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便这般喜欢夜神?”
容月知道,临秀是个极温柔的人,这般好的人,本该有个美好的人生,却硬生生嫁给了她那便宜爹,守了半辈子活寡,这要是换作泼辣些的人,怕是早就闹起来了。
容月深吸口气,有些紧张的喊道:“娘……娘亲。”
临秀脸上的笑微微一僵,瞅着容月,怔怔的问道:“你……喊我什么?”
“……娘亲。”容月不禁有点忐忑,莫不是风神不喜欢她这么叫,不过,想想也是,自古以来,有哪个正室会喜欢自己丈夫在外头生的孩子,不骂一声野种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好孩子。”出乎意料的,临秀将她揽进了怀中。
容月抬起手,几经犹豫,还是环住了临秀的背,“娘亲。”
容月将脑袋埋在临秀的肩颈处,贪恋着此刻的温暖,她的生母很少有这样抱过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许她在人前叫她一声“娘亲”。
过了好一会儿,临秀握着容月的手,在桌前坐下,想了想,问道:“月儿,你娘……我是说梓芬,她待你好吗?你都这般大了,按时间推算,她很早就生了你,怎么她从未带你出来过?我也从未听她在我们面前提过你?”
容月垂眸,看着自己和临秀相握的手,道:“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吧!”
“在我记事开始,她总是将我关在院子里,不许我出门,更不许我见人,有一回,我没听她的话,偷偷的溜了出去,正好,撞见她带了一个男人回花界,那个男人问她,我是谁,她说,我只是个刚修炼成人形的小花精,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后来,那个人走了之后,她罚我在院子里跪了三天,娘亲,你知道吗?我在她心中,比不过那些利益……”容月蹲下身,靠在她的腿上,诉说着藏在心中多年的委屈。
“月儿乖,没事的,你还有娘亲,还有你爹爹。”临秀叹了口气,当年她便隐约的知道,她那个师妹,自负美貌,绝对不甘心只屈居于花神之位,只是,没想到,她对孩子都可以这般心狠。
雾气模糊了容月的眼睛,她跟临秀说了许多,到了最后,她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有仙侍来禀报,说是水族大长老来有要事找水神相商,可此刻水神正外出布雨,作为一府女主人,临秀自然是要先出去看看有何要事的。
容月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进房洗了个脸,顺便化了个妆,再点了些口脂,这样应该看不出来她哭过吧!
明明初来乍到,可是,她莫名的就是对洛湘府很熟悉一般,寻着路线,往正厅而去。
途经小花园,容月看见小凉亭里,锦觅在泡茶,她的对面,坐着一个正盯着她发呆的男人,那赤裸裸不加掩饰恨不得将锦觅抗到床上的眼神,看的容月眉头紧锁。
容月担心锦觅吃亏,脚步一转,往小凉亭里走去,“锦觅。”
锦觅倒茶的手一顿,抬起头来,又是那天真的笑容:“姐姐。”
容月在锦觅身边坐下,问道:“这位仙君是?”
锦觅笑着道:“他是水族长老之子,叫温瞳,临秀姨让我带他四处走走,她和大长老有事要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月的错觉,她总觉得,锦觅似乎对她的到来,有那么一点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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