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醒醒啊!!”
紫音抱着已经冰凉的冷音,拼命地摇晃着,用尽自己的全力嘶吼着她的名字。
冷音却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安详。
任谁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已经失去了生命。
“姐姐.........为什么啊!!肯定是有人杀了姐姐!!为什么要杀姐姐啊!!”
“这位家属,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请您冷静一下,我们需要......”
“你要我怎么冷静啊!!!
那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再和我有血缘关系了啊!!!
要是你的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能冷静吗???!!”
紫音发了疯似地怒吼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前来劝阻她的警察也毫无办法。
“...紫音......想哭的话就痛快哭吧......没事的。”
端木温柔地搂住紫音,任她在自己怀里失声痛哭。
“.........为什么......冷音大人她......”
冷音所教导的女仆们也都闻讯来到了现场,她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只得用无能为力的眼泪洗刷自己的面容。
哭声,警察的脚步声,调查的讨论声混杂在一起,显得尤为喧闹。
而那之中唯一沉默的存在,只有什马。
“......对了...什马!你不是很会推理吗?快点把杀死姐姐的犯人找出来啊!!”
紫音歇斯底里地冲着什马的背影大吼道。
然而,那背影却如墓碑一般,僵硬在原地。
“......是自杀......”
“.........你说什么?”
“.........冷音她......是自杀......”
什马的声音颤抖着。
“.........你胡说!!!姐姐她有什么理由自杀啊?!!!明明昨天上午还开开心心地和我一起去购物中心!!晚上不也高兴地找你去逛庙会了吗?!!!!
姐姐死前就是和你在一起的!!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姐姐?!!!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紫音咬着牙,向着什马冲过去,狠狠地掐住他的肩膀。
“...............”
突然,什马回过了头来,直勾勾地盯着紫音的眼睛。
“!!”
紫音看到那眼神,立刻僵在了那里。
那几乎已经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了——血丝嚣张地盘踞在眼白上,眼眶中干涩无比,看不出一滴泪水,黑洞般无神的双眼没有一丝生机。
就像是,已经哭到眼泪干涸了一样。
“............”
什马低下头,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了这里......
...........................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端木听着那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见的人工音,深深地叹了口气。
“什马他......还是不接啊。”
“............”
紫音裹着被褥,瘫倒在软床上,双眼漫无目的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
“紫音......”
端木握住紫音冰凉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初从你身边转走的时候,就是在姐姐的帮助下,我才能那么顺利地得到高级女仆证书.........
那时我听说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亲人的时候,心情简直激动的不得了......
可是.........呜......我还是想不通......姐姐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紫音......”
“更可恨的是......翼龙财团的董事长.........平时口口声声说着姐姐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却连殡仪馆都没有去过一次......!!!”
“......别这么说......或许...他很忙碌呢......”
端木自己都觉得这不是个合理的理由。
“......姐姐的遗体......我知道姐姐生前讨厌火,一直没有火化,特意完完整整地保存在殡仪馆的冷柜里.........姐姐她现在就在那里静静躺着......可是都一整天了!!他难道在这一天内都抽不出一点时间吗!!”
“.........”
看着紫音哭成泪人的模样,端木内心很是难过,他从未看过紫音这么伤心。
“呜.........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应该一直待在姐姐身边.........呜啊啊啊啊啊啊......”
紫音不甘心地锤着沙发,任由自己的眼泪流淌......
......而她,不是唯一一个悲伤欲绝的人。
“............”
什马坐在阴冷的角落里,看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收好的行李,脸颊已经麻木到无法感觉到冰凉的泪滴。
他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住下去了。
这里本来就是冷音的房子,冷音去世了,什马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可是,这看似只是一栋住宅的地方,却满载着他与冷音的回忆。
同时,也包括着,那次“异样”。
不久前的一段日子——
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复习阶段,什马想要在这个崭新的环境里取得一个好成绩,便开始了认真的复习。
可是,一次次的考前测验,结果并不令他满意。
他越发地失落,越发地烦躁。
可他又不得不坐在坚硬的桌子前,压抑着心中的沮丧,僵硬地动着手指,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这是每个学生都会有的困难期。
“唉~~怎么啦?学习学不动啦?”
冷音那一如既往的戏谑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地不合时宜。
“......”
什马没有回头看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嗯呵呵~真是笨蛋呢......不如干脆歇一歇吧,免得......”
其实,这样的玩笑冷音平时也经常会开,可是,今天不知怎的,冷音居然没有看出来什马的烦躁。
“............”
什马微微回头,凶巴巴地瞪了冷音一眼。
“!”
冷音那半张的嘴巴一下子凝固了。
好像那针一样锐利的,满载怒气的目光将她的嘴紧紧地缝上。
“.........”
什马压抑着,继续回过头去钻研。
“...............”
屋里寂静得可怕,安静到能听见一粒米掉在地上的声音。
在那近乎凝固的空气中,不知多久以后——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悲伤的哭声,让什马惊觉了起来。
“......!!”
什马回过头去,才发现冷音居然像个挨骂的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什......什么啊?怎么突然......”
什马从未看到过她哭的样子,更别说这次哭得那么伤心,这让他慌乱不已。
“我错了......呜呜......不要和我绝交啊......呜呜呜呜......”
“绝......绝交......?”
什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刚才提过“绝交”二字。
“不要......不要离开我.........要是你没有了的话......我就彻底......呜呜呜呜呜.........”
冷音的话因为哽咽而模糊不清,这让什马更加一头雾水了。
“还......还不是你自己嘴巴不老实.........”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冷音的哭声一直没有停止,而且越哭越伤心,几乎快要哭晕过去似的,这让什马越发害怕了。
“好啦......我不会和你绝交的......对不起......”
什马将手放在冷音的肩膀上,却没想到冷音居然顺势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始放声大哭。
那晚,她哭了好久,才重新恢复平静。
这与冷音平常性格完全相反的表现,直到现在,仍然是什马心中的一个死结。
“.........”
从那时候开始......冷音就变得很奇怪......
难道说......冷音身上有什么隐情......吗......
她自杀的理由......是什么?
“...............”
没错......我还不能就这么因为悲伤而什么也不做......
我很痛苦,这是必然的......但是......
我不能让冷音的死......成为一个谜......
就在什马这样想的时候——
“叮咚~~”
一阵清脆的门铃,引起了什马的注意。
“是谁.........”
什马起身,轻轻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名身穿朴素的灰黑色外套,套着蓝色牛仔裤的短发女子站在门口。
她戴着毫不起眼的花格毛毡帽,一架普通的眼睛架在鼻梁上,厚厚的镜片后的眼睛中透露着些许胆怯的光芒。
“......请问您是......?”
什马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那个......您是什马先生......吗?”
女子小心翼翼问道。
“......我是......找我有何贵干吗......?”
“那个......有的......”
说着,她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护照,举到什马的眼前。
“我是铃兰新闻社的记者......
.........我想麻烦您......
帮助我找出冷音小姐自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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