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猫酒馆

昏暗的卧室，只能隐约看到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钻出的阳光。随着轻轻的开门声，一个人影悄悄地走了进来，脑袋上的饰物发出一丝丝清脆的铃声。望了一眼床上小小的脑袋后，人影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站在窗边望向太阳的人就是白雅，这个公馆的主人。打开了窗户，连续两天的暴雨过后总算放晴，空气都是清新的，偶尔能听到几声鸟叫。白雅对着窗外做了一次深呼吸，从脸上浮现的表情可以看到心情舒缓了很多。她转过身，看向屋内床上的小小的脑袋。雪白的头发长到脖子的长度，散在枕头上。两只白色的狐狸耳朵时不时轻微的颤动着，精致的五官配上白皙的皮肤，身为男孩的他像极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轻轻的鼾声证明了他还在熟睡。琥珀，两天前的暴雨之夜被白雅捡回来的孩子。

“已经睡了两天了，这孩子还没醒吗。”

白雅有点担心地摸了摸他的脑门，烧已经在第一天的晚上退下了。接下来就是等着他自然醒过来了。

“妈。。。妈。。。”

听到琥珀嘟囔的梦话，白雅被吓了一下，手往回抽了一下。当反应过来琥珀说的话之后，又把手放回了琥珀的脑袋上，轻轻地摸着。抿了抿嘴，眼中有一些怜悯，但好像又有些悲伤的神情在闪烁。

摸了一段时间过后，在白雅准备起身离开时，琥珀的轻鼾声停止了。眼皮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唔。。。”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周围。有点陌生的环境，并没有见过的天花板，从未来过的房间，四周是深棕色的木质家具。半梦半醒之间，疑惑地嘟囔着。

“哪里。。。这是哪。。。”

“啊。。。抱歉，吵醒你了吗？”

“妈妈。。。渴。。。”

听到琥珀索水的声音，白雅连忙把旁边晾好的水端了过来，扶起了琥珀，像之前一样让他靠在怀里喂起了水。

“慢点，慢点喝。”白雅轻轻地说。

在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水后，琥珀渐渐恢复了精神，睡意慢慢地变淡，眼前的景色也不像之前模模糊糊，越发地清晰。有点好奇和疑惑地望向周围后，眼睛看向了自己正在靠着的人。不认识的水杯，不认识的衣服，以及，不认识的脸。

“唔。。。嗯。。。。。。嗯？。。。嗯？？？？？呜呀！！！！！！！！”

睡意全部驱散，在看到了陌生人的脸后回复了精神，惊吓地向后窜了出去，但是另一侧是结实的墙壁。没有准备好的琥珀后脑勺“咚”地磕到了墙上。

“疼！呜呜呜呜呜。。。”

“诶呀呀，没有受伤吧？！”

白雅放下手里的水杯，赶紧凑上去担心地看着琥珀。琥珀抱着脑袋靠着墙坐在床上，慢慢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面前的白雅。

“。。。好疼。。。”

看着琥珀的状况，白雅的心里莫名“biu！”地一声，心里想着“好可爱，太可爱了，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地赶紧把琥珀抱过来，一边摸着刚才被磕到的后脑勺，一边呼呼地吹着气。

“诶呀呀，怎么和琉璃一样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过了一小会，疼痛终于渐渐减轻，琥珀从白雅怀里出来，往后缩了缩，擦擦流出来的眼泪，看向白雅。

“呜。。。你，你是谁。”

“我叫白雅，是这个公馆的主人。”白雅微笑地说着，“虽然这么说，不过这么大的房子也只有我一个人住而已。”

“白雅。。。白雅。。。”琥珀嘟囔着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又好像并不认识的样子。“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难道是，绑架？！”

想到了绑架，琥珀使劲地往后缩靠着墙边，瑟瑟发抖地蜷成一团，抓起被子盖住脸，悄悄地探出头往外偷瞄。从白雅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被子上面两只天蓝色的眼睛和颤颤发抖的两只小耳朵，更显得可爱。

“不是哦，我不是坏人。”

“妈妈说过！坏人都会说自己不是坏人！”

“呃。。。这个。。。”白雅一时语塞，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还记得你睡觉之前的事情吗？”

“唔。。。”琥珀努力回忆着，“我只记得，雨，好大的雨，然后我摔倒了，然后眼前有光。。。听到了铃铛的声音。。。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对，铃铛。”白雅转过头，看到红色绸缎的发带两端上面有两个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是我把你从大雨里捡回来的，我都说了我不是坏人了。”

“唔。。。嗯。。。暂且相信你。”

“你肯相信我了？”

