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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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伊恩.........！！伊恩你到底去哪了.........？？！伊恩......！！”

“......什么？伊恩他......他被人拐跑了......？！怎么会这样.........”

“伊恩......！！伊恩......！！听到姐姐的话就回答一声啊！！！伊恩！！！！”

“噢.........不......伊恩.........都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回来的那么晚的.........！！”

“......？伊恩......？”

“伊恩！！你没事吧.........伊......”

“.....................................................................................................................................................................................................伊恩？”

“哈哈.........”

“不会吧.........”

“伊恩.........怎么不呼吸了啊？

是睡着了吗......？”

“.........................................................”

“果然是睡着了吧......都怪姐姐，让你这么累.........安心地睡吧.........”

“伊恩......姐姐永远爱你哦.........永远地.........所以......不要再害怕和姐姐分开了.........”

“姐姐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

————16:引力————

..........................................

（第三人称视角）

“都准备好了吧？”

第二天晚上，对策局派出的人跟在下石和慕斯的身后，准备向着已经确认的伊兹所在地点讨伐。

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大概五十人左右。因为这次是尝试性的袭击，而且是对付伊兹这样的人，适当地减少前去的人有利于在遇到突发状况时撤退。

“.........端木修，你可把你的防具穿好了，既然你执意要跟过去，那可就要把自己保护好。

还有欧阳紫音也是，虽然我们会保护你们，但是没办法保证你们百分百地安全。”

端木修隔着厚厚的防护头盔，听着下石先生对他的嘱咐，向他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婆婆妈妈......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说实在的......伊兹这样的人，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真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动机.........

我也会参与你们的战略指导的，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什马在身后叮嘱着我们，看起来很不放心。

下石微微笑着，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和慕斯一起，带着端木修和紫音坐进了他的车里。

............一路上，透过车窗玻璃，那些路边的风景像是倒带的胶卷一样倒退着，却又随着加速而混成了一团。

很快，下石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处大仓库前，停了车。

“.........”

等其他人全都下了车，下石比了几个手势，便首先小心翼翼地走上了前去。其他人也找好了位置，准备突入仓库。

“......”

端木修和紫音也静悄悄地跟在他们的最后面，屏住呼吸，等待着指令。

慕斯拿出一个小巧的粘性炸弹，装在仓库的门锁上，随后和下石一起靠在门的两边，二人互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砰！！！”

炸弹爆炸的同时，下石和慕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进去，端好了枪，随时准备应战。

突然———

“噶嗷嗷嗷嗷嗷哦嗷嗷嗷嗷哦嗷嗷啊！！！！！！”

一阵‘Notor’的怒吼声响彻在耳边，瞬间就有几只‘Notor’出现，向慕斯和下石袭去———

“......！”

慕斯一刀将一只‘Notor’的手臂砍断，随后用力一踢，将它踢倒在地，用剑刃狠狠刺下。

“噶呜呜呜呜呜............”

这样的攻击当然是没用的。

慕斯用手指勾住了剑柄下的一个板机，剑刃以下的部位便瞬间展开出了一把大口径的枪——她所持的是一把高科技枪刃。

“砰！！！”

一发如同狙击枪般的子弹射入了‘Notor’的胸口，将刀从地里弹出的同时，在‘Notor’身上开了个大洞。

“.........去死吧！！”

下石则用榴弹发射器将榴弹射入‘Notor’的体内，‘Notor’伴随着爆炸，一个个化为了碎片。

其他的战斗员也都努力战斗着，虽然‘Notor’们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强大，但在他们的面前，似乎又显得不堪一击。

“......还有多少只？”

下石对着耳边的话筒问道。

“什么.........居然只剩下了5只？”

其他队员看了看周围，除了被自己的杀死的‘Notor’的尸体以外，就再无其他的‘Notor’了。

“.........怎么会这么少呢？”

下石疑惑着，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难道是伊兹又在捣鬼吗？”

慕斯扛着剑，按了按面具上的按钮，打开了热成像仪。

“............在那边。”

“！”

“那边，有一个大的热源......好像是一个人类......！”

说着，慕斯向着她所指的方向冲了过去，下石等一行人也都赶忙跟上，包括在最后被人保护着的端木修和紫音。

“............呼哈......呼哈.........”

