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捉摸不透

尽管言语中充满了鄙夷和贬低，用词都带着极力的厌恶，但奈何配上少女青涩稚嫩的语气就变了个味。只会给人一种感觉——撒娇！

令人心生恐惧的空间逐渐模糊变为一道可有可无的轮廓，四周场景在眨眼功夫中悄然变动。

恍惚间，夜若痕瞪大的双目被和煦的阳光无情扎入，刺激得他赶忙闭合了眼皮。

簌簌......

须臾，他发现了环境变化的端倪。

徐徐的风声掠过耳畔带起片片花叶拂过肌肤。疲惫的身躯被湿润温和的空气亲吻，虚脱感在被大幅度的缩减。再次睁眼看向眼前时，已是另一副画面或者说另一个世界！

没有密封黑暗的空间，只有辽阔开放的净土；没有残酷无情的刑具，只有鸟语花香的天堂；没有面带笑容的恶魔，只有——梨花树下持着把白色蕾丝花边遮阳伞背对着少年的少女......

被眼前景色彻底震撼，夜若痕痴痴地看了一会后才慢悠悠回过了神。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于是他开口调侃道：“嚯嚯，这才几年不见，你突然复活有了人类女孩的身体就已经吓了我一大跳了。现在就连你的的虚无空间（Nihility Space）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缤纷天堂啦？这一地鸢尾花（Lris）配合你这副站在梨花树下的身姿，不得不说看起来是真的唯美啊。”

这几句话显然是刺到了她痛处，爱丽丝转过身愤怒道：“汝想死吗，人类！吾见汝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可笑又可怜于是救汝一命，现在竟然敢反来激怒吾？！”

换作以前，夜若痕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自己会用这样的语气来和尼伯龙根对话。即便现如今对方已变成了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然而实际上就目前看来她实力还是建在的，也就是说尼伯龙根若是有意向，真的可以随手捏死被暗算了的自己！

不过夜若痕也不知道自己咋的了，就是想作死去试探对方底限：“好 好，请您恶魔之主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下贱无知的卑微人类吧！”

“汝......算了，虚无空间的魔法元素会为汝很缓慢的补充魔力，大概恢复汝万分之一后吾就会把汝丢出去！”

这话一出，夜若痕急眼，赶忙求情道：“这个方面就饶了我好不好？我都自闭了！要不然你干脆省得为我恢复，直接带我离开就吧！”

爱丽丝听到夜若痕的话更生气了，她伸出青葱玉指对着夜若痕就是一套教育：“汝觉得汝逃跑有用么？吾觉得人类口口相传的一句话很适合送给汝，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汝根本就不懂女孩子想要什么，汝的今天就是汝低劣的言行举止导致的！”

对爱丽丝的言下之意夜若痕似懂非懂，但其话中透露出的东西夜若痕秒懂。他的表情突然严肃，眼神变得警惕，开口反问道：“你在跟踪监视我？”

“......”

一句话落地，爱丽丝全身一僵，瓷娃娃般精致无比的容颜表露出了惊慌失措。这是夜若痕许多年前认识她到现在都不曾见过的剧烈感情波动！

要是回到他们争锋相对的敌人时刻，夜若痕一定会借此攻破她的心理防线。

可现在不会了，因为他内心产生了一种朦胧的感觉。比如自己跟前的人，或许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叫爱丽丝的——小女孩？

“额，好吧，我是说......你居然懂得女孩子在想什么，这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是汝太蠢了，吾从获得这具身体才开始对汝等人类世界有所涉及。可吾已悟出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最希望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如何行动。”

嘴上毒舌，实际上是在点醒自己，夜若痕动摇了。他开始情不自禁怀疑起了自己一开始的感知，甚至是爱丽丝刚现身时的自述......眼前这个小女孩真的是恶魔之主吗？

“那个，尼伯龙......”

“吾不想申明多次，是爱丽丝！”

“好，爱丽丝......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解答......你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攻占人类世界并为了让我相信你，而在一直默默帮助我？”

闻言，爱丽丝娇躯再次一僵，就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似乎是害怕被自己看出端倪，她迅速扭过身子欲图强行镇定情绪，可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很绅士，夜若痕没有追问，难得的看懂了气氛......

良久，爱丽丝用略带丝缕哀伤的低沉语气说了句模里模糊的话：“有一个女孩，她从噩梦中喜欢上了你......”

“哈，啥意思？”

“万分之一已回复，滚回去吧！”

“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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