“大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不。。。坏人也有长得漂亮的。啊！我不是在说我！对对对，我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坏人！”白雅看到琥珀顶着墙往后缩连忙改口。看到琥珀总算半信半疑地停止了动作后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雨里面走吗？”

“我。。。不记得。。。”琥珀渐渐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摇了摇头。

“那你从哪来？你的家人呢？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家人。。。嗯？！”琥珀思考着，但是想到一个地方突然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努力地想要继续着自己的思维的时候，一阵高音调的耳鸣与剧烈的头痛袭来，让他抱紧了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呜咽着。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尖叫声，大喊声，红色，黑色的人影。

“好疼。。。好疼。。。我，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

“好，好，没关系，想不起来咱们就先不想了。”白雅看到连忙凑过去安慰。

琥珀不去想后，疼痛慢慢地减轻了下来。但是自己好像被吓到了一样在那里瑟瑟发抖。

“别担心，我会去帮你找到你的亲人的。”白雅摸了摸琥珀的头。

冷静下来后，琥珀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呜。。。”

“是不是肚子饿了？”

“。。。嗯。。。”琥珀脸红地点了点头。

“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等一下。”白雅说完走了出去，不一会端进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粥。

“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我想你醒来也应该会饿了。”白雅说着，坐在床边，把托盘放在腿上，拿勺子舀起一勺粥，轻轻地吹了吹热气，递到了琥珀的嘴边。“来，啊~”

琥珀张开嘴，把一勺粥吃了下去，慢慢地咀嚼着。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白雅期待地问着。

“嗯。。。”琥珀点了点头。

白雅又舀了一勺，喂到琥珀的嘴里。突然，琥珀睁大了眼睛，随后剧烈地咳了起来。白雅看到掏出自己的手帕，托到琥珀的嘴前，轻轻地拍着琥珀的背帮他顺气。

“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咳咳咳，咳咳咳，咸，好咸，咳咳咳。”

白雅赶紧拿来旁边的水，琥珀喝了水后感觉好了很多。

“咸？”白雅疑惑地看着粥。“不能啊？出锅之前我明明尝过的。”

白雅吃了一勺尝了尝，“嗯。。。不咸啊，这不挺好。。。！咳咳！好咸！”

应该是做粥的时候放的盐过多又没有搅拌开，只有很少的地方没有什么味道，剩下的大部分地方没搅开的盐造成了致命的咸味直冲自己的味蕾。

“虽然是第一次做饭。。。还向琉璃问了熬粥的窍门，这是何等的失态啊。。。”手掌抵住额头，白雅后悔地看着自己做的粥。没等懊悔多久，听到琥珀的肚子又在咕咕叫。

“嗯。。。这个。。。那个。。。”琥珀红着脸坐在一边看着她。

“唉。。。失策失策”白雅叹着气，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怎么样？体力没问题的话，可以走动吗？”

琥珀下了床，在屋里来回走了走，“嗯，应该没问题。”

“体力恢复这方面还真是像兽族一样。。。”白雅说着，“我带你去城里吧，那里我认识一家店。”

“城里？”

“对，附近的城里，那个城市叫索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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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风缓慢地吹着，阳光洒下来，舒适的温度让人心旷神怡。白雅带着琥珀在郊外的路上走着。

“嗯。。。那个。。。”

“叫我白雅就好哦？”

“白。。。白雅大人！”

“嗯？”

“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这附近的城市，正式的名字叫索兰图联盟，大家都习惯地叫它索兰图。”

“索兰图？”

“这是一个中立的城市，城市以贸易为主，管理城市的是由多个种族的代表组成的议会，托他们的福，这个城市是中立的，没有固定的宗教信仰，也没有那么多歧视，各个种族都能和平共存地生活在那个地方。在‘灾难’之后建立起来的城市大多数都是这个特点，毕竟是‘灾难’让种族之间联系起来的。不过索兰图联盟是其中规模最大也最好的一个城市就是了。”

“中立。。。议会。。。”琥珀为难地理解着。

“没关系，不用那么费力地去想。”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还是太难懂，白雅换了一种说法。“你就可以理解为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种族做着各种各样的事就好了。”

“哦~”琥珀似乎理解的样子，外面的天气也让他的心情格外地好。在走了不久之后，远处的城镇转眼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高耸的城门有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卫兵把守着，两边各站着几个卫兵，由蜥蜴人，精灵，兽族等等组成。见到白雅后为首的士兵行了个礼。

“早上好！守护者大人！”

“嗯，早上好，你们也辛苦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看了看白雅带着的琥珀，士兵敬了个礼后退回了队伍。

