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还是收了二徒弟

半个小时后，毛钰和孙悟灵在中央公园找到了坐立不安的汪赭——主要靠他的鼻子。

现在的公园里随处可见妖族难民们搭的帐篷，毕竟城市里房屋资源有限，不可能让每位外来者都住进屋子里，大概有四分之一的妖族难民在此安营扎寨。

但对此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怨言：人家借地方给自己住了，甚至还无偿提供补给，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哟，久等了汪小哥。”

和每位路过的妖族民众点头问好后，毛钰朝他打了声招呼。汪赭立马就从长椅上弹跳起身，眼中希冀和忧虑并存：“大仙你可来了，商量出结果了？”

毛钰示意他放轻松，说道：“别急别急，我们大概搞清楚你说的火怪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你能把它召出来吗？”

汪赭瞪大双眼：“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我还差点被它干掉呢！”

孙悟灵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是有触发限制。”

毛钰打了个响指，一撮轮回之火在指尖上燃烧跳动。

汪赭怔怔地看着这个小火苗，似乎在火中看见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下一刻，轮回之火突然气焰暴涨，他口中的火怪从失控的火焰中跳了出来，直接向自己的脖子掐去！

汪赭大惊失色，正欲往后跳走，一根七彩绚丽的琉璃树枝更早一步落下，瞬间就把火怪脑袋打散成散落的火花。

毛钰熄灭指尖的火苗，叹了口气道：“还真是我的锅……”

汪赭还没搞明白状况：“所以你们这是……帮我除魔了？”

孙悟灵收回七宝妙树树枝否定道：“心魔哪有这么容易破掉？”

“心魔？这就是心魔？破了它我岂不是得道成仙了？！”

毛钰一拍他脑袋教训道：“你少看点小说吧，咱这画风像古风仙侠吗？”

汪小哥转念一想，默然点头。

毛神将为这个萌新科普一下进化生物里的知识：“心魔，是开辟识海前的考验，是内心阴暗面的折射，一般会在LV.2巅峰时开始现身。能不能突破心魔开辟识海，是进化生物强弱与否的分水岭，具体表现为人类觉醒第二天赋，妖族血脉完全觉醒。至于天使恶魔龙之类西方生物，要细分的话种类太多，咱们直接跳过。”

在短暂的神往之后，汪赭立刻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我成为进化生物才一个星期，这就出现心魔是不是有点……”

“不是有点，是特别不正常。”

毛钰严肃认真地说：“你现在的灵力等级毫无疑问是最底层的LV.1，但只要见到火就会生出心魔。这种心魔早现情况在神宫一千五百年的史书记载中，只出现过十二次。”

汪赭露出了非常感兴趣的眼神，按照小说里的套路，毛钰的下半句应该是“无一例外都成就了一方霸主”之类的话。

不过孙悟灵**来的回答让他大失所望，或者毛骨悚然：“其中有八个死的很早很惨，还有两个为了保命自废武功，但还是逃不过心魔的追杀，死得也是哇凉哇凉滴。”

汪小哥后颈全是白毛汗，颤巍巍地问：“这这这……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就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这时候毛钰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这种案例非常罕见，发生原因和解决办法至今不详。唔……但你这情况可能跟我有关。”

“哈？”

“还记得是我帮你打通心脉催出心火的吗？”

“嗯。”

“你的心火里留有我的一丝气息，引发心魔时我感受到这股气息被瞬间放大无数倍。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你的特殊情况……应该跟我脱不了关系。”

汪赭目瞪口呆：“那我这算是……后遗症？”

毛钰挠着后脑勺：“差不多吧……”

“等等，历史上好像还有两个人没有死在心魔手里吧？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提到这里，毛神将的尾巴摇了起来，语气里有点自豪：“其中一位可是炎黄人类的第一大粗腿——潜龙组组长元清流。据记载她在早年时也遭遇到心魔提前出现的情况，但在成功破魔障后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甚至神灵境界都没怎么挡她手，一百余年就成为了国家政府第一战力。”

汪赭的眼里又出现了希望之光：“哦哦哦！那第二位呢？”

“不才，正是在下。”

他的狗尾巴摇得更欢了：“我在初入LV.2的时候就遇上心魔了，不过我没有强行压制他，而是让心魔成为我的兽魂，变成一大助力，这手法也是全天下独我一家。

所以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去找潜龙组的元清流，询问她怎么解决心魔早现的问题；要么就留在神宫，我用自己的方式帮你解决问题。选择权在你手上，你自己做决定吧。”

结果汪赭一点都没犹豫：“那还用选吗？当然是跟毛大仙你了！”

对于这个回答，其实毛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首先这就是自己的锅，就算要他背上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说。其次汪小哥和自己好歹还有个一面之缘，潜龙组组长他可高攀不起，人家日理万机没准连见一面都得预约个把月，那时候自己早死在心魔手里了。

再加上他们两人都是火属性的进化生物，无论是解决心魔早现问题还是日后修行，毛钰都是他的最佳选择。

孙悟灵让开一步，对他示意道：“还不快点？”

汪赭福临心至，恭恭敬敬朝毛钰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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