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灶房之中,福皊的怀里,阿悌已不再抽泣,或是哭累了,或是福皊的怀抱太舒适,阿悌惬意地入眠了。
阿悌醒来时,眯着惺忪的眼睛,神色有些许茫然,他怕是也没曾想到自己竟在福皊的怀里哭着哭着就入了眠。
眨了眨眼,所见的事物由模糊渐渐地变得清晰,阿悌发现有什么地方和入眠之前不一样。
仔细看了一小会,阿悌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了,自己的脸颊已不是枕在福皊的锁骨间了,而是没入了福皊的双乳间。
阿悌的脸上顿时泛起了一层红晕,仅此而已,再没别的反应了。
“醒了么?阿悌。要不再睡会?”福皊满是宠溺的声音飘入阿悌耳中,他抬起头,便看见福皊正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眼神中也流露出满满的宠溺。
“不睡了,福皊姐姐还得干活,我不能碍着。”说着,阿悌便坐起身子,打算从福皊腿上下去。
可福皊一手搂住阿悌的腰使得他下不去,另一手又将阿悌的脑袋摁到自己胸前,说:“哪有什么活要干?你福皊姐姐闲得很呐。乖乖地,觉得舒服就再睡会。”
阿悌眨眨眼睛,淡淡地说:“福皊姐姐,此刻在酒场招呼客官们的姐姐,算上舞榭上起舞的、榻间穿梭递送酒水菜肴的,也不过才四十几位,方才也只有你和妙珠姐姐在小灶忙活,客官有将近百来位,哪会没活干?”
顿时,福皊眼中的宠溺消散了几分,嗔怪地对阿悌说:“阿悌呀,机灵是好事,但也不可太机灵了,有时‘笨’点才讨人喜欢。”
“先不说讨人喜欢不喜欢……今日活多而干活者少不言而喻,任谁都看得出来,若我看不出来那便不是‘笨’而是‘傻’了。”
见阿悌面无表情,又听了阿悌平淡的言语,福皊眼中所剩不多的宠溺也尽数散去,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伸出手用两根青葱玉指掐起阿悌脸颊,说:“阿悌阿悌!就说你这样不讨人喜欢。我就想好好抱抱你、好好宠宠你,干活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阿悌的脸上又是泛起一层红晕,他把眼神撇开,说:“宠我就比干活要紧么?”
“要紧得多,只要阿悌你想,繁绣楼所有的姐妹都乐意把店关了来陪你!要么立刻就把店关了,今日不做生意了!”
“欸欸欸!姐姐别介,姐姐别介,我让姐姐抱、让姐姐宠。”阿悌服软了,连声哀求,生怕福皊真的把店关了。他知道,若是福皊说是为了自己,黎嫣非得同意不可。
福皊露出笑靥,将阿悌搂入怀中,宠溺再度充斥在她的眼中和言语中,“乖!这才是姐姐的好阿悌。”
在一旁灶台边的兔耳女子漠然地看着这一幕,她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或许应该说她没有立场说什么,毕竟把她放在此时福皊的位子上也不会好到哪去。
咕噜呜~
如同某种小动物所发出的咕噜声响起,阿悌羞红着脸捂起自己的肚子。
见状,福皊便娇笑起来,扶住阿悌后背的手把劲一松。没了支撑的阿悌随即向后倒了下去,在他身子横起来时,福皊的手又使上了劲,阿悌便以别扭的姿势仰躺起来。
福皊俯下脑袋,一侧耳朵贴在阿悌肚子上,带着作弄的味道说:“哎呦!让姐姐听听,这是什么可爱的玩意儿在叫唤呐?”
阿悌的脸愈发羞红起来,“福皊姐姐你快别笑话我了!早上也没干什么活,就是端端茶、递递水,哪曾想到自己那么不经饿。”
福皊抬起头来,也把阿悌的身子抬起来,“好好,不作弄你了。得吃点东西呐,饿坏了可不好。”福皊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兔耳女子,“妙珠,去大灶那看看有什么吃的,赶紧拿来,可别让阿悌饿着了。”
“好嘞!”妙珠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声,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活,径直朝大灶走去。
繁绣楼的灶房分两部分,“大灶”和“小灶”。小灶便是此时阿悌和福皊所在的地方,一般用来应付一些简单的小菜,如一些不太麻烦的小炒、凉菜和下酒小菜;大灶则是用来制作那些得耗费些功夫才能完成的菜肴,以及那些得“精雕细琢”的糕点。二者分工明确、互不相扰,大灶里做糕点的面粉飘扬也不会撒在小灶里的小炒上;小灶里炒起来的油烟弥漫也不会沾染到大灶里的糕点上。虽然从大灶到酒场得经过小灶,但那时菜肴已然完成被盖得好好的,构不成什么问题。
妙珠来到门边,撩起掩门的帘子走过去。就在这时,大灶里也有一名长着银灰色狼耳狼尾的女子走了出来,正好和妙珠遇上。
妙珠看了看女子捧着的托盘和托盘上被盖得好好的木盆,便说:“崖碧啊,把你手上这菜给我。”
崖碧一听,没好气地回道:“给你,凭啥?客官等上菜怕是都等急了。你要是馋就去啃点萝卜白菜什么的,我不拦你,别在这打客官菜的注意!”
说完,崖碧便绕过妙珠,走到门边撩起帘子就打算走出去。
“阿悌饿了。”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劈得崖碧动弹不得,接着她转过身来,严肃地问道:“阿悌在哪?”
“小灶,就在福皊腿上坐着呢。”
说到“福皊腿上”时,妙珠是一脸的不干,而崖碧也是浑身一颤。
“我这就给阿悌送去!”崖碧的态度与此前全然不同,正当她转过身迈起步子打算冲到阿悌身边时,又一把声音在大灶里响起。
“站住!”
妙珠和崖碧寻声看去,只见一名长着黑色狼耳狼尾的女子双手叉腰站在那。她的衣着与妙珠、崖碧不同,上身穿着袖长及肘的黑色短衣,下身穿着长及膝的黑裤,身前围着白色围裙。交领右衽的领口、袖口裤腿口都绣着红色的回字形纹路,显得不那么单调,而修身的衣物也很好的突出了女子那凹凸有致的婀娜身姿。
“崖牙姐啊,我得给阿悌送吃的去啊!”崖碧朝黑衣女子说道。
“送什么送!那是给客官的!是你说给阿悌吃就给阿悌吃的!像什么样!”崖牙怒吼道。
妙珠和崖碧都被镇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崖碧艰难的开口道:“可阿悌饿了,再不吃东西怕是要饿坏了。”
“我知道,”崖牙的语气缓和了些“但毕竟是随手做来应付客官的东西,怎么能给阿悌吃!我这就好好做点东西,做好了我亲自给阿悌送去。你们俩要闲着就去做些客官要的东西吧。”
说罢,崖牙便操起炊具,留下妙珠和崖碧在那暗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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