“白雅大人，为什么他们要叫你守护者呀？”一边往前走着，琥珀一边发出了疑问。

“因为我就是守护者呀。”白雅笑着说。

“守护者？是做什么的？”

“守护者当然就是守护东西的呀。守护着一个非常厉害的东西哦！”

“非常厉害？”琥珀来了兴趣“有多厉害呀？”

“那当然是非常厉害的了，厉害到如果落到了坏人的手里后果就会相当严重的地步，会有很多人会受伤的。”

“哦~”琥珀似懂非懂地回应着，“那白雅大人一定很厉害了！这样才能打得过坏人！”

“是呢。”白雅笑了笑，“虽然没有特别特别的厉害，但是比一般的人厉害就是了。”

白雅和琥珀继续往里走着，繁华的街道，过往的行人，仿佛第一次见到的琥珀眼睛闪闪发光。叫卖的小贩，来往的行人，琥珀左右看着，精神地完全不像之前晕倒的人一样。

穿过街市，在处相对安静一些的街道，一家与其他建筑风格不太相同的店进入了两人的视野。门口的幌子上挂着一个金属制的黑色的猫造型的牌子。白雅瞟了一眼那个牌子后，进到了店里。

店内门的一旁有一个铃铛，有人开门时就会发出声音。听到铃声后，里面小跑着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

“来了~两位客人，很抱歉我们现在还在准备。。。什么啊，是白雅大人啊。”琉璃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白雅后感觉没了兴致。随后又看了看身后的琥珀，“啊，这家伙醒了啊。”

“什么叫‘什么啊，是白雅大人啊’，对待客人不应该热情一些嘛。”吧台后面站着一位深紫色头发的人，其中还有一些亮色的挑染。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穿着一身酒保的衣服，正在吧台前收拾着餐具与刷着杯子。看到白雅后行了个礼，“欢迎啊，白雅，几日不见你依然如此美丽。”

“早上好，琉璃和撒旦。”没有计较琉璃的言语，白雅礼貌地回应着。

琥珀在白雅身后探出头，不见了刚才在陌生环境的活泼，似乎比较怕与生人的交流，左右观察着。一个酒馆样子的室内，几张桌子与椅子整齐地放在周围。正前方的吧台也放着几把凳子，吧台后陈列着一些酒，看起来十分高级。

“哦？今天还有一个小客人啊。”撒旦看着被白雅领到近前的琥珀，友好地打着招呼，“你好啊，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琥。。。琥珀，还有，我，我是男孩子！”琥珀有些怯生生地说。

“啊~你看！就连撒旦大人都认错了！白雅大人你之前还要教训我！”琉璃不满地凑上来说着。

“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其实是个可爱的小帅哥呀，你之前也说过的。”撒旦打趣地说着。

“哪里能看出来呀？！”

“。。。哪里都能哦？”听到琉璃说的话，琥珀转头，有点怨念地看着琉璃。

“哎呀，我说外面怎么这么吵，原来是白雅来了啊。”从吧台后的房间走出来一名穿着围裙的女性，爽朗的笑容与漂亮的脸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别样的亲和感。看到这位女性出来，白雅变得更开心了起来。琥珀歪着头看着白雅心情的改变，又看了看吧台对面的女性，疑惑地思考着什么。

“早安，耶和华。”白雅打了打招呼。

“早啊白雅，现在还没到饭点怎么就来了？”名叫耶和华的女性坏笑着，“是饿了？还是思念我美味的料理了？吃太多可是会长胖的呦？”

“不是我饿，是这孩子。”

看到白雅的指示，耶和华把目光移到了白雅身后的琥珀。

“哦呀？这位小客人？”耶和华探着身子看着他，“你就是之前琉璃说的琥珀吧？”

琥珀把头往回缩了缩，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热情。这时，琥珀的肚子应景地咕咕叫了。

“哎呀呀，小客人都饿坏了。”耶和华说着，“想吃点什么？随便点哦？看你这么可爱，这次我请客，别客气啦。”

“怎么谁都夸他可爱，明明我也不差。”琉璃嫉妒地嘟囔着。

“哎呀，当然是我们家琉璃最可爱了！”耶和华过去抱住了琉璃使劲地蹭着脑袋。

“耶和华大人！头发！头发都蹭乱掉啦！”琉璃努力地挣脱开，退在一旁梳理着头发。

“咿！！-----------”琥珀好像被吓到了，又往白雅身后缩了缩，抓着白雅的裙摆探出眼睛看着。

“呼~”耶和华理了理围裙，看向白雅和琥珀“所以，想吃点什么？”

