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漫长的星夜

最漫长的星夜（上）

这天本是一个周末，利雅得警察局放了假，几乎一路溃败的国防力量令首都人心惶惶，警察们有不少都埋进了酒吧，或与家人商量对策，没有人有空去管报警电话，直到这片棚户区里响起了枪炮声，利雅得的警察发觉事情不对劲。警察大肆出动包围了棚户区，一部分警察碰巧遇到了塞纳尔大队的另外两支中队，利雅得方面因此意识到这不只是一场他们喜闻乐见的民兵内乱，他们花费了一个小时时间弄清楚了这是什么情况，远在利雅得上百公里之外的南阿第2近卫步兵师这才急匆匆地开始赶往利雅得支援。

对于目前深陷于人民战争的**大海中的塞纳尔大队而言，这片棚户区的起源并不重要，若是她们能够早一些了解到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或许她们在巴黎闹出来的交通事故会更多一些。

现在的局面来说，1191中队与24007中队已经顾不得执行什么暗杀任务了，她们现在必须私自改变行动计划，解救出被围困的107中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收拢伞兵之后这两支塞纳尔大队的主力部队分散开来尝试从不同方向进入那片陌生的街区。

只不过呈小队分散突击的队形没有保持多久，沿公路前进的131小队在集合点的几公里外遇到了几辆警车，不由分说的端着冲锋枪一顿乱扫，浪费了一发宝贵的火箭弹解决了警用装甲车，随后其余五支小队一致要求了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防止克莱尔继续为自己招惹更多的敌人，单单是民兵已经够呛，这下还要再加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警察。

131小队在原地等待了几分钟，五支小队先后纷纷赶到。时间的推移让她们彼此之间不依靠夜视仪已经很难分清楚对方是谁了。

见到人已经全部到齐了，克莱尔便要拉着131小队先行。

“你们1191的人都这么耿直吗？”西尔维娅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克莱尔的袖子，她向所有人以肢体动作示意了众人眼前的几辆警车。

克莱尔这才恍然大悟，领会到了陆军后勤部长一直强调的“节约自己”的精神。

敌人的汽车，烧的是敌人的汽油和天然气，不用白不用。

几辆玻璃和车门有些漏风的警车踏上了坑坑洼洼的通往首都方向的公路。

两公里外，闪烁的警灯向把守路口的民兵们发出了信号：敌人（警察）要不怀好意的来了。领头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站在公路两旁的砖房上的民兵们一齐用火把点燃了手里的酒瓶，楼顶摆放着的铁桶里面预备好了满满一桶沥青。民兵的目光中充满仇恨……

可是，他们的仇恨似乎用错了对象……

飞驰的警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民兵捏着酒瓶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放！”

头目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酒精掺汽油的酒瓶剧烈燃烧着火焰，熏黑的酒瓶向汽车的前挡风玻璃飞去。

“燃烧瓶，快下车！”排头第一辆警车的驾驶员希诺慌忙之中踩了一脚刹车，打开车门便翻了出去——这证明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地铁司机。突如其来的减速让被小队其他人赶去车顶的西尔维娅和特雷西娅（095副队长，“巴黎地铁事件”出场）自车顶上滚了一个圈翻了下去。

焦黑的玻璃瓶在前挡风玻璃和车顶上一触即碎，汽油混合液体四处漫延，把燃烧的大火带向几乎每一个角落，冲在最前面的095小队的车在没有了驾驶员的情况下载着车里的四个人径直撞向了一栋土灰砌成的平房。

“掷弹兵”们投掷完了他们的燃烧弹，该第二批部队上场了。街道两旁，满满两桶沥青被几个人抬着浇了下去，其中一桶正中刚刚在地上爬起来的西尔维娅。

“希诺，我扣你半年经贴！！”

紧接着，从前面一辆车上跑下来的米列娅和LG（095突击组，“巴黎地铁事件”出场）拖着西尔维娅躲在了房后。

民兵们手持着黑市贸易得来的手枪和一些缴获的警用步枪向街道上的塞纳尔大队开枪射击，这一举彻底打消了所有小队长意图和他们和解的打算。

紧随在后面的几辆警车同样中了“莫洛托夫鸡尾酒”的攻击，驾驶员和车上的人没有等到车停稳便钻了出来，拖着一身的武器装备同样躲在了房屋的间隙和背后。西尔维娅也被拉到了一边清理浑身都是的易燃物。

“你们谁有手榴弹？”希瑟看向了身边的克莱顿和艾米莉亚。克莱顿身后站着的汉瑞默默地从外套上摘下来一颗破片手榴弹，交给了希瑟：“小心一点。”

