金子勋见蓝浅也护着这个魏无羡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只是因为她是神女,又有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只好将自己的气给压下去了。
蓝浅将目光转向江澄,平静问道:
蓝浅(蓝陌寒):魏公子没有来可是因为重伤初愈的原因才没有来的?
江澄十分感激的望了眼蓝浅,作辑一礼,
江澄(江晚吟):正是,多谢神女体恤。
金子勋见状又将矛头指向江澄,他知道魏无羡与蓝浅素来交情好,而他又不敢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护短,也不敢继续在说魏无羡,但这江澄可就不一样了,她和他的交情可比不上和魏无羡的交情。
他有些愤恨不平的走到江澄身边,讽刺道:
金子勋:重伤?我怎么没见他重伤呢?江宗主,您现在可是云梦江氏的家主,这个魏婴按道理也是你的手下,你既然让他来参会,他还有不来的道理吗?不知道是不是他又瞒着神女和宗主你去干别的事情了?该不会又去练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了吧?
蓝浅(蓝陌寒):金公子,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江氏的内务,与你金氏并无任何关系,若是在多说一句的话我只好将金公子给请出去了。
蓝浅特意将“请”字的咬字发音说的重了一些,为的就是提醒这个金子勋能够收敛一些,如若在捣乱她可就不能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了。
金子勋见蓝浅这么说只好闭嘴了,他也能看得出来,如果他再说下去保不定这女人会将他给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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