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凯瑟琳的精神疾病（2）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的心里涌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其主要就是再想为什么这个人会跟我提及凯瑟琳的事情？

是发现了我和凯瑟琳的那些关系，想要过来变相威胁试探一下？还是说想要通过我结实凯瑟琳？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认为我和凯瑟琳之间存在着什么才会来找我询问吧？他到底知道多少？难不成我今天带着凯瑟琳进学生宿舍的事情他也知道？还是说···

虽然我在一瞬间脑海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不管怎么说如果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让自己表情显得很平淡的回答道。

“怎么看，我不了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问这个问题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一下好了，我认为吉尔伯特博士是一名优秀的人才，至少学校花钱调动资源把她请过来绝对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也只和她有工作上的来往，所以也只能对其工作和专业方面进行评价，如果你让我对其人品还有其他方面的话我就不了解了。”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我也在观察着贾亮维的表情，听到我这么说之后，感觉···略微有点失望？这又是为什么？

“是、是这样的嘛···不过，高教授，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既然你表述了你对这位吉尔伯特博士的想法，那么同时我也来表述一下吧，如果有让你不快的你可以立刻叫停我。”

（····啊，原来如此，大致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贾亮维的表情，我也算是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看样子确实不是在知道我和凯瑟琳的关系的前提下来跟我说这些的，考虑到这家伙的表情以及凯瑟琳的性格，八成是凯瑟琳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而碍于凯瑟琳的身份这事情又不能直接闹到人事部，所以就来跟同专业的我来说了，毕竟我也学校这个专业的辈分和职位最高的教授，他来这里一是有点向我告状的意思，二是如果发现我也对凯瑟琳有什么工作方面的不满的话，毕竟她也是最近才被学校请来的，严格来说还不是校内的人员，如果由我来直接找校长并且提供出一些凯瑟琳不适合当本校客座教授的证据的话她是有被请回国的可能性的。

而也就是想我心理想的这样，这位贾亮维果然是找我来抱怨凯瑟琳的，毕竟凯瑟琳平常都是比较···嗯···该说是嚣张呢？还是说口无遮拦呢，反正从她对我和学生的态度也能推断出和她别的老师不可能好，因此肯定惹到了很多人，让其对她心声埋怨，但是又碍于她的身份，以及还是个小孩的缘故，既不敢直接对她怎么样，又担心有失教育者的状态，因此也不敢直接和她对峙。

“原本我就是想普通的打个招呼！结果她知道我是文科讲师之后立刻就露出···教授，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就是那种···特别鄙视的表情。并且在露出这种表情后还直接跟我说我的工作没前途，几乎就是耗费资源，还跟我说要跟校长说不要再资金投入到人文科学上了，说是浪费钱，这不只是侮辱我，简直是直接侮辱整个人文社会科学不是吗？！”

（唔···啊···确实很像是凯瑟琳会说的话呢，不过其实···我内心里也有点瞧不起学文的，觉得学校要是把经费拨给你们是浪费了。）

简单解释下关于大学经费的调配，我们这个大学虽然算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了，但是经费也不一定就是无限的，每年给什么专业，多少经费都是要看那个专业的贡献，有多少教授，副教授，未来的发展然后再给予相应的经费。

这么说吧，我实验室里的那些仪器一个个都要几十万乃至几百万，这些设备学校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给你买或者更换的，如果我想要申请新的仪器，新的设备，或者多养只猩猩研究，都要向大学申报的，并且需要向其叙述自己的实验，论文，整个专业的发展前景，以及会给学校，科学方面带来的利益，经过相当麻烦的手续，审核后学校才会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采购相应的设施，并拨款给你作为实验资金。这个对于教授、讲师们还是比较重要的，毕竟谁不希望自己从事的专业可以换好一点的器材，而且那些高级的仪器也更方便于研究和成果的发展。但也因为这个所以大学之间文理才有点隔阂，因为大学对理科，也就是物理学、化学、生物这些自然学科要比人文社会科学的多。

这也不是歧视文科，但没办法，因为本身文科的一级教授就要比理科少，其原因是因为要达到一级教授都最起码都要达到院士的级别，而无论是科学院还是工程院的院士几乎都是和理科挂钩，研究人文科学的很少。并且人文科学而且不好拿出显著的成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大学经费拨款都会偏向理科的原因，同时导致大部分人都认为理科比文科有前途，并潜意识产生了鄙视链的原因，而且这个鄙视链和不满还是潜移默化却又根深蒂固的。

只不过这话都只会藏在心里，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表达出来就是，谁都不可能那么“直白”，心里鄙视你嘴上就真的也要说出来，那就太不会做人了，容易给自己找绊子···当然，凯瑟琳那样的“奇葩”除外。

“高教授，我知道你已经去世的亡妻是教历史学的，你肯定没有什么文理偏见，所以才跟你说这些的。”

（额···硬要说没有···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我也从来没有直接跟她说过我瞧不起她的专业，但事实就是····我42岁就当上了教授，虽然没有达到现在这个级别，但是以我那个年龄就能当上教授也算是很难得了，可我妻子直到离开学校为止，也只是一个讲师，连个副教授都不是···可能这也是除了我逆生长导致外貌上不像夫妻以外另外一个她对我有所不满的地方吧？）