因为套在端木修身上的防护服对他来说有点重，他大口地喘着气，躲在了旁边的一摞箱子后面。

“......哈哈，小修，看你累的。”

紫音脱掉头盔，看着端木修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笑了。

“.........还好还好.........哈哈。”

两个人强颜欢笑，其实内心都很紧张。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战场，所有的人都在用真枪实弹，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在战斗。

端木修深知，自己执意要见自己的姐姐，根本不应该让紫音也一起过来。

可是，紫音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百般要求之下，也只好一起过来了。

“.........你紧张吗？”

紫音歪过头去问道。

“.........要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端木修深吸一口气，脑中的记忆断片渐渐地拼凑，拼凑成了一段段基本完整的故事。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基本相信自己曾有一个姐姐了。但是，这段记忆与他的“本来记忆”的冲突，却又让他在逻辑上对这些记忆产生质疑。

而马上，他就能见到那个被人看作是洪水猛兽的姐姐，解开这个疑惑，同时也是了却自己心头上的一个结。

“............可恶......刚才明明用热成像看到了......怎么没有人......？”

慕斯关闭了热成像，却发现这边并没有人。

其他人也都警惕地端着枪寻找着，包括下石。

可是，空无一人，四下寂静，甚至连钢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恶！伊兹！！！你给我出来！！别再躲躲藏藏的了！懦夫！！”

下石的内心恼火了起来，用自己最大的声音怒吼着，雄浑的声音在仓库间回响。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下石的肩膀。

“......！！！”

下石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去，只看见了一道夹杂着彩虹色的白光。

“你......！！”

“砰砰砰！！！”

连开三枪。

但是，开完枪后，下石才发现，身后并没有伊兹。

子弹全部打在了远处一名同伴的胳膊上。

“啊啊啊！！”

剧痛促使着他倒在了地上。

“......喂！没事吧？！”

下石赶忙冲过去，扶起同伴。

“我没事......子弹全打胳膊上了......至少没伤到要害......”

同伴虽然这样说，但已经疼得呲牙咧嘴。

下石见状，赶忙替他包扎伤口。

“.........哎呀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总是喜欢干伤害自己人的事情呢......～”

一阵调侃似的轻语响彻在了每个人的耳畔。

慕斯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高挑，曲线优美的女人站在高高的集装箱上，白色的头发随着从后窗口吹进来的风飘逸。

她穿着星空款式的松垮外套，外套敞开着，黑色的背心上歪歪扭扭地写着“reality”几个字母。破洞的牛仔短裤下是一双细长的美腿，包裹美腿的黑丝也破了好几个洞。

“.........伊兹......”

如此奇异的装扮，只能让慕斯猜测她是伊兹。

“你好呀，可爱的小偶像慕斯～～

你的粉丝们......最近过的还好吗......？”

伊兹微微眯起了蓝绿色的眼睛，嘴角露出了愚弄的笑容。

“............”

慕斯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憎恨，她早就准备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把她切成碎片。

“唉唉......说来也真是不巧呐。我今天早上起晚了，结果忘了联系那帮人就匆匆赶过来了......没有那么多杂兵让你们杀来过瘾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呐。

哎？对了，我这么一大早急急忙忙的，到底是干什么的来着......忘记了啊......”

伊兹坐在了集装箱上，一副疑惑无比的样子，自言自语着。

“啊，算了算了，不知道来干什么的还在这儿待着干嘛......回家睡觉去咯。”

她又站起身来，慢慢走向了后窗——

“砰哗啦啦啦！！！”

霎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破窗而入，直直地朝着伊兹的双眼袭去——

“哟～～”

伊兹不慌不忙地一踮脚，便从集装箱上翻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好痛......～

不过就这么躺着倒是还挺舒服......”

就在她躺在地上的时候，仓库的房顶又被踩坏，一道蓝红相间的异样光芒待着刀锋刺向了伊兹：

“给我去死！！！”

“才·不·要～～”

伊兹好像在床上偷懒一般地，轻轻一打滚，便躲开了攻击。

她侧翻了几圈，撞到了旁边的一个集装箱门上。

突然，那门伴随着火光，轰然炸开。

“轰！！！！”

火焰瞬间吞噬了伊兹的身影。

“.........”

其他人看着那逐渐升起的火球和黑烟，里面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的踪迹了。

“哈哈哈哈哈哈！！伊兹！！别以为你能够得逞......在『和平』面前，你只不过是一只渺小的虫子罢了……

咳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响起，凪风，易樱，还有‘Notor’化的泠静也都随着突袭来到了仓库内。

“.........呼啊......这烟熏浴倒是挺舒服的呢......难不成我是来做烟熏浴的......？”

一个平静的声音再次响彻在了仓库内，

“......？？”

所有人都惊呆了，她按理来说，应该死在了爆炸之中。

可是，她现在却若无其事地站在他们的面前玩弄着自己的头发，连衣服都没烧焦一点。

“......伊兹..............”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还活着。

“其实呀.........看了你们这几天的表现——当然，以前也是——我越发地觉得，人类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生物了...

你看，你们就像我小时候经常玩的玩具车，只要拿起来，捏住发条，一拧，然后再多拿几辆，重复这个操作.........