“知道了。”希瑟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街道大概有五米宽，希瑟确认自己可以把手榴弹扔过去，同时她也看到了有至少四个枪口在对准她们躲藏的地方，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只能祈祷这些家伙没有受过专业培训，也不知道摧毁一个价值数百万欧元的人形只需要一把普通的手枪对着脸上任意一个地方开一枪。

希瑟拆掉了手榴弹保险，将拉环紧紧套在手指上，又将防弹板向上挪了挪。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希瑟跃身而出将手榴弹用力扔向了街道对面的二楼，同时一发警用霰弹枪的子弹砸在了防弹板上，独头弹的冲击力穿透了外层保护的防弹板，镶进了特别加固过的肋骨上，最终子弹在核心冷却中枢的前方停了下来。

一股冲击力让本来便没有站稳的希瑟向后摔在了地上，艾米莉亚和克莱顿赶忙将希瑟拉了回来。

“OK……”

手榴弹准确的炸响在二楼的露天平台上，好几个民兵和枪支都被卷进了爆炸的火团之中，也有反应快的民兵从二楼跳了下来，在沙地上摔断了大腿。飞溅的破片甚至将对面二楼平台上的几个民兵也送归天堂。躲在克莱顿和艾米莉亚对面的大部队纷纷自房后涌了出来，一阵乱枪打死了摔在地上的人。

096小队的几个人将希瑟从地上拉了起来，粗暴地将那颗卡在希瑟胸口的独头弹拔了出来。这场正式的遭遇战取得了几乎完美的胜利。

“克总，电报。”克劳迪亚将身后背着的无线电台的耳机交给了克莱顿。

“塞纳尔大队： 我部特向你部通告，敌近卫第二师已离开其原本方位，预计目标为你部所处方向。我部第七空战团所属武装直升机六架，炮艇机三架已自多哈起飞。”

“SOS！ SOS！ SOS！！！ We need

help!!!!”

以上是两条信息的全部内容。

107中队的求救信号中似乎充满了绝望，塞纳尔大队必须加快速度。

确认希瑟没有大碍之后，塞纳尔大队开始向北跑步前进，107中队被围困的清真寺距离她们至少还有十公里以上。两个街区过后，又是一队民兵在一个十字路口蹲守着。

“我们……”

“注意燃烧瓶！”

没有给汉瑞解释的机会，铺天盖地的“莫洛托夫鸡尾酒”朝着她们扔了过来，队伍分散成了两三人一组的样子各自找了掩体躲避。燃烧瓶砸在地上并没有多大作用，它没有什么易燃物可供燃烧，火势不是很夸张。想要报一箭之仇的西尔维娅自米列娅那里抢来了唯一一把狙击步枪，快速探出头去一枪结果了一个站在房顶上耀武扬威的家伙。

西尔维娅在缩回来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还有些眼熟。

一个体型壮硕的民兵推着一辆超市购物车，上面架着一挺通用机枪，所有看到这个奇异搭配的特战队成员的瞳孔似乎都放大了不少。

机枪挂着的弹链在空中彼此碰撞，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塞纳尔大队用以掩体的房子是泥沙砌起的，对于机枪而言似乎毫无障碍一般。壮硕的男人和明晃晃的购物车与看起来雄伟无比的机枪吐出的致命的火舌，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将被永远铭记于心。

首先被针对的便是刚刚露头的西尔维娅，她意识到机枪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几发子弹已经穿过土墙打中了胸前的防弹板，弹到了一边。特雷西娅立马扯着西尔维娅的外套便往后拽，在这段时间里又有几发子弹溅射在了防弹板上。

“快，给我……” 西尔维娅的话说了半截便停了下来，在众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小队长在演哪门子戏。

西尔维娅把特雷西娅拉了过来，踩着她的上半身翻上了这座只有一层的小房子。

“砰”的一声，那挺肆意喷涌着子弹的机枪停止了射击，在最前面的096小队在希瑟的带领下一跃而出，街口几个拿着步枪的民兵在一通短扫射中倒下了。

“跟我走！” 房顶上的西尔维娅收好了狙击步枪，示意095小队的所有人到房顶上来，她们便踩着还晾晒着一些肉干的房顶跑步前进——这些房子之间的间隙都很小，勉强塞得下一个成年人正常通过。

汉瑞从超市购物车上搬走了那挺机枪和所有的备弹，另一小队埋伏着的民兵被他们自己的机枪隔着一排平房的扫射全都光荣归西。

在房顶上与死神赛跑的095小队成了接下来突击中的主角，几乎每一个路口都有民兵把守，他们都是分成两队分别在左右路口蹲守的。在街道右侧的房顶上可以轻松的打击到路口左侧的敌人，刚刚缴获的机枪在她们的手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所有民兵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房顶上急行军，准备投掷燃烧瓶的民兵第一个被机枪扫射送上了天，他们手里的燃烧瓶有些就在房顶上摔碎，也有不少直接掉在了房下，一大片火焰开始在人群中燃烧。一阵冲锋枪夹杂着机枪的射击将街道左边路口的敌人击溃后，在马路中央的大部队占据原先左边路口的位置，向右边路口的敌人或射击或直接投掷破片手榴弹，这样的战术意外的有效。

