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中,青衣与紫衣看着魏无羡抄家规,蓝浅与蓝湛便只在一旁读书,时不时的交流两句。
对于这两个人的传言魏无羡自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些传言听的他也十分好奇,甚至有的时候在想这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也不像是真的,难道传言有误?
蓝湛看着那魏无羡将笔放下后站在他们面前,头也不抬的问道:
蓝湛(蓝忘机):家规抄完了?
只见魏无羡点了点头,
魏婴(魏无羡):嗯,抄完了,对了蓝浅,明天起我就不来了,这个送给你。
说罢,便将手中那张纸递给蓝浅。
魏婴(魏无羡):对了,忘了加个东西。
魏无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在身边蓝湛身边坐下,在那张纸上涂抹着,好一会儿方才放下。
可蓝浅还尚未来得及反应,那纸便被蓝湛拿了去,
蓝浅(蓝陌寒):师兄,你给我,让我看看。
她欲要夺过来,而蓝湛却对她轻轻一笑。
他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拿了去,于是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好好的坐在原位。
蓝湛看着画中人轻轻拧眉,当他“无聊”二字正要说出口时却被魏无羡抢了去,
魏婴(魏无羡):无聊是吧?我就知道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加两个字啊?更何况你放着蓝浅这么一个美人在身边,要是不画一幅丹青实在可惜了。
蓝湛瞪了他一眼并不言语,蓝浅的容貌本就属于上乘,她从小到大的丹青从来都是他亲手画的,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来画呢?
蓝湛将那副缩小版的蓝浅收起来打算给自己留着,而嘴上却将‘无聊至极’这四个字说了出来。
蓝浅轻轻一笑,看着口是心非的蓝湛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他将那画收起来她不拦着,她现在不抢是因为她知道迟早有一天蓝湛会主动给她看的。
想到这里她便再次埋头,自顾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魏无羡伸了下懒腰,无语的倚在书案边对蓝湛道:
魏婴(魏无羡):果然加了两个字,谢谢你啊……
蓝浅看了眼魏无羡,顺势起身在蓝湛身边坐下,眼睛还时不时地在他身上游走,说道:
蓝浅(蓝陌寒):我师兄从来都是这个性子,魏公子习惯就好。
魏无羡听后凑近蓝浅,十分好奇的问道:
魏婴(魏无羡):哎,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习惯他这古板又沉闷的性格的?我看你怎么也不像他那样话那么少啊。
蓝浅撑在桌子上,回忆以前小时候跟蓝湛的事情,
蓝浅(蓝陌寒):十年前我父亲被温若寒逼死之后的第三日我就被义父带了回来,是师兄他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后来我正式。拜入姑苏蓝氏门下也是他一直在陪着我,甚至陪我读书写字、习武练剑,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
她因为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在她记忆里对于那几日发生的事情根本就记不清楚,只知道她后来被义父从温若寒手中救出来后也受了不轻的伤,后来不足半月时间他就去世了。
父亲与义父的先后离世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再加上她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以至于让她患上心病。
往后的三年因为病着的原因让她时常一个人在后山坐着,不好好吃饭,也从来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拖了三年她的神智方才完全恢复。
魏婴(魏无羡):你是说……你是被蓝湛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义父将你带来云深不知处的?
魏无羡看了眼身边的蓝湛,小心翼翼的问道。
蓝浅轻轻点头,头也不抬的应道:
蓝浅(蓝陌寒):正是。
魏婴(魏无羡):魏无羡听后一愣,他只知道蓝浅是血魔舒血薇之女,后来血魔死后她被姑苏蓝氏收养,而蓝启仁更是为她取名蓝浅,并将她收为关门弟子,这么多年来对她宠爱有加,甚至对她比对她那两个师兄还好,却不知道她与蓝湛还有这种经历。
蓝浅轻轻点头。
蓝湛(蓝忘机):魏婴!!
突然动怒的蓝湛将身边的蓝浅吓了一跳,她有些不明情况的将那本被蓝湛扔到她旁边的书拾起来翻看,不过片刻时间就连她也察觉不对,脸色也随之渐渐阴沉下来,一双好看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魏无羡,恨不得将他给碎尸万段了。
魏无羡看着这两人连生气的样子也一模一样笑的前仰后合,
魏婴(魏无羡):哎哎哎,您二位冷静冷静,注意仪态啊,我今天也是带了剑的,你们家的藏书阁还想不想要了?
蓝浅倒也还好,只是蓝湛早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来,
蓝湛(蓝忘机):不知羞耻。
魏婴(魏无羡):这种事情也要羞羞啊?你不要告诉我你跟蓝浅没有看过啊,我不信。
蓝浅实在看不下去蓝湛这怒火冲天的样子,连忙对魏无羡说道:
蓝浅(蓝陌寒):魏公子,你先出去吧,再不出去的话我怕我师兄会忍不住想打你。
果不其然,只听蓝湛道,
蓝湛(蓝忘机):你出去,我们打过。
魏婴(魏无羡):蓝浅,你们不愧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还真是挺了解他呀,只是……
说着,他转而看向蓝湛,
魏婴(魏无羡):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你不知道啊?
