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声音里充满了悲怆与沧桑,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了一般!
沐千寒顿住脚步,看向地牢内,明明被阻挡了视线,可是,好像却还是能透过大门铁墙,看到里面的一切一般。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道声音,像是在催促他一般,可是,却让沐千寒更加的迈不出脚步。
不知为何,沐千寒心里还是很害怕,他这是要失去什么了吗?
脑海中的记忆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她,好像叫皎月,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那个为了给傀儡一族的人创造一个家而创造了傀儡一族的人。
里面的是她吗?她还爱着他吗?她真的在这世间寻找了他千年吗?
这一刻,记忆去潮水般涌现,沐千寒闭上眼睛,默默嗯承受着,泪水不知何时流了满面。
双目睁开的那一刻,他,不一样了,他,记起来了。
里面的那人,是他的月儿,他的皎月。
迈开步伐,沐千寒急促的往里面走去,只为皎月口中的那一句,我的时间不多了。
等他来到关着轻语身体的那间地牢之时,他看到的,还是那张恐怖的妇人之脸,满脸的皱纹和一些奇怪的图符,苍白的脸上看起来恐怖不堪。
可是,这张脸落在沐千寒的眼中,却好像世间最美丽的一般,让人打开地牢的门,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双手附上了那一张脸。
“月儿,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沐千寒颤抖着双手,不知为何,他感觉的到,皎月的灵魂,正在渐渐脱离这具身体。
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皎月刚刚所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像是回音一般,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月儿,别离开我,我记起来了!”沐千寒的泪水,再次爬上了脸颊,皎月想要伸手为他擦干泪水,可是却无能为力。
“千寒,别哭!”说罢,顶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老脸,皎月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的笑容。
而灵魂的抽离也越来越快速了,皎月渐渐的,已经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了,最后,一道白光,让她的灵魂直接离开了轻语的身体。
看着离开了的皎月,沐千寒疯了一般的在地牢中大喊,“月儿,月儿,你在哪里!”
喊罢,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前,渐渐的有一道光影在凝聚,“千寒,别哭,这疼。”
皎月开口,吸引了沐千寒的注意力,立马把埋在双腿间的头抬了起来,正好看到皎月直接心脏处告诉他,那疼。
立马擦干眼泪,“好,不哭。”
“千寒,能在与你相遇,真好!”说罢,皎月露出一抹笑容,很美,美得空灵,美得不真实。
“对不起,月儿,我没能早些想起来,你别走,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明知道这不是皎月能决定的事情,沐千寒却还是抱有侥幸的心里。
“千寒,对不起,我该走了,笑一个,让我记住你现在的模样。”皎月说罢,自己先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便看着沐千寒,等待着他的笑容。
而那原本就已经很透明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沐千寒笑不出来,他看到,皎月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他不要,他不要。
冲上去,想要为他留下一丝一毫,可是,那一刻,皎月的身体如同点点星光一般,嘭的一下炸开了。
“月儿,不——”沐千寒嘶吼着,可是,皎月却已经消失了。
“千寒,现在,换你寻我可好!”随着星光的消失,皎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却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直至消失听不见。
“月儿,月儿,月儿……嘤嘤嘤嘤!”沐千寒明知道不会有人回应,却还是不死心的叫唤,最后,直接嘤嘤的哭了起来。
而地牢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闯了进来之后,地牢之中,只有哭泣的沐千寒和一个年轻的女子。
众人一惊,刚刚那个丑陋的老妇人哪里去了。
想要冲进来询问,奈何暗卫们现身,给了他们一个退下的眼神,整个地牢,再次只剩下沐千寒嘤嘤的哭声了。
“月儿,我一定会寻回你的。”沐千寒低语,像是说给你自己听却又像是在说给已经离开了的皎月听一般。
说完这句话之后,沐千寒站了起来,脸上的泪水也早已被他擦干,只有那通红的眼睛可以证明,他哭过,悲伤过。
抬步,打算离开这个让他觉得难以呼吸的地方,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轻语,这句身体,是他的月儿待过的地方。
