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闲时、金日墙

柳毅在小镇找到大胡渣时，依然是那个蹲在墙角的大胡渣。他的大黑碗里装着刚从酒楼里讨来了半碗凉炒饭，手中枯黄的竹片撩起送入口中，如龙肝凤胆般的细嚼品味。

两人对视，柳毅进入酒楼，买来一坛锋芒泉摆在大胡渣面前，也坐在了墙角边。

大胡渣左手托碗，右手抬手一棍打在柳毅脑门上。“犊子，谁教你的这套？”

“我姨教的。”柳毅摸了摸脑门，这一棍倒也不疼不痒。

大胡渣撂下竹棍，单手抱起酒坛闻了闻。“这酒楼老板真厚道，只兑了二成的水。”大胡渣捧起酒坛，细细抿了一口。嘴唇见吧咂了一声道：“说吧，找老子什么事儿？”

“我姨说了，既然愿意教，就都教全了，诚意够了就可以了。”

大胡渣又细细抿了一口酒坛，“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吃软饭的，别你姨说了什么的，你姨又不是我老婆，凭什么听你姨的。”

“嗯，我觉得也是。要不是我姨嘱咐我，学本事的事儿，得柔着来，我早就把你打死了。”

“......”“你这界灵杀心怎么这么重？”大胡渣撩起衣袖擦了擦嘴道：“回去告诉你姨，诚意不够，带足了再来。”

说完，大胡渣将剩下的锋芒泉倒入自己的竹管，抄起大黑碗再次向对面的食客散去的饭馆走去。“老子先赶门子去了。”

柳毅回到飞流谷时，黄姨正在烧鸡。

“六儿，怎么样，学着了吗？”

“没有，他说我诚意不够。”

黄姨将烧鸡装入了食盒。“走，把这个给他带过去。若是还闲不够，那你就打死他算了。”

“噫，黄姨，你也去？”

“嗯，看看那个人长得帅不帅。”

日落月起的黄昏，金日墙正躺在村口的青石上，慢慢吸食着大黑碗了的稀粥。一缕肉香顺风飘来，用鼻子用力一吸，脸色有了一丝僵硬。喜恐交加，喜得是烧鸡很正，恐的是烧鸡的人似曾相识，而且还是自己当年的往事。在鸡和人之间的斟酌之后，金日墙身法一动，闪入了树林之中。

柳毅和黄姨来到青石前，看到了洒出的粥和一本“打狗棍法”。

“奇怪，他人呢？”柳毅刚刚还能捕捉到大胡渣的位置，但现在却消失不见。

黄姨指着树林：“喏，藏在里面了。”

“他怎么不出来？”

黄姨扭着腰妖娆的笑道：“也许是我太美了，来得太突然，没给他什么心里准备，不敢见吧。”

黄姨慢步走到树林边缘，向里面大喊：“喂，叫花子别怕，不打扮也可以的，我不会在意的。”

结果，金日墙反而又后退了数十丈的距离。

“唉，算了，鸡给他留下，咱们走吧。”

黄姨扫兴的拉着柳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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