毕竟人肯定都是有嫉妒心的，像我也对凯瑟琳明明15岁却有着在神经生物学这方面过人的天赋而感到嫉妒，并且因为她的言语被惹怒并产生了直接毁掉她的想法，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不正常，我现在可能依然有这种想法。

而且不说凯瑟琳，就连我42岁当上教授的时候，身边也有些嫉妒的人，虽然他们都没有直接开口，但是我能够感觉到那种潜移默化隐藏着的嫉妒心，即便表面上恭喜你，但是心理却不知道怎么想你。所以最初当上教授的时候我都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毕竟无论学术上在怎么有天赋，但却完全不懂该怎么做人的话也是很难有所成就的，或者说···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可能会更艰难一些吧？而凯瑟琳···就完全不懂这些人情世故。

因为凯瑟琳完全不懂那些，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态度自傲，看不起就是看不起，不会跟你过于掖着藏着，自然就容易激怒别人，就连我被她激怒过，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理解眼前这位贾老师对凯瑟琳的那股愤怒。

“嘛，我知道你的不满，这样吧，之后我去跟吉尔伯特博士谈一谈，帮你说说，以后不让她对你说这些话了，我这里先提她向你道歉了。”

虽然我懂得这位贾老师的不满，但是先不说我不喜欢没事找事，尤其是在工作上，我认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即便嫉妒，但是只要你不惹我并且让我真正的生气，我也没有必要非要把你怎么样。不会想着暗地里使什么绊子或者非要搞臭你，如果老想着那些哪有精力放在真正重要的科学研究上？

（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才刚不生凯瑟琳对我说的那些侮辱性话语的气，如果我正好在气头上说不定现在想的又是另一处了。）

其次，即便是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对那个人就指指点点的，何况凯瑟琳还请客情过来的，加上虽然她对人不太友好，但是专业性摆在那里呢，即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她是真正的天才。这样的人虽然因为嘴臭，不懂得人情世故可能没有办法达到顶峰，但是靠着自身过硬的实力也不会怎么样。

举个例子，爱X生在人品上用王八蛋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小学课本里依然写着那些“感动赞扬”他的话，还不是因为他的那些“成就”？（虽然大部分是从别人手里“偷”来的）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好，但在我们科学这个行业里，我个人认为专业性要比人品重要。毕竟要是要拿出实际成果的专业，再会做人却拿不出干货来有什么用？这可不是社会上那些靠着拍领导马屁就能成功的专业。

因此，我现在嘴上一边安慰着贾老师，说着赔礼道歉的话，但心里还是偏向凯瑟琳一点的，只不过在他说出下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却又颤了一下。

“不，我是真觉得她不适合在这个学校里工作，不仅仅她的性格，而且她还有着精神疾病的样子？”

“哦····”

贾亮维的这句话到让我意味深长的哦的一下，同时眼神也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贾老师，我知道你和吉尔伯特博士发生过一些小摩擦，我们也不同于一个专业，但好歹也是一所大学的。所以还请你注慎重发言，我的办公室的摄像头是24小时不间断录像的，并会在后台电脑保存3个月以上视频资料，如果你要是说了造谣诽谤的话可是很容易传出去的。”

“这、这不是我说的，高教授，这是别人说的，并且好像···这事还闹出一阵小风波过，在哈X的学校电子报纸上还登出过，虽然后来好像删除了的样子，但是我这里还复印件····你来看看。”

一边这么说着贾亮维有些不安的从兜里拿出了一套复印纸递给了我，我接过之后发现，居然真的如他所说，确实是哈X的电子报上下载下来的内容，并且上面也赫然用英语记录着这样的话。

凯瑟琳·吉尔伯特，被诊断患有人格障碍，在经过半年治疗诊断确认康复后回校···

我静静的看完了这些消息后，然后摇了摇头，转向了碎纸机那边，将这个复印纸当场销毁然后转而问道。

“这是谁给你的？”

“是，是另一名外教，他也和吉尔伯特博士发生过一些矛盾···所以就跟我说了这些···并且告诉了我这些，问我可不可以···”

“让他不要老传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这里是XX大学，不是喜欢报道明星绯闻的八卦媒体，要这么多不三不四的流言干什么？！”

“是、是···我回去就跟他说！”

贾亮维被我这样一说吓得站了起来，而我也意识到这有些过于严肃了，所以马上把表情缓和了一下说道。

“····嗯，行了，如果就这些事情你就先走吧，关于吉尔伯特博士的事情我暂且记下来了，之后也会跟她谈的，但你也不要再老拿说这些事情了，知道了吗？”

“是！是的！那···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你了，高教授。”

说罢，贾亮维神色紧张的灰溜溜的离开了，而我也重新坐下叹了口气，同时心理也在想着。

（人格障碍···虽然没说具体是属于那种，但是我对这方面也有些了解···再加上她做的那些反抗性的举动···如果她真的患有这类精神疾病，并且还不像刚才纸条上说的已经治好，而且又复发了的话···）

考虑着这些，我感觉心理也有些微妙，而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电话也响起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拿起了电话，对面传来了助手的声音。

“喂，是教授嘛？那个，吉尔伯特博士已经醒了，并且问你现在在哪来，我看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办公室所以就跟她说了，现在想找你确认一下。”

“···嗯，我就在办公室，你让她过····不，你让她到校门口等着吧。”

毕竟···有些事情，关于她的事情我想还是不要在我的办公室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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