看过之后,沐千寒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开了,一路上,没有再回过头,没有丝毫停滞或者留恋。
离开地牢后,沐千寒没有在外逗留,他回了沐家小院,他要告诉众人,自己将要离开,去寻找他的月儿。
而沐千寒回来之时,沐琦舞和司空邪两人恰好醒了过来。
“嗯,邪!”沐琦舞抬头第一瞬间便看到了司空邪那完美的睡颜,随着她的醒来也渐渐的睁开了眼。
“睡得好吗?”司空邪醒来的第一瞬间,便是问沐琦舞睡得怎么样,沐琦舞点点头,带着点昏睡之意回答着司空邪么问题。
其实,说实话,她还没有睡醒,只不过刚刚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很奇怪,让她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以至于这才醒了过来。
“邪,我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了?”沐琦舞把自己的不安告诉了司空邪,希望能通过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司空邪摸摸沐琦舞的头发,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他相信,沐琦舞不会突然就有这种感觉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突然,沐琦舞想到了睡前的一件事,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司空邪。
“邪,刚刚二叔来找我说要去看那个妇人,我让你的暗卫带他去了。”
“去了便去了,舞儿,你是他们的主母,让他们做点事情是应该的,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我也如此。”司空邪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情话。
沐琦舞感动的同时,也是满头的黑线,怎么以前没发现司空邪这厮这么爱说这些话。
“哎呀,好了好了,别睡了,起来活动活动。”沐琦舞忍不住司空邪那柔情的双眼,推搡了他几下,示意该起来了。
司空邪也知道沐琦舞这是害羞了,也不嘲笑,反而是顺着沐琦舞的意,起身等候着沐琦舞伺候他穿衣。
看在他是重度伤患的份上,就伺候他这么一次,以后,只有他伺候自己的份。
沐琦舞在心底这样的YY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
拿着衣服,沐琦舞胡乱的往司空邪身上套着,她不会告诉司空邪,自己长这么大该不会穿衣服,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不会穿这里的衣服。
以至于自己平时所穿的衣服款式都很单调,沐琦舞折腾了半天,终于把里衣找到为司空邪穿好。
可是,还有那么一大堆呢!
真不知道这些古人把衣服弄得那么麻烦干什么,穿又不好穿,脱又不好脱,夏天又热冬天又重的。
而沐琦舞的尴尬,被司空邪看在眼里,不仅没有觉得她笨,反而还认为很可爱。
“舞儿,那一件,然后这一件……”司空邪看着沐琦舞一副很困难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心,为沐琦舞指点迷津。
等衣服终于穿好后,沐琦舞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也暗暗发誓,以后司空邪这厮再也不能受伤了,不然,到最后累着的还是自己。
“走吧!”司空邪扶着沐琦舞,其实,他刚刚一直没忘记沐琦舞也受了伤,只不过把这个记在心底而已。
如果他表现出来他的心疼,到最后疼的还是沐琦舞。
“哎呀,你才是重伤患者,自己顾好自己就好了,还扶着我!”沐琦舞嘟着嘴,和司空邪换了个角色,改由她扶着司空邪。
虽然语气很不奈,可是,其中的甜蜜,不言而喻。
司空邪则一脸笑意,任由沐琦舞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己,准备出去瞅瞅,用沐琦舞的话来说则是到处走走好的快。
而沐琦舞和司空邪刚出来,院子里却一个人也没有,这是怎么了?大家都跑哪去了!
既然没人,也刚好便宜了司空邪,沐琦舞还不知,自己身边这头狼有些蓄势待发了。
沐琦舞看风景,司空邪看沐琦舞,顺便那手还在沐琦舞的腰间徘徊,一副在思考自己是该往上还是往下一般。
刚开始,沐琦舞只是皱了皱眉头,毕竟这厮还没有太过分,可是,到后来,他竟然顺着自己的腰一路往上,要看就要到胸口了。
“你的猪蹄不要了?”沐琦舞夹住司空邪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丝丝的威胁。
说实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这么的——色呢!
“娘子这话让为夫好生伤心,为夫这么好看的手指,在娘子口中竟变成了猪蹄这么粗俗的词语。”
司空邪文绉绉的话着实让沐琦舞心里窝火,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还不知,这厮,竟然还这么有——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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