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老师了欸

清晨。我，明子，杰夫骑马走在学院修筑的穿山大道上，大道的坡度开始上升。

“前面就要到学院了，你们过来是想要去哪一个院系呢？我看你们才二十不到啊。”杰夫说道，带着一丝不相信的语气。

和杰夫聊天聊了一路的明子首先说道：“我擅长冰系……呃……有哪几个院系？“说着转过头看着杰夫，一双眼睛盯着他，希望从他的脑袋里头直接把答案挖出来样的。我也侧过头去，看向杰夫。

“欸，别这样看着我，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如果是冰系的话那学院里倒是有得看了——等一下！你们来应聘，不会连有什么院系都不知道吧？”杰夫明显大吃一惊。

“我在哥克城中碰到圣弗兰学院的学生，他说学院各个专业的老师都招聘……”我说道。

“呃啊……“，扶额，”我知道是谁了，回去我去抽他。”杰夫瞪大的眼睛小了下去，“你们这个年龄过来应聘老师也是很少见的……这样吧，我想介绍一下，学院分为六个院系——

法术院，教授六中下阶的法术；

武术院，他们讲法术的体术用法；

指挥院，一帮心脏；

算术院，差不多是学院苦力，法术啊、阵法啊的计算都找他们；

Emmm……哦！

还有史学院，‘记录研究历史’，只是他们说的；

最后——呃——仰首院，光教掺进来的东西。”最后一句话杰夫的声音很小，但是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奈，“反正光教有事没事在学院四处bb里头还是挺烦人的。”

“怎么？你们有选择——”，杰夫眼中带笑的看着我们说道，然后就被打断了。

“嗨！杰夫·伯伦朗！你回来了！任务搞定了吧！”明子和我的目光向前望去，看到了一个人，同时还有那个人身后的学院——Saint Frant。

学院处在山脉中的一块盆地中，东方开口，盆地的形状恰好是一个圆形，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印章在大地上用力盖了一下，几条河流从学院建筑中穿过，给古老得凝重的石头带来了一丝活力。正值早上，晨辉从东方的山口照入，像照在刚刚睡醒的人脸上一样，照在学院的石砖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当——”

“那个是学院的晨铃，晨铃响起，新的一天就开始了。”杰夫在一边说道。“那个人是杰里米，是我的一个同事。”

杰夫翻身下马，我们也跟着下了马，站在边上。杰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快步向前走去，双手前伸，和那个人正面拥抱在了一起，然后松开，“呼！搞定了！”，杰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杰里米说道，“这两位是来应聘老师的，作为人事部人员，你去带一下吧。”

“没问题！”杰里米扬了扬头，绕过杰夫向我们走过来，我这才看清楚了杰里米的样子——他的头发似乎长错了位置长到下巴上了，红褐色的胡子异常的浓密，两束光从他很深的眼窝中射出，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整个人比杰夫高出半个头，比我们……高出一个头。

“嚯！这么小……呃……年轻就过来应聘啊！”杰里米笑着走了过来，我越发觉得这个人——贼tm高，随着他的脚步临近，我还感觉周围的空气静止了，如果是一个不会法术的人，站在这里可能连呼吸都有困难——无疑与这个大光头有关。

杰夫在后头看着我们，也不阻止，明显一副看戏的样子。

明子抬起头，看着杰里米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白色，杰里米脚下顿了一下。

空气恢复了流动，清秋的风有一点凉意。

杰里米眼中的光亮了起来，脸上绽开笑容，“好！我是杰里米！人事部的！刚刚才看两位年轻，来弗兰应聘教师，有一点不相信，毕竟……但是现在我相信了！”，他的胡子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的，刚刚还很凶，现在看着有一点……可爱？

“我是明子，姓黄，直接叫我明子就可以，旁边这个b是叶枚。”明子抢先说道，顺便损了我一波。

“你……我是叶枚。”出于礼貌，我对着杰里米回以微笑，心中把明子用小本本记下来。

“既然是来应聘的，那就直接去学院人事部吧，你们就跟着我走。”说完杰里米转身向杰夫走去，跟他边走边说走在前面，我们牵着马走在后面。

“你在哪里遇上的这两个人？杰夫！”

“路上，他们走林子里，半路走到大道上，正好我碰见了。怎么？”

