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但是，我拒绝

听完璃子有模有样的解释，夜若痕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地浅漱一口美酒道：“哦 哦，道理我是懂了，可我还是没弄明白咋就和你结合又扯上关系了？”

“如果您真的是那个银色身影的话，那您一定是受了什么伤的，而且是那种普通人没几个月恢复不过来的伤！鬼族的内心比常人更难以捉摸，可我亦能轻易辨认。身为人类的阁下您却让我无法看清甚至是......不敢去看清！”

说到这里，璃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一抹难以名状的悲伤。静静看着酒杯中倒影出的樱花树，她轻起唇齿：“我认为阁下的实力一定深不可测，想让受了如此重伤的阁下在短时间内治愈的方法目前只有一个......我们一族的处子之身......”

被她的气氛感染，夜若痕不再油嘴滑舌，他能感觉到对方其实很抗拒这类做法。大体上了解情况的夜若痕内心生出了由衷的敬佩，这种为了鬼族牺牲自我的做法。他不由屏息凝神静静聆听着......

看着夜若痕表露的态度，璃子露出了苦涩中却带有丝丝欣然的弧度接着慢条斯理的继续诉说道：“魅幽鬼族是种以汲取男子阳气为食的种族。不过不同于魅魔，在汲取男子阳气的同时也会以阴气反馈对方，尤其是处子之身的魅幽鬼族。她们的阴气会急速恢复男子的伤势甚至提升魔力强度和战气凝聚力。同时伴随着头顶紫色犄角发出流光的魅幽鬼族，会因为其体质之稀有将处子的价值再次增幅一大个的档次！我能感觉到，阁下是个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如果是这样为人的您的话，人家或许不会后悔......”

安安静静像个听父母讲故事的孩子，夜若痕嘴中叼着酒杯回味着璃子的一词一句，嘴中似有所悟道：“嗯，情况大致我都明白了......”

璃子没有为得到夜若痕理解而感到开心，因为夜若痕看起来并没有抗拒的意思，这让她莫名有些失落。

她知道，对方或许不抗拒是为了大局着想，是温柔的体现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连过问自己的意见都没有就答应，算得上什么温柔？不就和她以往接触的王孙贵族没啥两样了吗！

“但是，扣多瓦露！”

“啊？阁下您在说什么呢......”

“当然是说我拒绝啊！未免太没道理了吧，这样的事情你难道内心就没一点怨言吗？虽然嘴上说为更多人牺牲自己，可说到底你凭什么牺牲自己？你既不是英雄也不是武士，没必要放弃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而成全他人。我明白这个世界需要英雄，可英雄本就是为了守护他人追求幸福的权力而奋战的，如果一开始自己就丢了追求幸福的权力那就本末倒置还有啥资格去救赎别人？”

夜若痕火力全开嘴巴犹如连珠炮般轮番轰炸，不仅把璃子刚刚黯淡下去的心情拉了回去还说得她一愣一愣的。

半晌，在细细咀嚼夜若痕的一番话后璃子被说服了，不过她还是倔强地道：“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出路，也是唯一能救鬼族的方法啊！阁下您......”

“你知道是你知道，可谁又知道有没有第二种方法呢？方法是人想的，不是预谋啥就非得跟着预谋的方向上冲，万一前面有堵墙呢？不找梯子不翻墙，准备撞倒墙么？”

说完，夜若痕将杯中最后的酒水一饮而尽起身就要离去，却被璃子一把抓住了袖子。

“思念......”

“哈？”

“思念的月，燃烧在血月闪烁之时......梦境结束的那一刻，我于火海中寻觅到的纸条上这么写着......请阁下一定要......一定要救救鬼族和我的......”

“嗯，你的？”

夜若痕回过神，看着话至一半戛然而止的璃子发出了疑惑地追问。但视线中的璃子低着头无法看清神情也不发一言直至——

嘀嗒......

一滴眼泪滴落在玉桌上，她松开了白皙的手然后抬起头笑得格外灿烂：“那么阁下，祝您武运长久！”

泪珠坠在栀子花上缓缓滑落，在月光的点缀下显得那么柔美那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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