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lV.至尊与传奇

脚底下的量子领域世界如同地球外的宇宙般，绚烂缤纷的流光从身旁跃过，媿丽的景致壮观的让人直视的目不转睛，然而史蒂夫仅仅只是撇了一眼后轻轻打开一直紧紧握住的右手手掌，低头看去后苦笑出声。

那是巴基在和史蒂夫相拥时，偷偷塞在他外套里的一套被皮姆粒子缩小了的一套白色战斗服。

“他总是替我想的很周到。”就像过去一样。

想到这里史蒂夫不由得惊讶的噎住，是的，他想到了那名曾经的初恋，佩姬·卡特。

...等等，当时星爵说的意思难道是，早就笃定我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吗？

摇了摇头，金发队长不禁想起那些在复仇者联盟伙伴的陪伴下的虽然疲惫却快乐的时光失笑出声，伸出手腕开启了时空跳跃的仪表板，喃喃低语。

“你们想甩掉我恐怕还久的很呢。”

—然后，在左手的食指触及的瞬间，开启了量子通道。

只记得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大，然后脚底在终于碰到地上时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以平生最不优雅的仪态跌个四脚朝天。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后，史蒂夫猛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奇怪的噁心晕眩感排除掉，金发男人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看向正站在至高圣所里头那面拱形的窗户前的一名戴着褐黄的兜帽的女子，她逆光的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向着底下的史蒂夫颔首说道。

“欢迎你，来自远方的客人，史蒂夫·罗杰斯，也许我能理解为那场战役的结局不算太坏？”

将公事包摊开，拿出了一颗闪烁着翡翠般光泽的宝石，小心翼翼的交给了站在自己身旁比起过去第一次见到的本尊还年轻点的王，转过头向着古一大师看去。

“奇异博士确实是本世纪最伟大的至尊法师，多亏了那一次，我们才能真正的取得完全胜利。”

微微颔首，古一轻柔的回道。

“我想这答案是“肯定”的，然而你仍旧有其他的心思，来找我的目的真的仅仅只是单纯的归还宝石而已吗，罗杰斯先生？”

“...其实，还有别的事想跟古一大师请教。”金发男人收敛了方才惊讶的表情缓缓低下头，低低的说道。

“我想，在过去。布鲁斯·班纳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清楚说明了平行宇宙，或者你们比较偏好称呼它是“多元时空”。”

“真的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吗？古一大师？”

沉默了许久，女人凝重的眼神如同千斤顶般狠狠朝底下的金发男人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古一冷冷的开口。

“也不是没有...但，罗杰斯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一点。“当你玩弄时间的那一刻，相对的时间也在玩弄你。”正如同这条早已杂乱不堪的时间线一般—”宽大的衣袍在空中翻滚，纤细苍白的手优雅的画了一个圆弧，一道金色的光线笔直的与史蒂夫擦身而过，黄袍的女子轻巧的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踏下阶梯，走到满脸复杂的金发男人眼前，闭上了双眼。“那位永恒族的遗孤做出来的决定迫使这个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那令我最为自豪的徒弟也无法避免的洪流，会将所有生命吞没，而就连你本身甚至无法打败一条河流，你必须像现状臣服，并且尽可能适时利用它的力量。”

“...所以才需要无限宝石？”史蒂夫轻轻挑起了眉头。

古一顿了一下，微微点头。

“我很惊讶罗杰斯先生如此勇敢的行为，我看得出来，你希望我主动协助你，去带回你那些隐没在时间洪流之中的朋友们。”

握紧了双拳，金发男人猛然抬起头咬牙切齿的向着眼前的女人反驳，双眼彷佛随时都能冒出滚烫炙热的怒火。

“古一大师...如果连妳都无法放下过去，又谈何我们！”

沉默的将苍白的胳膊暴露在纽约有些冰凉的空气中，古一抬起手将兜帽掀开后，无声的叹息。

“...也许你说的对，罗杰斯先生。然而我还是必须和你说声抱歉。你以为你了解世界是如何运作的，或许、你以为这个物质宇宙就是全部的存在。如果我告诉你，你所知道的这个现实世界只不过是众多世界中的一个呢？”尔后，古一微微的叹息便再度开口。“不是能不能做，队长。而是在这整个宇宙维度之中，“那一位”的能力成就了这一切的灾难，也间接导致许多的限制。”

女子冷冷的抬起下颚，从同样愣神的盯着自己的王手中接下了绿翡翠般的时间宝石，将它放在胸前挂着的古铜色项坠，如同“眼”般的中间有一个微小的不起眼的凹槽，在金发队长挣扎和失望的视线中，随着“啪嗒”一声便合了起来，连带那美丽的光芒也与之收纳。

“...但还是有其他的方法，队长。即便这结局可能依旧不怎么圆满。”

将视线移向古一胸前的金属项坠，史蒂夫轻柔的苦笑出声。

“不，看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去承担“改变”的后果，也许那样的未来根本不是我希望的。”

古一大师漾起了笑意，点了点头赞许道。

“很高兴罗杰斯先生想通了，那么祝福你下一趟旅程依旧安稳...王，麻烦送客。”

王尴尬的搔搔他光滑的头顶，摊了摊手。

“那个...大师，史传奇他怎么办？还是执着要下如此的抉择吗？”

在金发队长和微胖的东方面孔的男子微妙的注视下，古一弯起了堪称灿烂的笑容。

“喔，王。你也清楚有时候人总得打破常规 ，才能真正体会何谓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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