“明子这个人的实力是上阶！刚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不信，出手试了一下。至于几界我看不清，至少没有梅森那个老货厉害。旁边的那个叫做叶枚的，我根本看不透。”

“这……学院刚刚遭祸，来了这两个。你是说……”

“我担心吧，虽然可能没有缘由……”

“那里还同意他们进来应聘！”

“这不是有梅森老鬼在么，至少他能摆平吧。而且那件事刚刚过去，对面的损失也不小，我们这边的戒备也不算弱，不可能立刻就过来搞鬼……如果这两个人真的就是来应聘的，也算是补充一下损失吧。”

“呃……我听得清。”听着他们的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清了，感觉这么隐私的谈话再听下去不好，于是我出声道，“你们可以试一试逼音成线。还有……那个……我们真没有恶意的。”

两个人晨辉下的身影颤了一下，立刻没有声音了。

……

看着杰夫被杰里米“强迫”着领着明子去元素院进行面试的时候，我对着身边高一个头的杰里米说：“我去算术院吧。”

“你搞没搞错？算术院？那个只会算数的地方？我看你们的实力应该比明子还要厉害的！”

“我要去算术院。”

“你是在浪费年华知道么年轻人！”

“我要去算术院。”

“快点啊！武术院和法术院二选一个！那里才是你发展的地方！”

“我要去算术院。”

……

当初在镇子上的时候，我曾经有事没事去镇子上的图书馆里头看书，各种各样的书基本上都翻了翻。也被图书馆中关于这个世界的各种信息说震惊，其中就包括数学水平。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世界的数学水平有多么的高超，而是——有多么的落后。举个例子，他们发现了勾股定理，仅仅是因为他们发现一个边长分别为三、四、五的直角三角形满足三的平方加上四的平方等于五的平方，对于其他的直角三角形为什么满足这个定理，通通没有论证。

也难怪这个世界只有算术而非数学了。我也大概知道算术院称做苦力的原因了，他们就是人形超算嘛。单摆周期为什么是那样，算出来的。唯一让我和明子惊讶的是他们发现通过减小时间元可以逼近真实的世界，虽然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于是乎，在高三被数学虐的我，决定来虐一虐这里的人，以发泄我的心头之恨。

现在我的面前坐着算术院的院长卡库拉特，样子二三十岁左右，他递过来了一张写得满满的纸——都是算式——包括四则运算以及平方开放，要求我在一小时内全部算对。

“计时现在开始。”卡库拉特拍打了一下身边的一个木头盒子。

看着这满张纸的计算符号，我沉思了一会，拿过草稿纸写了几句话。卡库拉特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教授，我能问几个问题么？”

“请便，只要不是让我帮你算就行。”

“我想问，如果我能给出一个您不会而我会的算术题，您是否也能让我通过考试。”

“唔……”，卡库拉特沉思了一会，“可以，毕竟这说明你超过了我，应聘你当然没问题。”

“这是我的问题，给。”卡库拉特接住了我给他的草稿纸。

“你继续算你的。” 卡库拉特低下头，开始算了起来，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是那道问题

【请问当x等于1234…的时候2^(2^x)+1是不是一个质数。】

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个问题的回答是‘是’。呃你还没有算完吗，看你这个完成度那你可能不能成为我的同事了。”卡库拉特的脸上露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遗憾，挠了挠稀疏的头发。

“我本来就不指望把这一张纸算完呢。”

“那……难道我的答案错了？”

直接反驳不太符合我的性格，我拿过来卡库拉特的那张纸——正如我所预料的，他计算了x等于1、2、3、4的情况就收手了，能在一小时内计算得到并验证5、17、257、65537是质数，倒也是很不错的了。

“你这里还真只验证了前四个数呢……”

“有什么不对么？这基本上都看得出规律了……”

“这么说吧，教授您试一下当x等于5的时候会怎么样。”

“这还用验证吗，质数啊。”

“还真是的呢……”我心中的暗暗说想到。

也不多说，直接拿起笔写下：“2^(2^5)+1=4294967297”，“这个没错吧”，我转身对卡库拉特教授说道。

卡库拉特看来一会，“没错，2^16的平方，就是4294967296，加上1就是这个数了。然后4294967297不是一个质数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在纸上写到，“4294967297=641×6700417”

20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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