很容易就能让你们都撞在一起。”

伊兹神秘地笑着，说着在场的人都听不懂的话。

..............另一边，在对策局。

“.........奇怪啊，现在连一点‘Notor’的反应都检测不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叶和其他分析员分析着现场的情况，可无论是在仓库外还是仓库内，都平静得很不正常。

而什马则在一旁浏览着那些被“杀手P”杀死的死者照片。

看着那些奇怪的“P”字，什马的脑中又回想起了“原型Notor”的事情——这个一直以来的未解之谜。

这个照片上，卡莲奈留下的“Proto Notor”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是为了混淆视听，干扰对策局对“原型”的寻找吗？

可是，为什么单单写一个“proto Notor”的字样在上面.........？

什马下意识地滚动鼠标滚轮，慢慢放大着图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

当图片放大到极限之后，在离那个“P”字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图像的像素点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那本来应该是和皮肤一样的肉色，可是却显示出了异样的黑色。

“............”

什马又打开了解码器，准备解析这段像素点所代表的东西。

当他调出这部分像素点，按下了解析器的开始按钮时———

“！！！！”

他发现那是一段能提取出文件的代码。

他提取出了一份视频文件。

而文件的内容让他震惊到了极点———

………仓库里。

“我们还有想问你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原型Notor’在哪里吧？”

下石厉声问道。

“...呵呵，我为什么会知道呢？知道这些对我有什么益处呢？答案都是‘否’，所以我没必要知道。”

伊兹不以为然地说道。

“少打马虎眼了！要不是为了寻找原型.........我们也不会被你引起这么大的混乱！！”

慕斯咬着牙大声斥道。

“哎呀......这怎么还怪上我了呢......”

伊兹歪了歪脑袋。

“这些事情都是你引起来的！！你这个瘟疫！！！”

“啊啦，我觉得我比起瘟疫，倒更像是一种‘催化剂’喔？

要知道，催化剂是不参与反应的～它只促进‘本来就会发生’的反应......

对吧，我可爱的弟弟？”

突然，她向着躲在集装箱后的端木修问道。

“！.........”

端木修浑身一颤，却咽了咽口水，做好了出去会见她的准备。

“小修.........”

“紫音你就带着这里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

说着，端木修脱掉了身上的护甲。

“.........这才不是你自己的事情......”

紫音忽然挽住了他的手，说道。

“.........紫音...”

“......你是我的小猪啊......身为主人，必须要看着不听话的小猪......不是吗？”

紫音露出了温柔而美丽的笑容，在端木修的眼里印上了最美丽的一瞬。

“......紫音.....我们走吧。”

端木修下定了决心，和紫音一起走出了集装箱的背后。

“............”

“哎呀......果然在那里。”

伊兹的语气不知怎的，竟有些许缓和。

他鼓起勇气，与伊兹对视———

“！！！”

在他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那是何等温柔的一双眼睛呢。

就如冬日里的阳光，夏日中的凉风——如此轻柔，美丽。

仅仅是那么毫不起眼的一瞬间里，他在这目光中，几乎看见了她的世界。

她那由他编织而成的世界。

她就是我的姐姐。

内心最深处的地方，不知是谁在这样低语。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竟说他是你的弟弟？！你还想搞什么鬼？

快点告诉我们‘原型Notor’的下落！不然一枪崩了你！！”

慕斯愤怒到了极点，将枪刃对准了伊兹。

就在这时———

“下石先生...！！不，所有人！！！快点把端木修救下来！！离开伊兹！！快！！！！”

所有人耳旁的听筒里，都传来了什马焦急万分的声音。

“什马......？”

下石按住听筒，觉得疑惑无比。

“快啊！！！没时间了......！！端木修他.........”

就在这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呵呵呵呵............”

一阵非哭非笑的诡异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呜呜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疯狂的笑声充斥了整个仓库。

伊兹仰面朝天，浑身随着笑声剧烈地颤抖着，像是癫狂，又像是在哭嚎。

这声音，透过对讲器传到了对策局，连他们都被这地狱般的魔音震住了。

“伊兹.........”

端木夫妻也听到了这声音，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悲伤。

“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良久，像是离开小岛的台风一样，那笑声戛然而止。

“.........端木修......！”

突然，她低头面向了端木修，一字一顿地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听到子弹落地的声音.........”

“......！！！”

端木修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为什么你会平白无故多出那些关于我的记忆.........