“容易消化的吧，这孩子昏睡了这么久，刚刚醒，给他吃一点能缓解身体的饭菜吧。”白雅说。

“了解！”耶和华比了个“OK！”的手势后，挽挽袖子进了吧台后的厨房。

白雅和琥珀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琉璃坐在旁边，撒旦递过来了两杯水。

“请用。”撒旦说着，望着琥珀。“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嗯。。。那个。。。”

“他叫撒旦，地宫撒旦。”白雅看出了琥珀的疑惑。

“地宫大人。。。”

“不，不用叫大人，叫我撒旦就好。”

“那。。。撒旦先生。”琥珀怯生生地说着，“黑色。。。撒旦先生好像看起来是黑色。”

“嗯？”撒旦挑了挑眉毛。

“不。。。虽然看起来好像是黑色，但是，并不可怕，撒旦先生是好人。”琥珀说着，“就和刚才的那位一样，那位看起来是白色的，也是好人。”

“那位小姐叫天宫耶和华。”撒旦介绍着，“这边这位是琉璃。你能看出她是什么颜色么？”

琥珀转过头去，盯着琉璃看了许久。琉璃反而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结果。过了片刻，琥珀摇了摇头。

“没有颜色，就和，白雅大人一样。”

“祖灵族，名不虚传。”撒旦说着，看着旁边的琉璃眼中似乎有着激动的光芒。

正在说话的片刻，耶和华做好了饭，端了出来。那是一晚奶油炖菜，里面放了一些鸡肉，香味刺激着鼻腔，琥珀盯着它，眼中发出了光。

“来！尝尝我特质的炖菜！我觉得这小家伙这么精神，就适当添了点肉在里面，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说着，把碗放在琥珀面前，“嘛，嘛，来，吃吧，我请客！”

转过头看向白雅，白雅笑着点了点头“快吃吧，你不是都饿坏了吗。”

听到后，琥珀把碗端起来，狼吞虎咽地吃着。撒旦在一旁收拾着盘子，而琉璃静静地等着琥珀吃完。没多一会，琥珀就把炖菜都吃光了，满足地放下了勺子。

“你这家伙睡了这么多天，真没想到还能这么能吃啊。”琉璃看着琥珀。

“才不是‘你这家伙’，我叫琥珀！”琥珀转过头说着。

“好好好，琥珀，一只小狗还这么嚣张。”

“不是狗！是狐狸啊！”琥珀转过头气呼呼地说着“我是狐狸！不是狗！你这只猫！好好看看不行嘛！”

“什。。。谁是猫啊！我明明是黑豹！黑豹！”

“黑猫！”

“白狗！”

两个人在一边吵吵闹闹地嚷着。耶和华和白雅在另一旁闲聊。

“外面那个猫的金属招牌是你换的？”白雅一边喝着水说。

“是呀，正好契合了酒馆的名字嘛。”耶和华两个胳膊拄在吧台上，开心地笑着看着白雅。

“黑猫酒馆么。。。”

“对呀，来源就是我家的琉璃，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可爱！”

“嗯，也对。”

“你们家琥珀也可爱！”

“不是我们家。”

“诶呀，迟早是的啦。他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我不否认。”

“你也可爱！”

“行了，别不正经了。”白雅拿手里的折扇敲了一下耶和华的头。

“诶嘿嘿。”

看着旁边吵吵闹闹的两只小家伙，耶和华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一些。

“就是他么？琥珀。”

“嗯。。。”白雅右手晃着水杯，看着水在杯子里转动。

“你要收养他？”

“嗯。”

“你从哪里找到的他？”

“大路上，我去的时候发现他晕倒在那里。”

“不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他是祖灵族？”

“等过几天吧，机会成熟的时候。”

“我看这事情让琉璃来也不错，毕竟现在能找到的祖灵族实在太稀有了，说灭绝了也不为过吧。”

“我知道。”

“那他的家呢？你什么时候和他说？”

“。。。。。。”

“那他的。。。”

“行了，这些都要等时机成熟了再说。”白雅打断了耶和华“至少不是现在。。。”

耶和华摆了摆手，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碗筷。

“那我就祝福你吧。”

“你？祝福管用么？”白雅抬起头苦笑着说。

“那让那边给人调酒的的杀马特脑袋祝福你？”

“别，我可消受不起。”

“好---吧”耶和华耸了耸肩，“反正不是我的事情。”耶和华端着碗进了里面的厨房，站在厨房门口轻轻地说着：

“命运，真是有趣啊。”

白雅转头看着在一边还在和琉璃争论的琥珀，慢慢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屋内，两只小家伙争执的声音吵吵嚷嚷。

在索兰图的城外，一个黑影正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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