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灵带着纸人,匆忙急回家中。
推开柳毅的卧室房门闯入,只见父亲还在床上酣睡。
不知怎么得,笑灵心还微微悬着,伸手去摸父亲的鼻息。
鼻息微热而缓慢,却是还活着。
有伸手去抚额头,热的,再没摸出什么。
还有些不放心,伸手指,食指拇指撑开柳毅的左眼去瞧眼仁儿。
这一番摆弄,柳毅被捉弄醒了。
“嘿,作甚么?”
柳毅面庞一侧,躲开笑灵的手。
笑灵将柳毅从床上推拉坐起,关慰道:“爹,先知说你病了,我在帮你看看。”
柳毅睡意未散,吐了一口浊气,莫名其妙的惊奇怪说:“我病了!?”站起身来,晃荡了一下身子,又喃喃自语说:“额...我能吃能喝,哪里有病?”
稍断。
近些日来,柳毅自从得了十两银子,便有些碌碌无为。
十两银子,相当于是一万铜钱,而后笑灵又有了无名纸人,那些制作符录的简单事宜也统统推给了纸人。昨晚和李大爷几个村民在一起玩棋,直至日落才回家,又吃喝了酒,这才一觉睡至现在。
现在被笑灵一番捉弄,是再无了睡意,起床穿戴好衣袍,又有些无所事事。
钱是男人的胆,柳毅现在是富而闲,在家中也闲捺不住性子了。坐在院中吃了一些早点,便牵马出门。
骑了黑马,喝一声“驾!”
黑马仰头长鸣一声高响,蹄下跺踏,一人一马奔阙疾驰而去。
可谓:
牢狱灾去人得意,日照山头醒醉时。
锦衣怒马今朝兴,驾喝一声入城池。
朱下城中。
柳毅存了马,走进富贵街井,便闻到一股烟土甜香。
随着香气,便看到一处外部独特的店铺。外有西州的透明晶镜,一个红绳子系住的浮空气球醒目的漂在半空。
走进了看。
是一家西州糕点店铺,门面崭新,是最近几天才开张的。
一些孩童趴在外面的透明窗口,看着里面摆放的各式各样的西州糕点指指点点。
柳毅大步走进这家糕点店,便见到一穿着古怪的西州女厨子在摆弄着一团白色面团。
女厨子见有客人,便开口招呼道:“这位先生,欢迎你。”
先生?柳毅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像雀国的人总是喜欢称人为先生似得。
柳毅微微皱眉,不悦的说:“教书的才叫先生,在下是道人。”
女厨子似乎没听明白,但还是不懂装懂的回道:“好的,道人先生。”
柳毅哼笑一声,摆手说:“罢了罢了,叫在下道长即可。”
女厨子再回:“在下道长,听上去不错。”
额......柳毅一时无语,又指着自己严肃道:“我,是柳道长,是修士。”
这下,女厨子也没了耐心,没再客气,声似教训的说:“柳道长先生,我听说中州的修士都学过一句话,“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既然人本来就没有名字,是父母赐给孩子的一个代号罢了,你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本来就没有的名字?”
柳毅被女厨子反问得糊里糊涂,又只得摆手道:“我懒得和你这个西州来的半桶水争辩,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女厨子指着一块黑板说:“菜单上,并没有热脑。”
可见柳毅已经不再理会她,自顾去看货架上的糕点,也就又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可没一会,便听到柳毅在自言自语的嘀咕:
“一个甜馒头卖十文铜钱?”“一打寿糕卖一百文?”“这一块面饼敢卖两文??”......
柳毅一阵啧啧称奇,这西州糕点店可真敢漫天要价。
女厨子的声音隔着透明晶窗飘来:“柳道长先生,如果对本店的价格不满意,这里有免费的试吃点心,你可以先品尝一下,或许会改变你的主意,再为是否要购买做决定。”
“哼!”柳毅不屑的抖了抖衣袖,手中多出一个红色的坠囊。走到透明晶窗前,隔着窗口对女厨子问道:“你这家店,值多少钱?”
女厨子微微浅笑,再次停下手中的活计,回答道:“把现在店里的所有价格牌加在一起便是。”
柳毅辗转之间,转念一算,不屑道:“不过区区几两。”
女厨子点头说:“是的。大约三两白银。”
柳毅亦是轻笑一声,再问:“雇你当火夫,一月需多少工钱?”
女厨子摸了摸嘴唇,答道:“按照西州的时度来算,每七日为一小周,工钱需每一小周结算一次。”
柳毅大气道:“七日便七日,但说无妨。”
女厨子答道:“第一个七日,你给我两文铜钱,第二个七日,你给我四枚铜钱,第三个七日,便是八枚铜钱,以此类推即可。”
柳毅狡猾一笑,从坠囊中取出一个白银元宝放在了柜台前道:“这店,现在可是我的了?”
女厨子嘴角微微抽动,眯着眼睛问道:“柳道长先生,你可确定好了?”
柳毅点头道:“确定好了。”
女厨子取出一张西州符纸卷轴道:“你可愿意签下这契约。”
柳毅取出一只笔,随手写下了“宋灵”两字。
女厨子见此,也不再废话,立刻也在契约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边
“成交,这家店现在是你的了,老板。”女厨子狡笑一声。
柳毅看着女厨子狡猾的笑脸,似曾相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以前可曾见过你?”
女厨子答道:“我们总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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