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

“嗒，嗒，嗒......”

鞋子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监狱空间中回荡。

一个修长的身影，踏进了大门之内。

她是整个H市大教堂里，唯一让毛钰有点好印象的人：执事姐姐。

她依旧穿着简单的修女服，神情如圣母般温和，即便是饱受教堂折磨的妖怪们，居然也没有对执事姐姐产生一点恨意。

执事姐姐走到关押毛钰的牢笼之下，虚空一划手指，笼子便自动降了下来。然后，牢门被看不见的力量所打开。

毛钰还处在懵逼状态，执事姐姐就说：“跟我走吧。”

好奇怪，完全不想反抗她......

他乖乖地跟在执事姐姐的背后，走出了监狱空间，看上去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姐弟两人，出门散步而已。

待他们走后，这片空间的圣光才消失，一切重归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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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徐徐前行，执事姐姐都没有和毛钰说一句话，让毛钰心里越来越虚。

最后还是他自己打破了沉默：“那个......大姐姐，你不会要把我送去什么疯子实验室去，当小白鼠吧？”

执事姐姐依旧一言不发，毛钰在她的身后，也看不到她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这叫默认。

要死！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执事姐姐开口的第二句话，竟然是严厉的警告。

毛钰一怔，猛然有一股可怕的压迫感袭来，全身仿佛都要被碾碎成粉了。更吓人的是，这股危险的气息，一直悬在他的头顶，一分一秒都没有减弱。似乎只要执事姐姐愿意，下一刻就能贯穿他的头颅。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才明白到底是什么威胁着自己的生命：一把雕刻着无数符文的圣剑，倒悬在空中，剑锋直指毛钰的头顶。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这把圣剑。只要一个命令，就会立即将目标刺穿。

传说中的【悬顶之剑】——达摩克利斯之剑！

毛钰干笑道：“别别别，咱都是文化人，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

然而执事姐姐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悄悄地运转一个法咒。

霎时间，走廊中的圣光忽然熄灭，就像断电一样，灯全都灭了，伸手不见五指。

毛钰还没反应过来，脖子猛然**了一针，有什么东西注入了他的体内。

唔......糟糕......

这一针里还含有强效的麻醉剂，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昏过去了。

转眼间，圣光再次亮起。

而毛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他的皮肤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黑色脉络，虎牙和指甲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快速生长，愈发狰狞。

但是这种状态很快就平复了下来，黑色脉络完全消失，虎牙和指甲重新退了回去。

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看上去只是进入梦乡一样熟睡了。

执事姐姐松了一口气，擦掉了鬓角上的汗水。

这里是监控的死角，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举动，是与主下达的任务背道而驰的。换句话说，她背叛了同僚，背叛了主。

但是，她心中的正义，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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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塔顶的小黑屋，圣光完全找不到的地方。

执事姐姐：“弥赛亚大人，我已将狗魔物带来了。”

弥赛亚微微点头：“嗯，做的不错，有劳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你恐怕不会喜欢的。”

“......弥赛亚大人，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执事姐姐抿着嘴，握紧拳头，用指尖刺入肉里的痛感给自己力量：“我们这么做，真的符合教义吗？”

“这和教义无关，是我主下达的命令。”

“教义不就是主教给我们的智慧吗？为什么主还会下达这种残忍的命令？”

“够了，卡密尔！不许你质疑无上的主！”弥赛亚大声断喝，声如洪钟，让执事姐姐不由得后退一步。

弥赛亚扶额，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这是永恒的真理。你是活在光明之下的孩子，自然无法理解在黑暗中躬耕的我等。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不要打扰到我工作。”

“......是。”

随着卡密尔离开，弥赛亚深吸一口气，向着满是手术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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