为什么你会在心里感受到与我的『引力』！！”

她不慌不忙地宣布着，手指慢慢地指向了端木修。

“快啊！！！快把端木修救下来！！不要让他知道………快啊！！！！！！！”

什马用嘶哑的声音大吼着，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因为你………就是我亲手创造的……

世界上，『第一个』……

‘Notorious B.I.G’啊！！！”

“！！！！！！！”

“！！！！！！”

霎时，仓库里鸦雀无声。

连对策局的人，都原地愣在了那里。

“......可恶......已经晚了......！！”

什马不甘心地一拳锤在桌子上，懊恼地捂住了额头。

“......怎么会......伊兹在胡说吧...？”

世叶也捂住了嘴巴，觉得不可思议。

“.........原型Notor......并不是怪物......而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是拥有另一个人的记忆，长相的人......是用来‘复活’他人的容器……

现在，端木修的声音……长相……还有那断断续续的记忆……

都是伊兹的弟弟的………”

什马看着那份解析出的视频文件，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

“我.........我就是......‘原型Notor’………？”

端木修跪坐在了地上，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回忆。

一个“十分痛苦的回忆”。

“啊啊啊！！好痛！！好痛！！！”

自己被绑在一架床上，周身都贴满了各样的检测片，与许多机器相连。

不停地有着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浑身一阵阵地闪过刺痛，大脑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刺眼的灯光下，有三个模糊的人影围着他，焦虑地看着他挣扎的样子。

“小修！！！”

紫音赶忙扶住瘫倒在地的端木修。

“............我......我是............

我是.........伊恩......？.........

我不是端木修.........我到底是谁.........？”

他的眼神呆滞，嘴里机械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不停地疑问“我是谁”。

“小修......你......你清醒一下啊！！”

紫音快要急哭了，拼命地摇晃着端木的身体。

“......快！去端木修身旁，保护他！！”

就当其他队员想要冲过去保护端木修的时候———

“哗啦啦啦啦.........”

不知从哪里涌出了一大群神情僵硬的人，把他们团团抱住。

“......！！！这是.........”

“他们全都是人类！！！”

“什么...！！？”

“不好了......他们......他们人太多了......我动不了！！”

他们在一瞬间被那些人死死地控制住，就算想要将他们打飞开来，也会有更多的人类涌上来压住他们。

“.........可恶！！伊兹那家伙......居然用人类来......”

对策局里的指挥员都对这种行为恨得咬牙切齿。

对策局虽然能够消灭‘Notor’，但是却没有资格去杀人，何况还是一群被控制的普通人。

在混乱中，只剩下紫音，伊兹，和端木三人对峙。

“.........啊呀......我亲爱的弟弟，这是怎么了呢？”

伊兹来到了端木的身旁，脸上挂着愉悦的微笑。

“.........伊兹！！！！！”

紫音暴怒无比，一拳朝着伊兹挥了过去。

“啪！！”

伊兹轻轻竖起一根食指，挡住了那一拳。

“.........什么！？”

“虽然我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能力......但是，对你就不一样了，紫音小姐。”

伊兹霎时变得面无表情，在极为细微的一瞬间，眼神中便溢满了杀意。

“......去死吧......你这个假惺惺的家伙......离我的弟弟远一点......”

说着，伊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向着紫音的胸口打去———

“......！！！”

尽管紫音的大脑勉强反应了过来，但动作已经来不及跟上了——

“砰噗！！！”

一道鲜红的血光闪过。

“.........”

紫音等待着胸口传来疼痛。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

她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绝望到了极点———

只见端木抱住了伊兹的肩膀，后背被一只手穿过，还滴着鲜红的血液。

“............噗啊！！”

他吐出一口鲜血，用虚弱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伊兹。

伊兹面无表情，也用平静的眼神注视着她。

“.........伊兹.........你是想......找回你的弟弟吧.........

我......我确实有你弟弟的记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请不要...伤害紫音.........”

端木的声音嘶哑无比，用自己的最后的气息请求着眼前的恶魔。

“.........你还是不愿承认是我的弟弟啊。”

伊兹叹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让你死一下，也是让我和弟弟重新相见的必要一步。”

说着，她抱住了已经渐渐冰冷的端木的身体，对着跪在地上的紫音说道：

“............你早晚都会死的......别以为能逃出我的掌心。”

而后，在肉眼抓不到的一瞬间，伊兹消失在了紫音的面前。

随着伊兹的消失，那些人也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一脸茫然地互相看着对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喂...！伊兹呢？伊兹那家伙......”

对策局的人自然没工夫搭理他们，纷纷站起身来去寻找伊兹的身影——但哪里还找的到。

“.........端木修！端木修！你去哪了？端木修......？”

下石寻找着端木修的身影，却在发现跪着的紫音和她面前的一摊血时愣住了。

“.................................”

紫音大大地睁着眼睛，脸上面无表情，无边的绝望，充斥了她的心灵。

“......紫音......你没事吧......”

“...............”

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她已经几乎停止思考了。

大脑里，只有自己与端木修相处的一段段回忆倒带着。从儿时一直到现在。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直到无可奈何的人们将她抬走。

最后映入她的眼帘的，只是那冰冷地面上的一摊已经黯淡的血迹。

而端木修，已经从她的身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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