塞纳尔大队自身的处境实际上也很不乐观，前进的路上还有无数人的堵截，后退的路上更有警察在追赶，三个中队都不知道的一点是，南阿所谓的“皇家卫队”已经自利雅得市区出发

……

相对于其他简陋的建筑，这座大清真寺显得非常宏伟。

至少有好几百人将清真寺围得水泄不通，有直接自大门冲进去的，也有四周翻墙进入的，大院里已经堆积起了不少尸体，大多数是民兵，还有一部分警察。

正门的防御显然是最艰难的，107中队从寺庙里搬来了一些桌椅和书架，这些东西已经能够阻挡民兵的土枪和手枪，拥有警用枪械的人非常少，不足以构成威胁。架在书架上的机枪旁已经放了两个因过热而报废的枪管，至少有上百发空弹壳到处洒落着，防守正大门的107中队402小队的队长凯茜亲自接任了机枪手的位置，副队长和突击组长在两侧，有自动步枪和冲锋枪，还有不少手榴弹，突击组的三个人还有反坦克手在清真寺两侧侧房的后面各架起了一座迫击炮阵地，门外已经有了不少迫击炮弹炸出的弹坑。

后院的局势更加严重，403小队的突击组几乎每个人都镶满了弹壳，防弹板早就被打成了一堆碎片，403小队只能在清真寺三楼的楼顶架设机枪，后院两棵珍贵的树还有草坪已经被民兵和特战队的手榴弹掀翻了。404小队更是兵分两路打击尝试从两侧围墙翻进来的敌军，偶尔还要支援快要支撑不住的403小队防御。

尽管这样，民兵似乎无穷无尽，如**大海一般想要吞噬清真寺内的107中队。

欧盟的幻象200和狂风AR袭击利雅得机场和雷达站之后也应非洲司令部要求来支援塞纳尔大队的作战，每隔几分钟都有三两架欧盟的战机俯冲下来，用机炮向成群的民兵扫射，每一轮这样的攻击都要在人群中引爆一片鲜红色。几轮空中打击之后机群的机炮子弹便打光了，只能返回最近的多哈机场进行补给。

大清真寺的红色围墙外，数百名民兵在等待着。402小队的机枪阵地上，三人也在等待着。两分钟前的一次攻击刚刚结束，机枪滚烫的枪管还正在散发着热气。

一片死寂

忽然，墙外传进来了一两声喊叫，凯茜猛地一个机灵，抵紧了机枪，虽然听不懂民兵在喊叫些什么，凯茜总是有一股压抑的感觉，这迫使她紧张起来。

“队长，民兵往后撤了。”

“什么？撤了？”凯茜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望向二楼观察哨：“他们在搞什么飞机，你没看错吗？”

“真的撤了，走了好远。”观察手端着望远镜如是说。

凯茜疑惑地揉了揉脑袋，她想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小心一点”

火药桶般的气氛弥漫着。

安静的令人窒息，几分钟就这样流逝。天空中尖锐的啸声击碎了这分诡异。

“这是……炮火来袭，注意隐蔽——！”

硕大如煤气罐一般的炮弹像流星一般划过天空，在清真寺的大院内爆炸，剧烈的爆炸声和掀起的火云与冲击波，威力丝毫不逊于欧盟步兵连的支援火力，燃起的火焰和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满了清真寺，寺庙最高层的圆形房顶和一间侧房被彻彻底底的炸毁，后院403小队的机枪阵地也差点被塌陷的天花板埋在下面。（煤气罐大炮是叙利亚战场中真实存在的武器，不是作者杜撰哟——）

一阵火力覆盖打击压得特战队的机枪阵地都哑了火，等待已久的民兵们自失去火力封锁的大门一拥而进，几颗手榴弹和迫击炮弹自人群中爆炸，掀翻了第一批冲进来的民兵，第二批踩着第一批的尸体冲到了机枪阵地前。

自漫天的尘灰之中，凯茜看到了数不尽的人群自大门处涌进来，轻武器已经无力阻挡。现在摆在她们她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

“刺刀，上！”