音落,蓝湛将蓝浅拉起来,顺手将她手上的那本书一把夺过来撕的粉碎,扔向空中散落一地。
蓝浅有些猝不及防的望着蓝湛,他刚才的动作也确实将她给吓到了。
与蓝湛相识这么多年,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样子。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发这么大火的他。
而魏无羡还一脸心痛的望着这些被撕碎的书页,仰天长嚎,
魏婴(魏无羡):蓝湛,你简直暴殄天物啊!你真的……
话音未落,一个滚字再次从蓝湛口中冒出来。
魏婴(魏无羡):好你个蓝湛,都说你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最知礼不过,今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依我看啊这话形容蓝浅还差不多,还有,这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蓝浅都还没说什么呢,你竟然叫我滚。
说着,蓝湛怒火更甚,立刻将手中的避尘拔出一些。
魏无羡看着面前这两人,生怕自己再说下去就不止是蓝湛想要打他了。
更何况这蓝浅的功夫他也是见识过的,要是这两人联起手来他可打不过,立马服软,
魏婴(魏无羡):好好好,滚滚滚,滚就是了,我最会滚了,不用送我了。
言罢,魏无羡拿起佩剑挥挥手便离开藏书阁。
看他走后蓝湛这才将剑收回,余怒未消的他想起刚刚蓝浅与魏无羡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之后便看向她,
蓝湛(蓝忘机):你刚刚为何与他说那些话?
蓝浅似笑非笑的望着蓝湛,
蓝浅(蓝陌寒):谁知道他会给你那种书?也不能全怪我啊。
其实说实话,与蓝湛相处这么多年他的性子蓝浅最是了解了。
他这个人冷冰冰的,又不好相处,即便在蓝浅面前他也只是偶尔展颜一笑,除了她之外旁人根本就看不到一次他笑的样子。
而从前他拔剑也只是因为蓝浅受了欺负,但那也只是为了保护她才拔的剑,能让他因为动怒而拔剑的人除了小时候欺负她的那些人之外实在是很少,这魏无羡实在是个例外。
想到这里蓝浅轻轻一笑,这魏无羡倒是有趣,如果蓝湛能与他做朋友倒也不错。
现在的蓝湛什么事都一个人抗,丝毫不让她替他分担一些,而且她也能感觉得出来,蓝湛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她一旦交了朋友就不理他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只想一直让蓝湛陪着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这也许是她最自私的一面吧……
而蓝湛也是自己不愿意交朋友,只想着就这么一直陪着蓝浅也好,至少她不会让自己感觉到孤独。
这么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有蓝浅在身边,他也一直将她小心的看顾着,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其实有的时候蓝湛很想告诉蓝浅,以后有事不要自己硬抗,还有他在她身后……
魏无羡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江澄和聂怀桑,而聂怀桑听后就忍不住大笑,
聂怀桑:哈哈哈,他居然叫你滚,魏兄,你可真是太嚣张了,以前他动怒也只是因为蓝陌寒受了欺负,今天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因为别的事情发火,魏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婴(魏无羡):可喜可贺,今天我就帮他破了这个禁,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本公子是除了蓝浅之外第一个让他动怒的人。
江澄一听立刻怼道:
江澄(江晚吟):你得意什么?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被人喊滚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吗?咱们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魏婴(魏无羡):我可是有好好给他道过歉啊,他不但不接受还想禁我言,要不是蓝浅拦着他我现在能站在这儿跟你们说话吗?再说了我逗逗他怎么了?蓝浅都比他好多了,只可惜聂兄给我的那一本珍品美人图,我还没来得及看呢,他倒好,给他看他还不高兴,白瞎他那张脸。
聂怀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聂怀桑:不可惜不可惜,兄弟我呀,要多少有多少,更何况这蓝忘机身边从小到大的女子便只有蓝浅一个,而且这蓝浅还是个绝色美人,别的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是魏兄,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魏无羡显得特别傲娇,
魏婴(魏无羡):我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
江澄(江晚吟):你可别把蓝忘机和蓝浅这两个人得罪透了,尤其是蓝浅,蓝启仁素来偏爱于她,对她可比对他那两个侄子还好,蓝曦臣这个家主更是将她视为蓝氏的掌上明珠,事事以她为先,就连那么冷的蓝忘机也老是与她形影不离的,你呀,明天就乖乖等死吧,没人给你收尸。
言罢,魏无羡连忙跑到江澄身边拉着他,
魏婴(魏无羡):哎呀江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逗了再说嘛,再说了,你给我收尸收了那么多回了,也不在意再多这么一回对不对?
江澄瞪了他一眼,
江澄(江晚吟):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要让我知道,也不要让我看见,滚滚滚。
说完将魏无羡的手甩到一边去。
话音刚落,天空中的异象让这三个人突然严肃起来,魏无羡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来,向空中扔去,只见一团与鸟近似的黑雾骤起。
这正是岐山温氏豢养的枭鸟。
看到这鸟聂怀桑有些意外,根本没想到这鸟竟然出现在这里,
聂怀桑:这不是岐山温氏豢养的枭鸟吗?怎么在这儿啊?
魏无羡眉头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魏婴(魏无羡):岐山温氏?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养的?
聂怀桑解释道:
聂怀桑:我们清河就在岐山脚下,经常能看到这种鸟飞来飞去的,据说这是岐山温氏用来监视用的。
江澄有些奇怪,这云深不知处怎么也会出现这种鸟?fa改不会要出什么事情吧?
他问道:
江澄(江晚吟):那这鸟飞到云深不知处干什么?
聂怀桑:我也不知道啊,难道他们温氏管天管地,还要管咱们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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