尽管身体素质上有那么一些优势，黑压压的一大片还是瞬间淹没了为数不多的黄色，402小队被迫拿出了最后的手段——肉搏。

按照慕尼黑研究中心的标准，欧盟自用的人形自重不超过50kg，就算在加挂各种负重装备之后，其自重也不会超过65kg，这个数字小于绝大部分成年人的体重，设计标准里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近身甚至直接手持冷兵器对决的作战性能，很显然，在自重这方面来看，与敌人贴身肉搏是最不推荐的选项。

人山人海迅速淹没了脆弱的正门防线

107中队的防线即将崩溃之时，第七空战团的长弓直升机编队终于赶到，六架直升机的一轮火箭弹打击将正门外的民兵炸的四散而逃，随后治安战老将AC-130空中炮艇开始了他野蛮而粗暴的火力倾泄。（剧情插入点 选 3 备忘录：7th空袭）

单方向上的数座40毫米机炮无情地将堆满弹舱的炮弹疯狂向下射击，由C-130改装而来的机体绕着大清真寺的上空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机身左右两侧与底部的机炮将地面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只有装填手阴着脸——“老子装了半个多小时的炮弹，你两分钟就打完了！？”

专业对地的火力打击让包围清真寺的民兵全部溃散而去，107中队的危机暂时化解了。

突袭利雅得行动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在高空盘旋已久的机群得到了来自欧盟巴黎总司令部的直接命令，将利雅得炸平。

所幸，麦加方面没有遇到太大的问题，46旅应要求离开利雅得上空前往麦加支援作战

晚10点，塞纳尔大队全部兵力在利雅得大清真寺汇合。

损失较小的1191中队捡了几个民兵的火把，自正门燃烧的火焰中重新点燃，又将先前用以掩体的桌子和书架拆成了一堆木板，扛上了二楼

一片黑暗之中，一块又一块碎木板被引燃，几簇飘忽不定的火苗勉强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一大张纸质地图在地上摊开，所有还能带队的小队长和替补受伤的副队长聚在了一起。

“电子投影地图没电了，拿这个将就一下吧。”

克莱顿摘下了黑色眼镜一般的战斗辅助终端说：“不止，辅助终端也没电了，你们队的重伤员的夜视仪分我们几个。”

“我们也没有了，你们133也别狮子大开口，突击组有就好了。”克莱尔与艾米莉亚的终端也挂在了胸口的口袋上。

希瑟与西尔维娅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这三个当众抢劫的人。

“我们队只有特雷西娅一个。”

“我们没有，不过隔壁的洛克斯回家了，她的可以分给你们。”

“那也行，记得把你们的天线宝宝钢盔也分两个来，只要上面的支架。”

“……”

西尔维娅拉着希瑟沉默了许久。

……

“各位，现在情况的已经不允许我们继续执行斩首行动了，我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利雅得市区和这片棚户区都遭到了袭击，只要阿里不傻的话，他应该已经准备好逃跑了。”西尔维娅环视了一周。

“斩首行动是任务……”凯茜回答道。

“任务怎么了？必须百分百的完成吗？”

“是命令就要完成”

见到两个人有吵起来的趋势，各自中队的小队长默默地隔开了两人。

“根据空中侦察情报，敌近卫二师已经距离利雅得不到五十公里了，同时友军亚盟190旅已经在尽力突破南阿军防线向利雅得前进，我们的撤退应该选择南方。”

“天上的46旅呢？”克莱尔有些不解。

克莱顿又回复道：“攻占利雅得的行动取消，他们去支援麦加了。”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我们擅自撤退引来司令部的质问，我承担全部责任。现在，让所有重伤员上直升机返回卡塔尔，只要还能拿枪能走路的和大部队一起撤退。”

短暂的战地会议以西尔维娅的拍板正式结束，107中队的三个小队长没有再说什么。

402小队除凯茜以外全部被抬上了直升机，095的LG，403的突击组也一并返回科威特，塞纳尔大队现存战斗人员由63人减员到了51人。

“克总——” 楼梯间里似乎传来汉瑞的喊叫声。

“又出事了……”克莱顿扶着额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沙特阿拉伯皇家卫队是全部由战争人形组成的精锐部队，全员大约有100人左右，全部来自古法尔战役被俘的欧盟第三代战争人形。

事实上，塞纳尔大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们的袭击给穆罕默德·阿里带来了不小的恐慌，他向第二近卫步兵师的师长亲自打了一通电话，被一架欧盟的狂风AR战斗机捕捉到了信号，为他预备好的反辐射炸弹派上了用场。

沙特阿拉伯王国国王，南阿联军领袖 穆罕默德·阿里 于3月15日被空袭炸死在家中。

——————第九章完

我已经尽可能把战斗场面描写的不血腥暴力了……希望能安全过关

这一章是存稿，发出来的时候应该快要中秋节了，预祝读者姥爷们月饼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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